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張鵬飛疑惑更濃了,“這不是剛纔說過了嗎?”
“剛纔是人力需求,現在是需求後的問題處理。”
邱婉晴一針見血的說道:“爲了達到三百億賭約,在價格很低的情況下,您肯定會招很多工人快馬加鞭的生產。可這就滿足全世界人口的需求了嗎?幾十億的消費者等着體驗,等待時間太長他們就會怒火滔天。爲了平復民怨,你只能繼續擴大規模和招工,以求最短的時間內讓所有人都體驗到意念芯片帶來的樂趣,同時您早就賺到三百億甚至成爲萬億富翁,可接下來的後果呢?”
張鵬飛一臉茫然,只能聽着邱婉晴繼續分析說:“現在電子產品都有一個保質期,大概就是兩年到三年換代。我覺得,您這個意念芯片的操控系統使用時間會更長。如果不是人爲損壞,定定插在使用設備上,五六年應該沒問題吧?”
“是的。”張鵬飛點了點頭。
“那您短期內大量招工滿足全世界消費者的需求,然後產品三五年內不壞,就造成了需求空白期。這段時間,您生產的產品往哪裏銷?”邱婉晴又問。
張鵬飛無言以對。
“囤貨?囤得越多資金消耗越大同時風險增大產品壽命減小,假如未來這三五年又出現一個類似的芯片且功能更加強大呢?誰還來買這個舊的芯片?”邱婉晴疑問道。
張鵬飛還是被懟得說不出話,因爲這些問題他從來沒考慮過。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您真能保證十幾年內無法被人複製?您定價這麼低,無非就是想快速搶佔全球市場,除了造成短期內人工需求巨大,也是你們天界公司不自信的表現。”
邱婉晴分析到現在,一直環繞着人工去講,但還是沒有立即告訴張鵬飛最終結果是什麼。
“邱小姐說的是。”張鵬飛無奈的笑了笑。
他是有自信十幾年內不被人破解和複製,畢竟這可是研究靈魂,地球上很多人是不懂的。
加上還有量子計算機,以及芯片用合金來迷惑研究視線,十幾年不多啊!
可邱婉晴說得對,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誰保證地球沒有比張鵬飛還厲害的修士?
金蟬玉石和劍胎,就已經向張鵬飛證明地球上曾經有很厲害的強者。
“你短期內大量對人工有需求,那開出的工資一定比其他公司高才有吸引力,這就造成成本上升。”
邱婉晴像個老師一樣,一點一滴教導着商業小白張鵬飛,“短期內滿足所有消費者後進入空白期,你肯定不會囤貨,任何一個企業都不會選擇囤太多的貨。那麼,你只能大量裁員或者減工資,這會造成什麼後果?”
“民怨滔天。”張鵬飛說道。
“對。”
邱婉晴點了點頭,“引發憤怒是小事,重則還會造成社會動盪,這個責任你負責得起嗎?”
“負不起。”張鵬飛搖了搖頭。
他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不,應該是根本沒去想。
張鵬飛可是魔尊轉世,他只想眼前賺點錢好修煉,後面的事情根本就懶得理。
張鵬飛上一世作爲個超級強者,地球這個靈氣匱乏的地方肯定不是他最終的歸宿。
那個強者如林,到處充滿競爭力的世界,纔是張鵬飛向往的地方。
邱婉晴毫不猶豫的批評着,“五百塊誰都買得起,如果是五千塊起碼能將一半的人暫時擋在門外。加上意念芯片一開始絕對供不應求,肯定會採取預定方式,那麼另外一部分人存錢和預定,也要花上不少時間,給予你極大的緩衝時間,同時也能掙夠300億。”
“邱小姐教訓得是。”張鵬飛重重點頭,接着咧起嘴大笑道:“三百億賭注我沒有指望短期內全靠意念芯片,不過還是謝謝邱小姐的教導,讓我明白短期內大量用人所產生的各種後遺症。”
“難道,你還有其他業務要做?”邱婉晴一下就來了興趣。
張鵬飛重重點頭,“是的。”
“張先生可真自信,聽了我的分析後並沒有提高價格,而是採納了用人方面的建議。看來張先生的後招,可能賺的錢不比芯片少啊!”邱婉晴說道。
暗地裏,她對張鵬飛更加好奇了。
他究竟擁有什麼樣的底牌,纔敢如此自信?
“邱小姐,你不會真的在市面上賣五千塊一枚吧?”張鵬飛好奇問道。
“噗嗤——”
邱婉晴被張鵬飛的天真給逗樂了,忍不住就笑了出來,“當然不會,我們華偉怎麼敢賺得比你們多幾倍的價格。我們一千塊跟你們進貨,賣給電子公司一千五,賣給顧客就是兩千塊一枚,算是統一市面一的價格了。”
“行。”張鵬飛重重點頭。
華偉自家產品數量衆多,且每年賣出去的電子產品少說也有幾千萬臺。
他們自主產品能賺一千一枚,供貨給其他公司還能賺個五百,平均也能賺個七八百一枚,跟天界公司差不多。
張鵬飛並不在意,畢竟華偉能替擋下許多麻煩,替他節省了無數寶貴的修煉時間。
“來。”
邱婉晴舉起酒杯,笑吟吟地說:“爲我們順利合作,乾一杯。”
“幹。”張鵬飛仰起頭一飲而盡。
“張先生,我這就叫助手馬上製作出大概合同,我們相互查看、修改到沒問題後,立馬簽下合同好嗎?”
邱婉晴生怕張鵬飛會後悔似的,連忙提議籤合同。
“沒問題。”張鵬飛回答道。
邱婉晴立馬讓旁邊助理,去準備合同。
“來,張先生,爲我們順利合作,再乾一杯。”
邱婉晴拿起酒杯,精緻五官上佈滿笑意。
“有陌生人來電。”
張鵬飛剛拿起酒杯,小茹就提示他陌生號碼打電話進來。
“喂,您好。”張鵬飛擡起手腕,小茹很快就將電話轉入手錶來接聽。
“張鵬飛是吧?”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冰冷冷的聲音。
“請問你是?”張鵬飛問道。
“你兄弟呂振義在我手上,想要他命就自己一個人來西郊那片廢棄工廠。記住,只許你一個人來,敢報警我讓你再也見不到他。”電話那頭冷冷交代了句,隨後就掛斷電話。
“喂喂喂——”
張鵬飛急了,可電話那頭已經傳來斷線聲,再撥打過去已經關機。
“關機?”張鵬飛給呂振義打了個電話,聽到關機聲臉色更是陰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