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早膳的時間,四爺想着還是要去陪嫡福晉用的。順便,去說明一下香香已經醒了的事實。
一個姿勢累了,四爺輕輕地動了動。香香圈着自己的雙手放開了,可是,下一秒立馬就聽到她有些哭腔的喃喃。
皺着眉頭,似乎在害怕、在呼喚,然後輕輕的抽搭起來。
“香香不怕,不怕!”四爺趕緊把抽搭着的香香重新抱回懷裏,輕拍着她的後背,柔聲哄着。
這個小女子呀!一雙腳,腫的像兩顆胖胖的小蘿蔔,肯定很痛。可是一晚上,除了在柴房時那聲“痛”之外,就沒有喊過痛。
沒有委屈的哭鬧,甚至剛纔都不敢留自己。所以,當自己說要陪她時,她才那麼的欣喜若狂。
睡着了,才黏着自己。才放開,她就開始不安和害怕了。而她一重新回到自己的懷裏,立馬就安靜了下來,乖乖的睡着覺。
自己是那麼那麼的被另外一個人,需要着。意識到這一點的四爺,心裏被填的滿滿當當的。
忍不住的再次親吻着香香,一遍又一遍,然後,四爺也跟着慢慢的睡着了。
四爺和香香真正睡到自然醒的時候,已經快午膳時間了。葉天士都在外面等待着了,聽到昨天說完發生的事情,葉天士說讓他們好好休息纔好。
四爺先香香一步醒來,看着陽光透過窗子都灑進來了。看來,已經是過了早膳時間了,那就乾脆到午膳時間再說吧!
香香睡覺並不是十分乖巧的那種,此時已經滾進牀最裏面了。但是,雙手還緊緊的抱着四爺的一隻手臂。
四爺故意把那隻被抱着的手臂往自己身邊收,香香的身子就跟着慢慢的移了過來。四爺一使勁,手臂被抽出來了。
香香突然驚恐的坐了起來,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看了看旁邊望着他笑的四爺,一下就明白髮生了什麼?
“對不起!爺!”香香低着頭,開口道了個歉,然後揹着四爺躺了下來,還往牀裏挪了挪。
“怎麼了?”四爺跟着擠了過去,伸手圈住香香的腰。
“奴才睡覺不規矩,讓主子爺見笑了。對不起!希望沒有擾了主子爺的。”香香沒有回頭,聲音有些啞啞的。
“打擾到了的話,怎麼辦好呢?”四爺伸手扳香香的身子,想看着她。
“奴才也不知道怎麼辦?主子爺說了算吧!”香香適當的低眉順眼着轉回身子,面對四爺。
“那,就把你好好的鎖在爺的懷裏,不能隨便動來動去,好不好?”四爺說着,把香香整個人都拉進自己的懷裏。
“好!”香香依偎在四爺的懷裏,聽到了滿意的答案,甜甜的笑了。越過四爺的肩膀,香香看到了連牀簾上都灑滿的陽光。
“爺!好像已經日上三竿了,咱們該起牀了。”香香嘴上這麼說着,身子卻往人家懷裏又鑽了鑽。
“是該起來了。我聽着外面,好像是是葉天士的聲音。”四爺看着懷裏的人,笑了笑。
“真的嗎?”香香快速的離開四爺的懷抱,坐了起來,豎起耳朵聽了聽:“好像真的是,爺,起牀了。”
“慢一點,摔跤的。”四爺好笑的望着匆忙而去的香香,自己也優哉遊哉的跟着起牀。
洗漱完,香香非常不好意思的自己親自去院裏迎接了葉天士,葉天士笑着給香香診脈。四爺關心香香總是會腫起來的腳,也在一旁看着。
“葉太醫,她的腳總是會腫起來,這可如何是好啊?”四爺看着葉天士診脈結束,準備施針了。
“四貝勒爺莫急!奴才今天開始,就給姑娘的腿腳上也施施針。以後,每天姑娘走動的時間和路程,都不能太久。但是,也不能不走動。慢慢來,不着急。”葉天士說。
“聽到了嗎?香香要乖一點!”四爺摸了摸香香的頭。
當着衆人,這樣的親暱,讓香香紅了臉,低下頭。對香香來說,這種小親暱比昨晚上,讓四爺當着那麼多人抱她,更讓人不好意思。
陪着香香施完針,看着她吃了藥。知道香香可以多多少少喫飯菜了,又讓蘇培盛去廚房囑咐了一聲。四爺才匆匆離開,去往嫡福晉處。
果不其然,嫡福晉的院子裏,四爺到的時候。李側福晉、年側福晉,耿、劉、鈕鈷祿三位格格,甚至久不出門的宋氏,都在。
“竟然都在,就讓廚房把午膳都擺來嫡福晉這裏吧!大家一起喫頓飯,正好,我也有話和大家說。”四爺吩咐到:
“看來,大家早就來了,有什麼話要說,就說吧。”
“主子爺!妾身聽說鈕家妹妹醒了?”嫡福晉先開口,她也好奇.
“是的,剛剛醒!因爲身體非常虛弱,暫時沒有辦法見人。爺就讓她免了過來請安,等她身體利索了,再來給嫡福晉請罪。”四爺喝早茶,說得平靜。
“醒了就好,請安是小事,先把身體養好喫是。不然,主子爺也寢食難安!”昨晚那一處,早就有人來回稟了。今天一大早,年側福晉就來了,跟着,各位後院的女人,都來了。
說是說,補請昨天的安,可是,安請完半天了,沒有任何人要離開的意思。
嫡福晉好說歹說了半天,也知道沒用,正想讓人請四爺,他就自己來了。
“妹妹病着,出不來,那咱們就一起去看看妹妹。順便解釋一下昨晚上的誤會,省得妹妹以外我針對他們沁香閣。”年側福晉說。
“妹妹,實在也沒有這個必要。你初來乍到的,認錯人也不奇怪。”李側福晉扶着自己的大肚子說。
“你們誰都不用去!她哪裏,自有太醫照顧着。而且昨天晚上那麼一折騰,她一雙腳腫得不像話,路都走不了。太醫說了,要臥牀休息。”四爺說着,擡頭看了一眼年側福晉。
“都是妾身沒有及時查清楚,讓鈕家······鈕家妹妹受苦了。”年側福晉暗暗的握緊拳頭,她鈕氏,也當得起她一聲“妹妹”?
“這也不能全怪你,是下人們大驚小怪。再說,也是她調皮,身體不好,也不肯好好呆着。”四爺看着手裏的茶杯,似乎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
調皮?四爺這樣的語氣、這樣的笑容。讓在場的女人們,都不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