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青着臉,難掩慌亂魏菲菲更是徹底懵了。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甚至她和王姐都沒看清發生了什麼,只聽見幾聲慘叫,原本他們擔心會被打死的那個保鏢,還站着,頭上的血浸溼了衣衫。
但那圍攻他的五人,卻全都躺下了。
一個捂着眼睛慘嚎。
兩個抱着襠縮成了蝦米、同時翻着白眼、口吐白沫。
剩下兩個,一個軟肋處在飆血。
還有一個,死死的捂着喉嚨,已經無法呼吸。
“天···天啊!”
王姐嚇到花容失色。
魏菲菲在此刻反應過來:“警察呢?還沒到嗎?”
幾乎話音落下的同時,有警鈴聲響起。
“草!”
還在與保鏢們混戰的混子們,一聽到這個聲音,頓時臉色大變。
“來的可真快啊!”
“跑!”
“分頭跑!”
他們扭頭就跑,還有戰力的幾個保鏢卻都衝了出去,強行拽住幾人,能留下幾個算幾個···
“你,你沒事吧?”
魏菲菲湊了過來,看着劉源滿頭是血,格外焦急。
“沒事兒。”
劉源咧嘴,但大白牙很快被鮮血染紅,接着,撐不住軟倒在地。
“啊?!”
驚呼聲響徹一片。
······
當劉源恢復意識時,已經是在醫院裏。
同病房裏還有好幾個保鏢也都躺着呢,看起來都傷得不輕。
門口處,有兩名警察正在跟王姐交涉。
“醒了?”
一旁的護士發現劉源醒來,連道:“感覺怎麼樣?需不需要叫醫生?”
“我···”
劉源想說點什麼,但沒來由的心裏發虛:“我想打個電話?”
護士:“???”
······
半個小時後。
朱建業到了。
一看劉源頭上包紮的範圍,不由嚇了一大跳:“這麼慘?!你這怎麼搞的?!”
劉源卻輕輕搖頭,湊到他耳邊小聲嘀咕道:“我該怎麼說?”
朱建業一眨眼:“講武德了嗎?”
“講了!”劉源肯定點頭。
“那就好說了,你聽我的!”
“待會兒警察過來,你保持沉默就好。”朱建業頗有信心:“然後你這樣、這樣、那樣、再這樣···”
嘶!
劉源驚了個呆,看向朱建業,簡直是驚爲天人。
“二師兄,你!”
“你什麼你?記住了沒?”朱建業卻翻着白眼。
“記,記住了。”
“那就好,立刻照做。”
“額···”
劉源點頭,應下。
······
而在朱建業看來,劉源是保鏢,雖然之前是個戰五渣,每次都陪僱主挨捶,但終究也是專業的,至少對這方面的法律有足夠了解。
既然說講武德了,那就是講武德了。
再加上自己在律師這一行當的專業性,絕對沒有問題啊!
很快,警察過來了。
事實上他們已經等了很久,如果不是劉源剛醒不是太久,且之前表示要等律師來再回答的話,早就已經問他了。
“兩位警察叔叔。”
朱建業笑了笑:“我是劉源的代理律師,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我,我能全權負責。”
“好。”
警察也是見怪不怪。
但對於一個保鏢卻開口就請律師這種事兒,卻也覺得新奇:“既然是這樣,那請你陳述當時的情景?”
朱建業:“哦,請問我的當事人違法了嗎?”
“正在調查!”突如其來的反問,讓警察的話被憋了回去。
“那請問我當事人是否是犯罪嫌疑人?”
“這個···有一定嫌疑。”
“那就還不是犯罪嫌疑人了?警察叔叔,你們的時間如此寶貴,何必浪費在一個不是犯罪嫌疑人的良民身上呢?”
朱建業笑了,話中也沒有咄咄逼人的意思:“我們肯定百分百配合接受調查,只是,我的當事人您也看到了,這個···狀態不是很好啊。”
說到這裏,他又無奈嘆息:“恐怕這次啊,問題不小。”
“嗯?!”
兩名警察一驚,看向劉源,不解道:“醫生不是說···”
“這個檢查,有時候並不全面,畢竟並不是所有檢查儀器都上了,也沒檢查所有細節。”
朱建業苦笑:“剛纔他告訴我,頭暈、看東西還眼花呢。”
“唉!”
就在這時,劉源開口了,聲音不小。
“怎麼了?”
朱建業連忙跑過去。
警察也跟上來,一旁的護士如臨大敵。
“我,我難受。”
“嗯?!”護士面色微變:“哪裏不舒服?”
劉源愣住。
幾秒種後:“啊?你剛纔說什麼?我,我感覺我有點意識模糊。”
“意識模糊?!”
護士倒吸一口涼氣:“還有哪裏不舒服?”
劉源又一次沉默。
還是幾秒鐘後,茫然道:“啊?”
“唉,我好難受,嘔!!!”
這貨乾嘔。
“噁心。”
“你,你剛說什麼?”
然後,這貨眼睛一翻,竟然昏過去了。
“不好!”
“醫生,病人有緊急情況!”
護士趕緊掐人中、通過對講系統呼叫醫生。
朱建業急的團團轉,兩個警察也是面色微變,都沒想到會出現這種事兒。
醫生很快過來了,雷厲風行,專業性極強。
先是看了監控視頻,接着跟護士交流,再劉源悠悠轉醒,卻還在時不時乾嘔,且回答問題很是遲疑,總是每句話都要聽好幾次才能正確回答的時候,臉色頓時難看了很多。
朱建業看的清楚。
醫生拿起筆,在病歷本上寫下“間歇性乾嘔、間歇性昏迷、間歇性意識模糊!”
接着,又寫上了“疑似腦幹損傷”四個字。
朱建業一看,雙目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