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我們工作人員給放了,有什麼事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
安保人員停滯在原地,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盯着這羣矮小的男人,不過語氣並不是太憤怒,算是非常冷靜的跟他們談判。
安保人員都是一線退役下來的精英,像這種挾持人質的場景,他們別說在訓練中模擬過多少回,就是現實中每人至少都經歷三五次以上,處理起來非常的老道。
換成一般安保人員,早就朝這羣矮小男人叫囂。
“叫你們老闆下來見我。”
八字鬍男鋼筆尖沒入劉璇的皮膚,無比憤怒的瞪着安保人員說道:“你們這羣走狗,一次次忽悠我們,把我們當成豬,真以爲我們這麼好騙的嗎?”
“就是,我這就給領事館打電話,看看你們這羣可惡的豬那人是怎麼對待外賓。”
“太可惡了,你們待客不周就罷了,還想人身攻擊我們,不討回一個公道我咽不下這口氣。”
其他矮小的男人也憤怒的附和,一個個都把自己當成受害者,而天界公司的人都是十惡不赦的超級大壞蛋。
他們四處散開,背靠背相互貼着,做出防禦的姿勢。
如果他們不是一個個都揹着公文包來談生意,恐怕都會被認爲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打手。
“呵呵。”
今天安保值班領隊周強淡淡一笑,臉上看不到半點兒怒意。
他扭過腦袋看着身邊一個同伴說道:“打電話通知蔣小偉隊長,順便通知呂振義副總經理,讓他打董事長的私人電話。”
“是。”安保人員得令,立馬轉過身去處理。
其實他們每一個人都知道,不用叫張鵬飛、蔣小偉、呂振義都行。
就憑今天值班的安保人員,輕而易舉就能解決這點小事。
只不過,爲了穩定這幾個矮小男人的情緒,故意在形勢上這麼做。
安保人員差的只是歹徒鬆懈的一瞬間。
“領事館嗎?我是松木,我們在天界公司遭受到人身攻擊。他們七八個安保人員想要毆打我們,我們情急之下抓了對方一個人做人質。”
“喂,我xx媒體嘛,我是東瀛紅星科技的董事長,我天界公司這裏遭遇人身攻擊和不公等待遇。”
雙方對峙的時候,這些矮小的男人也拿起電話找救兵。
周強只是冷眼看着他們表演沒有半點兒緊張,只是靜靜在等待着機會。
唯一棘手的就是這羣矮小男人的外國身份,以及領事館那邊的關係。
“誰在找我?”
一個小時後,張鵬飛闖入人羣來到這羣矮小男人的面前。
他剛回到安西沒多久,剛洗澡準備歇息就聽接到呂振義的電話,立馬二話不說就趕過來。
這時候天界公司大廳匯聚的人員遠比電話中相關工作人員彙報得數量要多得多。
顯然,這幾個矮小的男人的救兵也到來了。
“哦,天界公司的老闆張鵬飛。”
八字鬍見到張鵬飛出現,頓時就露出欣慰的笑容,同時將抵在劉璇脖子上的鋼筆給拿開,“沒想到見你一面竟如此的困難,非要鬧出這種事情你才捨得出來。”
他可能以爲媒體、領事館的人都到了,張鵬飛和安保人員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乾脆放了劉璇。
只見她光潔的脖子上被鋼筆頭扎進去一個小口,鮮血和黑色的墨水混合,染了塊拇指大小的黑色血漬。
“我沒事。”劉璇深吸幾口氣後,一臉放鬆的迴應說。
張鵬飛也看出傷口不是很深,伸手就把她拉到自己身旁說:“你先到後面去,讓周強帶你去清理下傷口吧,這裏交給我處理就行了。”
劉璇點點頭就向後走去。
“八嘎。”
八字鬍的男人見張鵬飛忽視自己,又把注意力都放在劉璇身上後,氣得肺都快爆炸,“張先生,你們貴公司難道就這麼沒有禮貌嗎?先是你們的員工對我們人身造成威脅,然後你這個作爲老闆的忽略了我,忽視了我們這羣受害者,難道這就是你們天界公司的待客之道?是你們所謂的禮儀文明?”
“就是,松木他們作爲受害人,你們怎麼可以先關心自己員工而忽視作爲受害人的外賓嗎?”
“難道這些外賓命沒有你沒員工值錢?”
“開始我還懷疑事情的真實性,現在看到你這個老闆如此處理事情,更是看不起你們天界公司了。”
“軟飯王就是軟飯王,靠女人養的小白臉,即使有女人出錢給開公司,也不知道該怎麼經營下去。”
圍觀的人七嘴八舌着,媒體工作人員更是將攝像頭全都對準了張鵬飛。
“呵呵。”
張鵬飛淡淡笑着,他早就習慣這羣聽風是雨的媒體。
他伸出手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隨即板着臉大聲說:“有一句話你們沒有說錯,我員工的命,就是比這羣不知好歹的畜生命重要。”
“你說什麼?”八字鬍聽張鵬飛說自己是畜生,頓時氣得就差沒衝地面上蹦起來。
“啪——”
張鵬飛沒有解釋,輪起手直接在他臉蛋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啊——”
八字鬍慘叫了聲,口中吐出殷紅色的鮮血,夾雜着四五顆牙齒。
“八嘎,你敢動手打人。”
“兄弟們,這豬那人敢打松木,我們給他拼了。”
剩下這羣鬧事的矮小人員見張鵬飛動手,一個個如狼似虎就撲上來。
“啪——”
“啪——”
“啪——”
張鵬飛定定站在原地沒有動,那些人就像送臉蛋上來給打一般,他每巴掌出去都準確無誤正中臉蛋。
一時幾個矮小的東瀛人,全都口吐鮮血倒在地上。
譁——
全場譁然,一個個用不可置信的神色看着張鵬飛,又看着地上東倒西歪的東瀛人。
最震驚的還是天界公司員工,他們平時都覺得老闆彬彬有禮十分溫和,沒想到竟然會如此粗,暴。
“打人了。”
“天界公司董事長張鵬飛打人了。”
媒體記者率先反應過來,拿着攝像機拍着張鵬飛,七嘴八舌的嚷嚷着。
“哪隻手?”張鵬飛根本不理會這些人,走到八字鬍身前冷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