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她們三人在偏房喫飯,因爲四爺早上離開的時候說,今天他要晚些回來。所以,沁香閣裏所有的人,都放心的各自享受着自己的美味和舒適。
因爲剛纔運熱水桶的緣故?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四爺來的時候,沁香閣的大門竟然是開着的。四爺心裏有些奇怪,進了院子,就聽到小云子他們在偏房喫飯、聊天的聲音。
那應該是沒有出什麼問題。所以,自己進去了,好像他們也沒有發現。四爺就沒有出聲,自己安安靜靜的走向正屋。
正屋的門也是一面關着,另一面微開着的。屋子裏安安靜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四爺想着香香是不是睡着了,所以故意的放慢了腳步,幾乎沒有聲音的走了進去。
咦?裏屋的紗幔,兩道都是收起來的,連牀簾也是。
人呢?四爺心裏一驚!剛要開口喊人,突然聽到對面的洗漱間傳來了水的聲音。
香香在洗澡?!
四爺僵化的站在哪裏半天,不知道自己該趕快離開,還是怎麼辦?
嘭!撞到什麼了?跟着“嗯!”一個輕輕的哼痛聲,四爺根本就來不及多想,雙腳就奔向了洗漱間。
香香泡了半天,想着洗洗頭,站起來要去拿豬苓膏。在浴桶滑了一下,整個人撲在浴桶邊。正好磕到胸口,痛得差一點喊出聲。
“撞到了嗎?哪裏痛?”四爺進了洗漱間,看到的是側對着他,貓着身子,握住胸口。身子一半在水裏,一半在外面的香香。
四爺突然一出聲,香香一擡頭:“哇!mygod”
本來香香剛纔就只是虛虛的站着,讓四爺一嚇,“撲通”一聲,整個人都滑進浴桶裏了。
四爺來不及多想,幾大步過去,把人撈起來。香香還是被嗆了水,被四爺撈起來的那一刻,臉都白了。
雖然只是被嗆了一口水,可是那個讓人窒息的熟悉感,讓香香又再次體驗了一把四年前被人推下水時,靈魂出竅的痛苦。
說來也是奇怪,自己這一次穿越,也是落水。可是沒有任何的窒息感,而四年前落水時的感覺,今天又真真切切的體會了一下。
香香死命的抓住四爺抱起她的手,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四爺一看,就發現香香不對了。
抓起旁邊的衣服,包裹着香香,直接把人抱起來:“沒事了!沒事兒了?”
四爺抱着香香坐到近旁的凳子上,緊緊的抱着,柔聲的安慰着。怕香香冷,讓香香緊靠在自己的懷裏,又把自己來不及脫的披風拉過來,把兩個人都裹上。
“沒事兒了!對不起!對不起!”四爺已經想到香香可能是回憶起了上次落水時的經歷,嘴裏不斷的道着歉,然後一下又一下的親吻着香香的額頭,側臉。
香香好像聽不見四爺在說什麼?無論四爺如何的動作和語言,香香一直死命的、緊緊抓着四爺手臂,如同那是最後的救命稻草。
“沒事了,香香!對不起……爺抱着香香了!”四爺不斷的說,可是懷裏的人仍然渾身顫抖,置若罔聞。
可是,香香望着自己的眼睛,沒有焦點。這一下,四爺心急了:“對不起,對不起!剛纔嚇到香香了……都怪我……對不起!四年前沒有護好你!”四爺親吻着香香的額頭,臉頰……
四爺的話,四爺的親吻,好像都沒有什麼用。四爺吻上香香的嘴脣,闖入,強勢的撬開香香咬緊的牙齒
待香香平靜了下來,霸道和強勢,瞬間溫柔。小心翼翼的親,深情款款的吻……吻到香香停止了顫抖,吻到香香放鬆了扣緊的手指,吻到香香整個人軟軟的軟在四爺的懷抱裏。
“姑娘!洗好了嗎?”碧雲的聲音從門口傳進來。四爺和香香的糾纏,纔不得不分開。
四爺剛要開口,香香伸手捂着四爺的嘴巴,自己同時回答:“還沒有!你先出去,我好了再叫你們。”
“那需要給您加熱水嗎?”
“不用了,你出去吧!”香香使出喫奶的勁兒說完話。
“是,奴才去給姑娘熱湯,姑娘和了叫一聲。”
“嗯!”
碧雲出去了,香香終於鬆了一口氣,放下捂着人家嘴巴的手,軟了身子,靠回四爺的懷裏。
四爺看着香香一系列的動作,沒有說話,在香香重新靠回自己懷裏以後,抱緊香香,用臉磨蹭着香香溼噠噠的頭髮。
咦?不對?還不是可以鬆一口氣的時候。自己現在在做什麼?這個男人又在做什麼?
感覺四爺沒有要開口,香香就暫時閉上眼睛,捋一捋現在這是個什麼狀況:
四爺提前回來了?
四爺看到“昏迷”的自己在洗澡,沒有一絲絲的驚訝?
自己現在,渾身不着寸縷、溼噠噠的被人抱在懷裏?!!
四爺的衣服也都溼了!
“我抱你回房間換衣服,好不好?”四爺柔柔的撫摸着香香溼噠噠的頭髮,溫柔的小小聲的說着,似乎怕嚇着香香一樣。
“我還沒有洗頭呢!”香香奶奶的聲音,四爺聽着心裏一顫,原來自己,竟然是連她的聲音,都是思念着的。
“我讓碧雲進來幫你洗頭,好不好?”
“不要!”香香說着,還往人家懷裏縮了縮,然後突然又像想起什麼一樣,坐直了身體:“我你放開我,我自己洗。”
“要重新進浴盆裏嗎?沒關係嗎?”四爺怕她心裏有陰影。
“嗯!”香香說着,拉緊裹在身上的衣服,準備從四爺的雙腿上下去。
“別動!”四爺低喊了一聲,抱起香香,把她小心翼翼的的放回浴盆裏。
“你出去,換衣服。”香香指了指四爺身上溼噠噠的衣服。
“噓!”四爺對着香香做了四年前,香香經常做的動作。拿起豬苓膏,笨手又溫柔的給香香洗頭髮。
香香沒有拒絕,也沒有說話。四爺認真又仔細的給香香洗着頭髮,也沒有說話。
你什麼時候醒的?
你怎麼知道我清醒了?
本來最應該問出口的話,誰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