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起眼的棺材鋪前,安洪正在幫着老婆子擺放香燭、油燈、黃紙等祭祀用品。
他看到張鵬飛突然出現在棺材鋪,臉上立馬堆滿笑容的迎上來。
“別這麼熱情行不?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又有什麼陰謀針對我。”張鵬飛板着臉冷冷說。
“哎你這腦袋,我安洪光明磊落,怎麼會幹那種卑鄙無恥的事情呢?”安洪一聽張鵬飛如此說頓時就不爽。
張鵬飛翻了翻白眼,直接朝安洪伸出手。
“幹嘛?”安洪不解問。
“五百萬?”張鵬飛冷冷道。
“什麼五百萬?”安洪一臉茫然。
“黑虎鎮解決靈異事件五百萬獎金,一千積分一株珍惜藥材,難道你想耍賴嗎?”
張鵬飛見安洪裝作不知道的模樣,頓時就氣不打一出來,直接了當就說了出來。
“那個我有說是五百萬嗎?明明羣裏就說了兩萬塊。”
安洪不裝了,乾脆就耍賴着,“不過看在羣里人都偷懶、不捨得跑那麼遠去執行這個小任務的份上,我私人就嘉獎你三萬,總共五萬怎麼樣?”
張鵬飛:“……”
要不是尊老愛幼是華夏傳統美德,他真想一巴掌賞給安洪這個不知羞恥的老傢伙。
上次明明都說好他抽成50萬,給張鵬飛450萬,結果現在就翻臉不認賬。
偏偏耍賴也就算了,還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說自掏腰包給他三萬。
真是人至賤則無敵!
“喂,嫌少啊?那我這三萬塊也乾脆不給你好了。”
安洪見張鵬飛不說話,又厚顏無恥的將責任推給他。
張鵬飛真是被這個無恥的老頭給氣炸了,直接就下了狠招,“五百萬一分都別少,不然我就向仙盟全國總部投訴。到時候你一分都別想留,還要倒貼一大筆罰金。”
“別別別……老弟我就跟你開玩笑而已,你還當真啊?行,450萬我馬上轉給你,一分不少。”
安洪害怕了,連忙問張鵬飛要銀行卡號,轉賬速度那叫一個飛速。
果然是個見錢眼開的糟老頭子,只有在危害到他自身利益的時候,才乖乖吐出來。
“少了五十萬,難道你想罰款嗎?”張鵬飛看了下到賬信息,故作不爽的問道。
他不在乎這五十萬甚至是五百萬,而是要給安洪這糟老頭子一個記性纔行。
“哎喲,你怎麼連點禮貌都不懂?我隱瞞那些結丹鏡老怪替你搶下任務,讓你白白賺了四百五十萬你還不滿足啊?”
安洪一臉心疼着,“再者你現在都是億萬身家的土豪、是羣裏第一首富,還跟我這老頭計較這五十萬不害臊嗎?”
“白撿?”張鵬飛真是氣炸了,“你知道我差點就死在準鬼王的手上了嗎?”
“行了行了,我給你帶來的利益、名聲,恐怕不止那五十萬。現在很多外省的仙盟都知道,本羣有個比養心鏡還厲害的超級天才,才25歲不到。”
安洪罷罷手,再也不想提錢的事情,連忙轉移話題到其他方面。
張鵬飛翻了個白眼,也懶得和這臭老頭計較,“安老頭我真佩服你這無恥的模樣,不過下次在矇蔽我、讓我去執行危險任務,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這次得到一隻毛僵,又發現了金蟬玉石前主人一脈的墓室,可以說是收穫頗豐。
要是安洪這老頭沒想着貪污報假價格,恐怕這任務真的被結丹境的老怪給搶去了。
誰讓這世界的修士都太窮了。
“放心,我一定不會欺騙你的。但我要是瞞着那些結丹境老怪拿下高價任務,你可要分我百分之十的提成啊!”
“真是服了你這見錢眼開的傢伙,要是哪天別人給你個幾千萬讓你殺我,我保證你一定會毫不猶豫捅一刀。”
張鵬飛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着他,心想身爲一個盟主怎麼能這樣呢?
“你錯了,不是一刀,而是兩三刀。”安洪咧開嘴笑着,宛若一朵燦爛的狗尾巴花。
張鵬飛再也忍不住,也不管什麼尊老愛幼的就直接踹過去,“你這老頭還真的來?”
“哈哈,開玩笑的。”
身爲養心鏡的安洪輕鬆一避就躲開了,“你以爲我傻啊?放着你這個未來有可能成爲幾十上百億的富翁不結交,去貪個幾千萬。再者,還不一定有命拿來花。”
“算你識相。”
張鵬飛沒好氣看他一眼,接着說出此行來這裏的正事,“我今天過來的主要目的就是跟你買一些符籙紙和墨汁,順便拿任務獎勵。”
“上次你不是纔買了五百多張符紙嗎?這麼快就用完?”安洪驚訝。
“這不廢話?你以爲準鬼王那麼好對付?”
張鵬飛直翻白眼,“我一疊一疊扔過去纔將它得魂飛魄散,要是符籙帶少了,你就活在內疚中一輩子吧!”
“暴殄天物啊!一疊一疊扔效果才增強一倍。要是一張一張的扔,或者兩張兩張,最多用一疊也把它殺死了。”
安洪聽張鵬飛這麼說,那叫一個肉疼。
果然是一個見錢眼開的傢伙的,連生死攸關的時候都算得那麼仔細。
“我回我要一千張上好的符紙,十瓶墨水和兩支符筆。還有這些驅鬼的材料也給我來一百份。”張鵬飛拿出一張早就寫好的紙張遞過去。
“好咧,馬上給你包好。”
安洪這老頭見生意來了有錢賺,笑得那叫一個浪,生怕張鵬飛反悔般快速搶過進貨單。
在金錢的驅使下,安洪很快就辦好,且給的都是上好貨色。
“謝了,我剛回澤州還有事,就先去忙了。”張鵬飛客氣聲,轉過身子就要離開。
“哎喲,我說大天才,不留下跟我喫個午飯嗎?”安洪假惺惺挽留道。
“算了,你這鐵公雞還能有便宜可佔?恐怕吃了你這頓飯,又想法子榨我吧?”
張鵬飛罷罷手,沒有半點遲疑就離開。
“你……”安洪老頭聽張鵬飛這麼說頓時就生氣了,見他許久都沒回頭,臉上又逐漸變成了喜色。
安洪開心的把玩着玉石扳指,想到今天剛從張鵬飛哪裏掙了五十萬,又賺了一大批材料錢,心裏那叫一個美滋滋,都不由哼起了小曲。
“興奮啥呢?趕緊把錢給我轉來,少一個子今晚你就睡沙發吧!”
老婆子走過來,一把揪住滿臉陶醉的安洪怒斥道。
“哇!”
安洪一聽又要上交,臉色瞬間就變得悲傷:“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啊?”
另一邊,張鵬飛拿着材料離開後,就在路邊等着出租車。
他並沒有將安洪坑自己五十萬放在心裏,腦海中想的都是接下來怎麼變得更強大。
“小哥,去哪啊?”
出租車到來,司機隔着副駕駛問。
“先去澤州飯店吧。”
張鵬飛原本想去新買的那棟樓,可想想還是先找個酒店安頓下來再說。
“好咧。”出租車司機應了聲,帶張鵬飛上車後就緩緩的離去。
車子在路上行駛了十幾分鍾,張鵬飛感覺有點不太對勁,連忙問:“師傅,你這方向好像不是去澤州酒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