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飛吩咐小茹,猛地就小跑下樓。
他知道樊玲一定是出事了。
要是拿東西的地方太遠,以樊玲這修養一定會提前告訴張鵬飛先回去,晚點她自己按照地址找來。
怎麼可能一走就兩個鍾?
“果然……”
張鵬飛一邊奔跑,一邊用手機撥打,得到冰冷的關機機械聲後,臉色立馬陰沉下來。
“公子,二樓樓梯口拐角處有個傢伙拿着刀子潛伏着。”
跑在最前面的小茹很快就發現新公司有人潛入,當即就出聲提醒。
“管他是誰,要是樊玲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張鵬飛一聽就怒了,知道樊玲突然失聯,絕對和這個潛入的傢伙脫不了關係。
蹭蹭蹭——
張鵬飛根本沒打算隱藏自己纔行蹤,快步衝下樓梯,沉重的腳步聲響徹整個樓道。
“咻——”
張鵬飛走過樓道的時候,一把夾雜着勁風的匕首朝他面門劈砍過來。
經過提醒的張鵬飛腦袋一晃,輕而易舉就避開這呼嘯而來的匕首。
同時劍胎電光火閃般劃去。
“啊——”
潛入者淒厲慘叫,一條手臂齊齊被劍胎切斷。
他是偷襲並沒有想到張鵬飛也會偷襲,加上劍胎速度太快,又這麼近的距離根本就沒法躲避。
“砰——”
張鵬飛快速轉過身子,一腳就將這個潛伏者狠狠踹到後方的牆上。
在他身體處於疼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張鵬飛就衝過去一把掐住他脖子爆喝道:“我朋友呢?”
潛入者被張鵬飛這突如其來的爆吼給嚇得楞在原地,疼痛仿若都消失了一般。
到現在他都還沒有搞明白,自己怎麼會突然被張鵬飛給制服了。
“我朋友呢?”
張鵬飛紅着眼,將潛入者從地上提起來怒問道。
這一刻張鵬飛煞氣凜然,像個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魔鬼一樣,模樣別提有多麼可怕了。
潛入者身體本能的猛哆嗦,眼睛情不自禁就躲開。
“砰——”
張鵬飛見兩次都沒有問出樊玲的下落,憤怒的將潛入者狠狠砸在後方牆壁上,頓時他骨骼就傳來‘噼裏啪啦’的響動。
“我朋友呢?”
張鵬飛再次爆喝,衝過去又想狠狠一腳踹潛入者。
除了已經死去的親人,朋友就是他最大的逆鱗。
“住手!你的朋友在我這裏!”
在張鵬飛擡起腳準備踹在潛入者胸膛的時候,他身後傳來一陣凌厲的爆喝聲。
張鵬飛大腳停滯在半空,接着扭過腦袋查看。
一個穿着寬鬆休閒裝的中年男子提着樊玲走過來,同時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
“放開我朋友!”
張鵬飛見到樊玲還活着,心裏懸着的大石頭總算放鬆下來。
樊玲此刻雙手被透明膠捆綁,嘴巴也被用膠布給封起來。
她看到張鵬飛後,美眸綻放出亮芒,神色也變得欣喜。
樊玲知道無論自己身處多麼惡劣的環境,只要張鵬飛在自己身邊,那麼就擁有無限的安全感,所有的危險都將變得不危險。
“放了?”
推樊玲過來的中年人冷笑了聲,目光在地上那個重傷的同伴身上一掃,眸子立馬噴射出濃濃的火焰,“你把我兄弟打成這幅模樣,你覺得我會放了?”
同時他也暗暗心驚,因爲同伴的實力已經達到養心鏡巔峯,比張鵬飛這個築基巔峯足足高了三個小境界、一個大境界。
“你放了我朋友,我放了你同伴怎麼樣?”
張鵬飛牙齒左右一陣擺動,知道樊玲還在對方手中,就強忍下所有怒火提議着。
“你沒有跟我講資格的條件。”
中年人搖了搖頭腦袋,冰冷冷的就拒絕了,“給你十秒鐘時間放了我同伴,否則我就割了她脖子。”
中年人鋒利匕首在樊玲脖子上輕輕滑動,光潔皮膚顯現一條細微血絲。
“王八蛋!”
張鵬飛怒罵了聲,真想一腳將這兩個王八蛋踹成肉渣。
他害怕樊玲受到傷害,腳一動‘砰’的將潛入者踢過去。
中年人看着地上的同伴問道,“吉布,你沒多大礙吧?”
叫吉布的中年人呲牙咧嘴好一陣子,才適應全身那火辣辣的疼痛。
他深呼吸幾口將調好身體後,纔有氣無力的說:“骨頭多處斷裂,殺了他,雷刀你一定要殺了他替我報仇。”
“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大意,這是個危險、又極具天賦的對手,稍微有點輕視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叫雷刀的人看着吉布,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來之前我還特地提醒你,爲什麼就自負到不聽我的忠告呢?”
“對不起。”吉布痛苦的閉上眼睛道歉着。
事到如今,他在怎麼後悔都沒有用了。
“現在可以放我朋友了吧?”張鵬飛在一旁不耐煩的問。
“放了你朋友?”
雷刀玩味的笑了起來,“也不是不行,除非你將自己一隻手給斬切下來,那我立馬就將這漂亮的美人還給你。”
樊玲一聽雷刀的話立馬就急了,身體攢動瘋狂的搖頭着,真害怕張鵬飛會按照雷刀說的做。
“再動我就一刀殺了你。”
雷刀摁住樊玲肩膀,不悅的警告着。
“不要動,冷靜。”張鵬飛也出聲提醒樊玲。
“怎麼樣?要你手還是要她的命。”雷刀獰笑着質問道。
張鵬飛沉着臉沒有說話,他知道假如自己廢掉一條手臂戰鬥力大降後,雷刀絕對不會放過自己和樊玲。
“你當我傻?還是有自信輕易解決掉我?”
張鵬飛突然冷冷的嗤笑道:“在不能短時間殺掉我的情況下,她在你手中才是最好的籌碼。否則你只要被我纏住,還能離開華夏嗎?”
“你確實夠冷靜、夠優秀。”雷刀忍不住誇讚。
要不是已成爲對手,他都想拉張鵬飛進組織了。
雷刀知道張鵬飛在澤州能量不小,不能及時擺脫那麼他叫來救兵,主動權在誰手上還難說。
“那就把我朋友還回來,我放你們離開。”張鵬飛說道。
“不可能。”
雷刀冰冷冷就拒絕了,他怎麼也不會將這個護身符給交回去。
雷刀自信把樊玲還回去也能逃走,可受傷的同伴怎麼辦?
都是一夥的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要不你換個讓彼此都能接受的條件?”張鵬飛說道。
“我知道你有個毛僵,把它控制權給我怎麼樣?”雷刀提議道。
堪比結丹境的毛僵加上他本人,張鵬飛在厲害也是分分鐘打成渣。
“行!”
張鵬飛面露爲難之色的想了會,咬咬牙就答應下來。
雷刀一時呆滯在原地,根本沒想過張鵬飛會答應這麼爽快。
難道……他沒有考慮過後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