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小子最是懂規矩的,您們放心。”葉天士說。
“竟然葉太醫是額涅格格請來的太醫,咱們自然是信任的。”香香笑了笑:“葉太醫剛剛看了奴才的脈像,有什麼問題嗎?”
“竟然姑娘信任,也不必跟我口氣。我就直說了。姑娘似乎是誤食了什麼東西,才讓姑娘沉睡。不過,應該時間不長。”葉天士也是直來直往的人。
“我們姑娘一直喫的是太醫院開的藥,其他的藥方,開是開了,還沒有來得及喫。”小秋回答。
“太醫院開的藥方,額涅格格找我的時候,我已經早就看過了。沒有任何問題。”葉天士。
“都是自己人,不隱葉太醫,我昨天下午就清醒過來了。昨晚上喝的藥和今天喝的,的確在味道上有一些些不同。我當時以爲是自己太久沒怎麼喫東西,對味道都麻木了。”香香一五一十的說。
“姑娘喝着,味道上有什麼不同呢?”葉太醫問。
“就今天喝的有些酸酸的味道,昨天晚上的藥裏,好像沒有酸味。”
“酸味?姑娘的藥方,我記得一清而楚,不應該有酸味的。今早上的藥是不是都喝完了?”
“是!不過,在喝的時候,我被嗆到了,咳了好多出來,都浸在手帕上了。”香香回答。
“手帕可還在?”
“在的,還沒有來得及清洗,奴才去拿。”小秋回答着,就退了出去。
一句話的功夫,小秋就拿着手帕進來了,遞給了葉天士。葉天士打開手帕,看了看顏色,拿到鼻子前聞了聞。
“應該是曼陀羅的花粉!下藥的人也太不懂醫理了,這是姑娘的福氣。”葉天士說話真是······
“是!”香香笑了笑:“您說。”
“這白曼陀羅的花粉幹了以後是無色無味的,可惜下藥的人道行還淺,應該研究不透太醫院的藥方。不知道只無色無味的花粉和藥方裏的三味草藥綜合,會產生酸味。”葉天士摸了摸自己並不長的鬍子。
“原來如此!那的確是我的福氣!”香香說。
“還好姑娘吐出來了一些,不然所有的藥都喝下去,就算姑娘沒病,昏睡個三天三夜也是正常的。”葉天士說的輕描淡寫。
“看來,他們還是希望我繼續沉睡!”香香弱弱的笑了笑。
“這可不僅僅是繼續沉睡的問題,如果每天都按他們這個劑量加下去,不出五天,姑娘會深度昏迷,不出一個月,小命不保。”葉天士這下嚴肅了起來。
“這……簡直是狼子野心……姑娘對他們那麼好,他們竟然還恩將仇報。”小秋一聽,氣得咬緊牙。
“小秋別惱,當初我救人的時候,也沒有圖她們的回報。只是我想不通,爲什麼他們非要致我於死地。”香香皺了皺眉頭。
“這可怎麼辦呢?咱們以後是不是都不能喫太醫院開的藥了。或者,奴才現在就去找主子爺,讓主子爺給姑娘撐腰。”小秋說。
“彆着急!怎麼會不能喫呢?咱們現在不是有葉太醫嗎?您說是不是呀?葉太醫!”香香笑眯眯的看着葉天士。
“哈哈哈!姑娘是個爽快人!我現在有些明白,爲什麼姑娘會得額涅格格的偏愛了。”葉天士覺得這姑娘很是特別:
“藥倒是小事情,只是我看着你們這院子裏,就你們兩個小姑娘,你們要如何自保呢?”
“身體的各項機能?這是一個很有趣的說法。”葉天士看香香的眼睛都是亮的。
“其實我剛纔已經給姑娘仔細的診過脈了。聽說姑娘的頭部曾經受過傷。可現在看來,姑娘除了腸胃過於虛弱,全身的脈像都是暢通無阻的。對一個昏迷這麼長時間的人來說,姑娘的身體真的是養的很好。”葉天士又理了理自己沒有幾根的鬍子:
“姑娘的各個器官和四肢,需要慢慢的回覆……不過現在有了我幫着調理,一個月以後,我保證姑娘可以喫飯、活動。”
“香香多謝葉太醫!以後自然要多多的仰仗也葉太醫了。還有就是剛纔葉太醫說的那個自保問題……還需要葉大夫幫咱們一把,來日待香香恢復健康,並當重謝!”香香沒辦法起牀,就在牀上給葉天士行了個禮。
而小秋一看,也跟着給葉天士行了個大禮!
“這個倒是不用,不過,就我行醫這麼多年,實在還沒有見過,像姑娘這般昏迷這麼久,身體這麼好的人。以後我想,跟進治療姑娘,希望姑娘允許。”葉天士其實很好奇啊!
“這個,我當然求之不得,葉太醫可以隨便在我身上做實驗。”香香笑着回答。
“做實驗?這個說法……也很不一般!”葉天土低頭思索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葉太醫,我們家主子爺還不知道我已經清醒了,我希望……”香香和葉天士商量了很久很久。
小秋在旁邊聽着,兼聽着外面的動靜。
雖然有十多歲的差距,不過英雄不問出處,葉天士和香香竟然聊得很是投機。
葉天士是香香見過的,第一個腦洞大開的這個時空的人。而葉天士覺得四爺府這個小待妾,語言豐富驚奇,腦子活躍,見解獨特,真是個奇女子!
這邊聊的不亦樂乎,那邊四爺從大阿哥那裏出來,又去看了看,自稱不舒服的李側福晉,才匆匆趕往“香沁閣”!
在來“香沁閣”的路上,可是熱鬧的很,遇見了請了“大夫”進府的碧雲;遇見了從太醫院取了東西回來的穆達。
碧雲解釋,今兒個姑娘不是很好,喫不進湯藥。府醫太忙了,不敢打擾,已經跟謝嬤嬤報備過了,自己出錢,去外面請了大夫。
四爺看了一眼,這個所謂的大夫,心理更是一驚。才聽說香香不好,就驚心了。再看看這個大夫,不是更嚇了一跳。
倒也沒有喝退碧雲和這個大夫,而這個大夫,現在只能硬着頭皮走這一趟了。
“穆達,葉大醫怎麼說?”四爺加快了腳步,詢回着穆達。
“葉太醫還沒有下結論,只是讓奴才去太醫院取了草藥,說要給姑娘薰一薰。”穆達如實回答。
四爺恨不得自己能夠奔跑,但是礙於身邊還跟着一大堆人,只能加快腳步。
來的人多,腳步也就嘈雜了,小秋及時的聽到了。香香睡好,葉天士給她施針,一切如常。
“微臣參見四貝勒!”葉天士看見四爺進來,趕緊請來行禮。
“葉太醫客氣了!可有何結果?”四爺迫不及待的問。
“四貝勒稍等,等微臣施完針。”葉天土說完返回了牀邊,繼續給香香施針。
一杯茶的時間過去了,葉天師才收了所有的銀針。走的四爺面前:“四貝勒,微臣有幾句話要說,可否稟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