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最佳女婿 >第36章 村霸
    張鵬飛跟着導航的提示,沿着柏油路一直開下去,兩旁的建築物逐漸被農田所取代,他又開了半個小時,終於看到了一處村子的輪廓,正是他小時候生活過的那個地方。

    車子又向前行駛一段距離,柏油路北有一條筆直的水泥路直通村子裏面,他深吸了一口氣,驅車開了進去。

    現在是農閒時節,村頭樹蔭下幾個光着膀子的漢子圍在一起抽菸打牌,張鵬飛驅車駛到近前,一個胳膊上紋龍的漢子站起來,攔住了他的車。

    “你打哪來,來幹啥?俺們村不讓外來車輛進,”漢子叼着煙,他敲了敲張鵬飛的窗戶,甕聲甕氣地說道。

    剩下的那三個人也把牌丟在地上,他們圍着張鵬飛的皮卡。

    張鵬飛降下窗戶,呵呵笑道:“我來走親戚,你們這是幾個意思?”

    “哪個親戚?講清楚,煙不錯,拿過來給哥幾個嚐嚐,”漢子毫不客氣地說道,他一隻手扒在窗戶上,說話間,另一隻手就要去拿放在駕駛臺上的中華。

    張鵬飛看出來他們在找事,他也不再客氣,冷笑着道:“關你屁事!”

    爲首的紋龍漢子還沒抓住煙盒,張鵬飛就搶在他前頭把中華收進口袋裏,紋龍漢子吐了口唾沫,他獰笑着說道:“小子,說說你親戚是誰,你最好祈禱他在我這面子夠大,不然我讓你進不了村,更出不了村。”

    “哦?這裏什麼時候輪到你說了算?你誰啊?”張鵬飛不屑的答道,他掃了一眼這四個閒漢,沒有一個是他認識的面孔,雖然他已經離開十年,但如果是當年村子裏的人他一定會覺得眼熟。

    “哈哈哈,”四人一陣鬨笑,爲首那漢子冷酷的說道:“看來我馮彪的名頭還不夠響啊,十里八村竟然還有不認識我的,小子,快說你親戚是誰,如果面子夠大,今天一條中華就了事,要是面子不夠大,哼哼,彪哥卸你一條腿。”

    這個馮彪人稱“瘋彪”,是附近赫赫有名的村霸,他仗着自己姐姐是縣高官的小姨子,平日裏橫行鄉里,欺男霸女。

    現在他們勾結一些建築商,假借新農村建設的名義,對村民進行強拆強賣,村民稍有不從,就會被他們拳打腳踢,甚至還有不願拆遷的鰥寡老人,被活活壓死在他們的強拆之下,村民們懾於他們的殘暴手段,只能忍氣吞聲。

    “呦,您就是彪哥啊,久仰久仰,不就是包煙嘛,您想抽就給您,”張鵬飛做出一副狗腿樣,立刻從懷裏掏出那包中華。

    “這小子上道啊,再拿五千塊錢,今天就放過你,”馮彪見自己威名生效,他一臉得意,正要伸手借煙,卻發現自己的手彷彿被鋼圈匝住。

    “抱歉,我纔不管你是,彪哥還是虎哥,遇到我最好夾起尾巴,先學怎麼做狗哥。”

    說着,張鵬飛手上用力一拉,馮彪的腦袋砰的一聲撞到車門上,張鵬飛力量極大,一下就撞的他眼冒金星,馮彪還沒清醒過來,張鵬飛拉着他的手,跟打鼓似的,又連着撞了好幾下。

    馮彪的手下見狀想要衝過來,張鵬飛一腳油門踩到底,把馮彪像死豬一樣拖在地上,車子向前走了幾百米,直拖得馮彪的雙腿血肉模糊,張鵬飛這才把他扔到地上。

    張鵬飛停下車,他點了根菸抽上一口,然後一腳踩在馮彪的臉上,馮彪啊啊慘叫起來,張鵬飛蹲下身子,冷漠的說道:“以後滾遠點,從今天開始,這個村子,我說了算。”

    說完,張鵬飛一腳踢飛馮彪,橫飛出去的馮彪撞到了他的兩個小弟,他們爬起來的時候,張鵬飛已經駕車駛進村子裏。

    “彪哥,要給你打120嘛?咱們要不要趕緊去醫院,”一個小弟問道。

    馮彪罵道:“去你馬的醫院,叫人啊!老子的臉是白踩的?今天我要弄死他們全家!羞辱我馮彪的人,都得死!”

    “是,老大,”馮彪的三個小弟紛紛掏出電話,開始打電話叫人。

    張鵬飛駕車穿過一座小橋,她一直開到村子的最西邊,到了那片茂密的竹林邊上,他就把車停了下來。

    這片竹子還是他出生的時候,他父親栽下的,沒想到現在已經茂密成林,那十年無人打理的老宅,恐怕已經破敗的不成樣子了吧。

    張鵬飛心中想着,但他腳步卻沒有停下來,他還沒穿過竹林,就聽到了竹林後爭執的聲音。

    “狗剩,你小時候生病,高燒一直不退,要不是你張叔一副藥,你準被燒成傻子了,前幾年修宅子的時候你們不出錢不出力,現在又想着霸佔人家的宅子,真是狼心狗肺,要是有一天鵬飛回來了,看你們怎麼跟人家解釋!”一箇中年婦女大聲說着,她氣的發抖。

    這聲音有點像隔壁楊阿姨,張鵬飛記憶猶新,這個村子,只有他們兩家是外來戶,所以兩家走的很近,甚至共用了一道牆來建宅子。

    張鵬飛躲在竹林後,他掃了一眼,那婦人的眼角長着一顆美人痣,確實是楊阿姨,而他家的老宅子則是被翻新了一遍,但大致佈局還是和當年一樣。

    一個臉上一道疤,眉毛稀的幾乎看不到的年輕人,此時手裏拿着一把大鐵鎖,正站在張鵬飛家老院子大門口。

    這人叫鄭剩,張鵬飛看到他臉上的疤就認出了他,鄭剩臉上的疤還是張鵬飛的傑作。

    小時候,鄭剩仗着人高馬大,經常欺負同村孩子,有一天他欺負楊阿姨家的孩子鄭奇,張鵬飛上去就是一腳,直接給他踹到河裏,他臉上的疤就是滾下河的時候被尖銳的碎玻璃劃出來的。

    鄭剩摸了摸臉上的疤,他惡狠狠地說道:“一個剋死爹孃野種而已,我有什麼好交代的,他最好別回來,要是不識相,真敢回來的話,我還有筆帳,要好好找他算算呢。”

    說着,他就要拿出大鐵鎖,鎖住張鵬飛家老院的大門。

    張鵬飛剛想走出竹林,上前講明身份,隔壁就出來一道洪亮的聲音,他便停下腳步,繼續觀察起來。

    “慢着,咳咳,”一個臉帶淤青的中年男人,從隔壁房子裏走了出來,他嘴脣發白,形容枯槁,顯然是不久前遭到過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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