它們嗅到了人類的氣味,它們會吞噬獵物的血肉,吸食獵物的靈魂。
腦海中浮現的場面讓這些血腥怨恨者一陣顫慄和瘋狂,殘暴的眼眸中越發的血紅。
近了,近了......
讓人作嘔的氣息撲面而來,一顆顆沒有頭蓋骨的頭顱佈滿了血肉纖維,像是魚浮出水面般出現在城牆上。
吼~
無比淒厲的怨恨吼叫讓人膽寒。
但下一秒,第一個冒頭的血腥怨恨者只感覺眼睛一道亮光閃過。
噗呲,一顆醜陋猙獰的頭顱高高飛起。
手握利斧的野蠻人騎士笑容猙獰。
擁有巨熊力量的他們,揮動斧頭能斬出刺耳的音爆。
暴力之極。
瘋狂,是野蠻人騎士的戰鬥風格。
手中揮舞的利斧是死神的鐮刀,索命的惡魔。
一頭頭爬上城牆的血腥怨恨者甚至都未能觸碰到他們的身形,就被野蠻人騎士當場斬殺。
噗通~
一具具屍體,一塊塊殘肢從城牆上掉落。
這些血腥怨恨者一旦冒頭,立刻就會被活生生打爆。
第一批爬上城牆的血腥怨恨者遭到了迎頭痛擊。
野蠻人騎士殺死血腥怨恨者後,感受到涌入體內的力量,表情越發亢奮。
這些猙獰可怖的怪物彷彿不再是讓人恐懼的噩夢,而是一個個美味可口的蛋糕。
場面跟血腥怨恨者想象的大肆殺戮和吞噬人類的情況直接反了過來。
它們反而成爲了被屠殺和吞噬的那一方。
除了狗頭人之外,嚐到甜頭的軍隊每一個都是最爲瘋狂的戰爭份子。
殺怪之下勇猛,戰鬥力之強悍,士氣之高昂,讓城牆後方目睹了這一切發生的薇妮心中滿是驚歎。
輝月之城的軍隊隨着時間的推移一再刷新了她對軍隊的認知。
這支軍隊的整體實力並不強,她見過比輝月之城強大十倍百倍的軍事力量。
但輝月之城軍隊所表現出來的精神狀態,卻是她從未見過的。
那種從眼眸中散發出渴望戰鬥的光芒,簡直讓她無法理解。
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軍隊?!
就算不怕死,可在戰鬥了數個小時之後,還能保持着充沛的體力嗷嗷叫的撲上去跟敵人廝殺。
這完全違背了常理。
但顯然,不會有人給她解答這些疑問。
血腥怨恨者跟輝月之城的士兵短兵相接之後,戰鬥變得更爲血腥了。
城牆上方的野蠻人騎士作爲主力,鎮守最核心的區域。
利斧揮舞之下,帶出陣陣音爆。
血腥污染者哪怕不是被利斧斬殺,也是被活生生的掄爆,鮮血和殘肢飛濺得四周都是。
場面之暴力,讓周圍的同伴看的都直冒冷汗。
普通野蠻人狂戰士跟這些暴熊比不了,他們負責鎮守左右雙翼。
但是憑藉着靈活的戰鬥技巧,外加上居高臨下的地利優勢,還是強行遏制住了對方的進攻勢頭。
青銅箭塔內的投矛手則發揮着臨時救急、火力支援的角色。
除此之外,城牆上的狗頭人巡探和狗頭人刺客也在軍官的催促下,開始查缺補漏,在人羣中混混人頭。
各個軍種的配合之下,城牆被防守的滴水不漏。
場面一時之間僵持住了。
血腥怨恨者最強大的優勢便是他們永不枯竭的數量和不知恐懼,不知痛苦的特性。
再加上可以用血脈天賦降低士氣,虛弱敵人,這些怪物因此成爲無數人的噩夢。
可一旦這些優勢被遏制住之後,血腥怨恨者造成的威脅就會大幅度降低。
時間在僵持中流逝。
血月升起的第16個小時。
哪怕是強壯的野蠻人,連續戰鬥十數個小時後也感到了疲憊。
如果沒有殺死敵人提升力量的特性,只怕這支軍隊已經難以支撐了。
血月升起之後,輝月之城的特性——輝月永存(增加30%體力恢復速度)就已經被激活。
但這個特性帶來的恢復速度顯然無法彌補消耗。
這樣高強度的戰鬥,需要的體力實在是太過誇張。
通道盡頭的無盡荒原,彷彿是地獄的出口,從裏面能爬出一堆又一堆的怪物。
給所有人造成了難以形容的壓力。
但高強度必然會產生額外的效果。
第一批突破白銀的士兵此時已經達到了白銀中級。
甚至幾個殺敵最猛的野蠻人騎士已經達到白銀高級,正在朝着黃金級攀升。
輝月之城的整體軍事實力在血色之日中,獲得了巨大的提升。
收益匪淺。
羅倫長劍揮舞,在空中劃過一道森冷的弧度,噗呲~直接斬下一個血腥怨恨者的頭顱。
對方的屍體在城牆上往下墜落,但卻並沒有出現什麼聲響。
羅倫目光往下看去,那頭血腥怨恨者的屍體只離他不到一米,對方雙腿被卡在了屍體之中。
四米高的城牆外此時已經填滿了屍體,甚至最高處已經堆積了超過兩米。
戰況之慘烈讓人咋舌。
但這些屍體也給血腥怨恨者帶來了更爲便利的登城手段。
“西姆,用火球術燒掉那些屍體!!”
羅倫趁着空檔,猛地扭頭看向箭塔。
從戰爭開始都未曾施法的西姆此時一個機靈,立刻亢奮了起來。
他等這一刻已經等太久了。
羅倫在戰爭開始前就已經叮囑他,施法者具有強大的戰略能力,沒有他的命令絕對不能施法。
這就導致了西姆只能眼紅的看着身邊一個個投矛手晉級,尤其是那些粗魯的野蠻人!
此刻,終於輪到偉大的西姆酋長上場了。
“該死的小崽子們!準備好迎接無盡荒原最偉大的施法者降臨了嗎?!”
“我是魔法的代言人,我是狗頭人的主宰,我是偉大的西姆酋長!!”
“迎接毀滅吧!!”
在一番瘋狂自我吹捧之後,西姆手中凝聚出了一顆橘紅色的烈焰火球。
屋內的投矛手臉色一變,連忙往旁邊撤離,遠離這個危險的狗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