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的精神依舊還處於恍惚之中。
哥哥殺死了父母,殺死了族人,最後還用幻術折磨自己………
他在那一夜,是真的對自己這個一直愛着的哥哥,產生了真正的恨意。
然而,在他醒來之後,爲什麼媽媽會陪在自己的身邊?
難道,那一夜只是哥哥給自己開的玩笑,真是………
一個性格惡劣的尼桑!
佐助開心的向着媽媽述說着哥哥的“惡行”,想要讓媽媽和自己一塊討伐鼬。
只是,隨着自己的抱怨,媽媽爲什麼臉上越來越難看,臉色越來越蒼白。
這讓佐助有些心慌。
“好啦,媽媽。
我只是抱怨尼桑一下子啦,誰讓他用這麼嚇人的幻術唬我。”
佐助有些小傲嬌的哼了幾聲,他想要安慰媽媽,卻只會用這種方法。
“那一夜,全都是真的。”
母親無言,突然嗚嗚的哭了起來。
但是父親大人卻是正好走了進來,他的話語,和媽媽的態度,令佐助有了不好的預感。
“爸爸你在開什麼玩笑。
現在你和媽媽不都在這裏陪着我嗎!
這不是說明,哥哥只是用幻術和我開玩笑嗎?”
佐助狠狠地搖了搖頭,表示爸爸你的話我聽不懂。
“那一夜是真的,鼬殺死了我與你的母親,屠戮了一族。”
富嶽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忍,他本來並不想告訴佐助事情的真相。
畢竟他還只是一個孩子,富嶽更想給他一個無憂無慮的童年。
但是,“那一位”卻是堅持要自己告知佐助一切,他表示,佐助的潛力是自己無法想象的。
這令富嶽一臉懵逼。
佐助的潛力?
就是同爲七歲,一個是神,一個滅族之夜怒開一勾玉?
鼬珠玉在前,又有辰這個超規格的天才存在,富嶽對於自己的小兒子,並不抱什麼信心。
但是,辰既然堅持,以他的實力,佐助身上必然有自己看不到的才能。
“騙人的吧?
父親大人,你和媽媽,明明活………”
佐助的臉上全是難以相信的崩潰色彩,但是他看着依舊在捂臉哭泣的媽媽,看着一臉嚴肅的爸爸,又想到了哥哥這“玩笑”開的如此之重———
哥哥一向是最愛自己的,這一次卻是用這等可怕的“幻術”折磨自己,佐助本來就對一切有着疑惑。
但是他不敢相信,也不願意去相信。
父母的無恙更讓他覺得自己的懷疑是錯的,鼬只是開了一個比較“嚴重”的玩笑罷了。
然而現在,富嶽卻是直接撕破了所有的僞裝,告訴自己,鼬就是屠殺了一族的兇手。
“我們當然活了下來。
然而我們能活着,全是憑藉了一位大人的力量。
如今,他是我們的新族長。”
富嶽的臉色變得複雜起來。
“爸爸,你騙人!”
然而下一刻,他發現自己的小兒子,已經在喜與驚之間,暈了過去。
在其暈過去的一瞬間,富嶽驚喜的看到,佐助的眼睛,已經徹底進化爲了猩紅的二勾玉寫輪眼!
美琴擔心的痛呼了一聲,趕緊把倒在牀上的佐助抱在了懷裏。
“你說,我們是不是對佐助太過嚴厲了,他畢竟才只有七歲………”
淚水越流越多,美琴是個愛着孩子的母親。
種種驚變,讓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不,鼬已經回不來了。
現在唯有佐助纔是我們的希望,既然那位說過,佐助擁有那樣的潛力。
我們不能因爲心疼而把它扼殺。
你看,佐助的眼睛,的確已經成爲了二勾玉。
宇智波一族的眼睛,是寄託於愛與恨之上。
唯有告訴佐助一切,讓他以鼬爲目標,才能實現最快的進步。”
富嶽的聲音變得生冷了起來,他強忍着對佐助的擔心。
“可是,他們兩個可是親兄弟………
鼬這個孩子,他……”
美琴又哭泣了起來,這個溫柔的女人,在最近的時間裏,彷彿脆弱的可憐。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我們當初也選擇了尊重他不是嗎?
只不過,相對於引頸就戮,現在我們有了更好的選擇。
那位的力量你我也是見識到了,一族在他的帶領下,絕對會進入真正的輝煌。
而佐助,則是在他之後,我們一脈新的希望。
族長的位置………”
富嶽安慰的拍了拍美琴,鼬已經養廢了,現在小號該加大資源了。
而且,對於那個位置,擁有過,誰都不願意再失去。
即便自己已經沒有了機會,但是自己的兒子,若是真的擁有那種潛力………
良久,只剩下美琴靜靜的抽泣聲。
以及富嶽略帶通紅的眼睛。
………………
鳴人的探望,同學的安慰,並沒有讓佐助的心情好過太多。
即便已經過去了一個月,這個孩子的心情也才逐漸恢復過來。
他逐漸產生了一種慾望,一種想要站在鼬的面前,問他爲什麼這樣做的慾望。
“終於不再自暴自棄了嗎?
佐助!”
辰邁着不輕不重的腳步,緩緩從房門外走來。
他最近來了不止一次,但是看着佐助那一臉喪氣的樣子,也沒有太多的勸說慾望。
畢竟,孩子這種生物,若是陷在了自己的怪圈裏,你越勸他就會陷的越深。
今天,他在佐助的眼睛裏看到了動力,纔有了開口的慾望。
“辰,那一夜,鼬也對你……
你說爲什麼,鼬爲什麼要那麼做?!”
由於有了動力,換了一個心情,佐助在看向辰的眼睛裏,第一次有了愧疚。
以往,即便是辰的到來,也只不過令他多看一眼罷了。
在他看來,鼬那一夜,也一定“殺死”過辰。
如今的佐助,雖然恨着鼬,但是更多的卻是想要找到他,質詢他,爲什麼要那麼做!
他依舊將鼬視爲哥哥。
畢竟,一族實際上並沒有真的覆滅。
佐助的恨,遠遠沒有原著中那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