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飛伸出兩根手指淡淡道。
“放血?”
所有人愣了愣,幾秒鐘後才反應過來問,“腳底放血麼?”
放血這個治療手法一開始很多醫生都不知道,平時治療裏也不會有人去用,真正讓它進入大家視線中是威信朋友圈。
前幾年朋友圈曾有過很火的謠言,那就是突發腦溢血患者,只需要在他腳底下放血就能保命。
有個小夥子輕信謠言,對自己腦溢血父親採用腳底放血的辦法,結果老父病情絲毫沒有好轉,等惡化後送去醫院急救花了大筆錢,最終還是因爲自己私自治療耽誤救治時間而送上父親的生命。
腦溢血患者按摩兩隻腳底部就會出現兩,團黑色的淤血,這一點網上說得沒錯。但用針放掉那兩,團淤血並不能降低血壓,讓病情好轉。
否則,醫院早就大規模推廣,還寫進醫學教科書裏去了。
“不是。”
張鵬飛搖搖頭,指了指姑父的頭部說:“我的放血是指繼續讓血流,直到整個腦部都沒有血水爲止。”
“繼續留?讓腦部沒有血爲止?”
衆人摸了摸腦袋,陷入沉思中,完全搞不明白張鵬飛究竟說的是什麼意思。
繼續讓血流那不是整個腦都被血充滿了麼?
血充滿了腦,怎麼還流得一乾二淨?
好像有點矛盾啊!
“不明白?”
張鵬飛挑了挑眉問,見大夥搖搖頭滿臉不解的樣子,又繼續問:“腦溢血是怎麼產生的?”
“當然是血液濃度變高,血液中的脂肪黏住血管讓血管變得狹窄。血壓升高、血流過不去,就會撐破血管。”
身爲心腦血管專家的黃淳安想都沒想,幾乎本能的就脫口而出,“衆所周知,腦部血管是最細和最薄的,一堵和血流加快基本就會爆。這也是爲什麼肥胖和高血壓的人,成爲腦溢血高發羣體。”
“黃老先生說得不錯,確實是前面堵塞加上血流加快才引發腦溢血。可我們只要止血,就能讓前面疏通了麼?”張鵬飛再次問道。
“那可以配合藥物,慢慢消掉血液中的脂肪疏通前面堵塞的血管。”趙福院長說到。
“正常的流程是這樣的沒錯。”
張鵬飛點點頭,接着說:“可我這個是比較極端的辦法,中醫除了溫和調理對症下藥以外,還有以毒攻毒、以暴制暴等治療手法。我認爲,血管破裂了就應該讓它繼續流。假如小腦出血,那小腦充滿了,血液該往哪裏流?是不是會向前衝擊,把堵塞的地方給疏通?等血管疏通了,血液不就重新流回去了麼?”
“好像是有一點道理。”李英亮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但還是沒搞明白。
“可一旦衝不開呢?病人不是整個腦袋被鮮血充斥,基本可以判死刑了麼?”黃淳安疑問道。
“這就藉助藥物的幫助了。”
張鵬飛還是面不改色地說,“如果是我急救,那就給病人喝下我配置的溶血消脂肪藥湯,但不會給它降血壓,繼續保持血液高速流動,直到血管疏通爲止,最後才慢慢穩住血壓。”
“聽起來辦法不錯,就是不知道實踐起來,能有幾成的概率。”黃淳安喃喃嘀咕道。
“等有機會在演示給你們看。眼下,我們還是先看看我姑父吧。”
張鵬飛重新把話題帶回姑父身上,“他注射了凝血劑此刻血液流動變慢,且腦子裏的血液已經凝結成塊,再用我說的那種以暴制暴的方法恐怕是不行了。”
“那病人還有救麼?”李英亮好奇地問。
“我出手的話應該有救,換成你們,我估計存活率應該就三四成。”張鵬飛淡淡說道。
“會長厲害。”
衆人朝張鵬飛豎起拇指,因爲他們每個人推出的治療方案,最高的也不過三成半。
偏偏張鵬飛僅僅是觀察連CT照片等都沒看,就有把握治療,並推測出其他人大概的成功率,想讓人不佩服都不行。
“那會長,您有多少成把握治好病人?”黃淳安好奇道。
“常規治療手段是百分之五十,非常規的可能性就高點。”
常規的手段就是純粹的治療,非常規就是修仙界的手法,可以借用靈力甚至各種寶物。
張鵬飛手上的金蟬玉石就是個不錯的寶貝,藉助月光合成的液體,拿來修復傷口和恢復性命,那效果就是槓槓的。
“厲害!”李英亮朝張鵬飛豎起了大拇指。
在場人望向張鵬飛的眼光都變了。
年紀輕輕醫術就那麼厲害,怪不得能當成國醫協會的會長。
“那咱開始治療吧,需要準備什麼東西麼?”黃淳安說到。
“不用。”
張鵬飛罷罷手說,“清除腦部淤血用工具沒用,我只能用氣功將那些淤血打散,再慢慢引進血管裏,通過血管自身清理垃圾的系統排除體內。”
“會長您請,有什麼需要打下手的,儘管叫我。”同爲心腦血管科的黃淳安恭恭敬敬道。
張鵬飛點點頭,來到姑父腦袋前,氣沉丹田稍稍運功,一股靈力就進入到他腦袋裏。
國醫大師程春發也是氣功高手,可他對氣的掌控太差勁,貿然用氣功震碎血塊,力度不當就會損傷其他部位。
何況,腦部是最脆弱的地方。
張鵬飛不一樣,他可是魔尊轉世,對靈力等氣體操控那叫隨心所欲,根本就不會損傷其他部位的可能性。
同時,姑父腦出血造成的損傷,張鵬飛也可以利用靈力慢慢爲他修復。
“嗨——”
張鵬飛高喝一聲,故意擺出一副使勁提力的模樣迷惑衆人,讓大家以爲他救治得很辛苦的樣子。
太輕鬆,下次他們有相關疾病,都會跑過來尋求幫助了。
張鵬飛不想破壞天道法則,生老病死是老天早就註定好的。一個本該要死的人,強行爲他續命是要受到懲罰的。
姑父有吳小喬幫忙求情,張鵬飛纔看在親戚和吳老爺子的面子上幫忙幫一把。
“腦部血塊清理完了。”
兩個小時後,張鵬飛大汗淋漓收回手,故作氣喘吁吁的模樣。
“這就好了?”
“也太快了吧!”
衆人驚訝不已,看張鵬飛好像一個怪物般。
“你們可以帶我伯父去拍片檢查一下我所言是否屬實。”
張鵬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說,“至於血液清除後,該用什麼藥物治療,相信你們這些專家應該都知道了吧。”
衆人點點頭,腦溢血最大難題就是清除淤血、積血,腦子裏沒血了,那用藥恢復在不懂就白混了。
“謝謝你張會長。”
院長趙福最爲激動,跑過來緊緊握住張鵬飛的手,恨不得以身相許報答纔好。
病人治好,他們醫院再也不用承擔臭名了。
“不用客氣,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張鵬飛還是毫不在意的擺擺手,“我覺得院長您還是帶病人去拍下照片吧,這樣比較保險些。”
“行,那我們就去拍下照片。”院長也希望保險點,當即以身作則主動推病牀出門。
ICU病房內並沒有B超CT等儀器,它們都在專業的樓裏,即使VIP病人也要過去。
“醫生,我丈夫怎麼樣?”
“醫生,我爸爸沒事吧?”
“醫生……”
病房門一開,在外面守候的衆多吳家人立馬圍上前,七嘴八舌的詢問着。
“安靜!”
趙福大喝了聲,不斷做散開的手勢,“讓讓,趕緊讓讓。”
檢查結果沒出來,沒有人敢回答家屬的話,要是承諾治好結果還有問題呢?
同樣吳家人也不敢圍着醫生,聽到讓路立馬就散開,畢竟病牀上躺着可是他們的親人。
“張鵬飛,你究竟對我老公做了什麼?”
前面醫生將病人推走後,張鵬飛剛從病房裏出來,吳琳就跑到他面前怒斥道:“之前我丈夫都在裏面躺着,你進去以後就被急忙忙推向其他地方?你還是人麼?連自己姑父都能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