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已經絕望了。
對於陳家的背棄,感到蒼涼。
要見陳凱峯,也只剩下了一點執念。
但是現在,陳凱峯竟然教訓了陳龍,在沒有任何情況轉變的前提下,對自己彎腰鞠躬,當衆道歉。
心中的委屈和不甘瞬間煙消雲散。
取而代之的還有對自己誤會了陳凱峯的內疚和後悔。
不管如何。
爺爺總還是關心自己的,還是將自己當成親人看待。
楚歌在邊上冷眼旁觀,不由得無奈搖頭。
這傻丫頭。
在其他事情上倒是精明果斷。
怎麼在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就傻乎乎的,完全看不透呢。
不過對於楚歌而言,陳家的一切算計都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存在,他也不戳破,淡定的等着看陳凱峯到底玩兒什麼把戲就是。
“爺爺,我們進去再談。”
陳雅竹眼角都有淚花閃爍。
在絕望的時候,發現親情還在。
對於從小父母雙亡的陳雅竹來說,親情是一件極爲珍視且重要的東西。
冷漠的外表下,隱藏的起身是一顆柔軟的心。
只是,整個陳家上下,只有陳凱峯才能夠看出來陳雅竹外剛內柔的本質從而加以利用。
“對不起,我不能讓你進去。”
但是陳雅竹想要進去,卻換來了陳凱峯毫不猶豫的拒絕。
“爺爺對不起你,但是,爲了陳家,我不得不這樣做。”
陳凱峯當面說出拒絕的話,卻表現出來好像自己纔是被受委屈的人一樣。
“孫堅和姜立恆剛剛到了陳家。”
陳凱峯緩緩說道。
“姜立恆,是西伯利亞白熊軍的統領,而白熊軍,是世界排名第三的傭兵。”
陳雅竹愣住。
而陳凱峯將目光看向了楚歌,說道:“現在姜立恆,認定楚歌是殺死姜道源的兇手。”
驚雷響起。
陳雅竹不敢相信的瞪圓了眼睛。
扭頭看向楚歌。
姜道源被一刀斬首,成功引爆東海,陳雅竹哪怕是對這種東西毫無關心,卻也知道這件事情,但是現在,竟然說枕邊人就是做出這麼可怕舉動的人,這給陳雅竹帶來了天大的震撼。
但是很快,陳雅竹就搖頭笑了起來:“我不信。”
“我也不信。”
陳凱峯嘆氣,緩緩說道:“但是姜立恆相信。”
陳雅竹皺眉,而後,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爺爺,我不怪你,我,不後悔。”
陳雅竹的話,讓陳凱峯很是意外。
陳雅竹不會責怪自己,是應有之意,但是到現在,還沒有打算將一切因果歸咎到陳雅竹的身上去,這就有點讓陳凱峯沒有想到了。
“我們走。”
陳雅竹知道事不可爲,也不打算繼續爭取了。
但是有了陳凱峯的解釋,她心中頓時感覺舒服多了。
只要不是被家族背叛犧牲,而是因爲不可抗拒的外力,對於陳雅竹來說,就都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
“放心,爺爺,我會想到辦法,會讓陳家騰飛。”
“爺爺,您幹什麼?您不是……”
陳龍懵逼了,還沒有意識到陳凱峯的到底想要幹什麼,他着急,看着陳凱峯,大聲的開口說道。
想要爭辯,想要抗拒。
換來的,卻是陳凱峯直接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抽在了陳龍的臉上。
“給我住嘴,不長進的東西,哪怕你有雅竹的一半,老夫也不會像今日這樣左右爲難,也不會將我陳家二代人物全部派出去想要打通北方的關係。還不給老夫住嘴,滾一邊去。”
陳凱峯陷入了暴怒的狀態。
原本很是不服氣的陳龍臉色變了。
根本不敢和陳凱峯兩個多說。
灰溜溜的跑到一邊去了。
心中卻滿是疑惑不解,自己不可能會弄錯的啊。
之前在書房聽得清清楚楚。
不可能會會錯意了。
怎麼到現在,爺爺卻反倒是突然變卦了。
好讓人鬱悶啊。
想到自己這次大張旗鼓,最後卻落得如此丟臉的下場,陳龍一張臉都綠了,有點覺得自己不敢見人的味道了。
“謝謝你,爺爺。”
陳雅竹看到這一幕,心中是激動的。
雖然陳龍在她眼中只是小丑而已。
造不成絲毫的我阻攔。
但是,陳龍畢竟是親戚,帶着陳家上下,對自己這樣絕情針對,對陳雅竹來說,是一種莫大的傷害。
陳凱峯能夠做到這樣,對於陳雅竹來說,是一種莫大的安慰。
“雅竹,等一下。”
陳凱峯在身後,將陳雅竹給叫住了。
“這一張是珍寶閣的邀請函,你知道,珍寶閣的總部在天都,背後可能是那個雲家,不是我東海的冒牌貨,那裏,應該有你的機會。”
陳凱峯開口說道。
“只要你有足夠的資本,被裏面的大人物看上了的話,解決姜立恆,不成問題,至少在國內,完全沒有問題,本就是一場誤會,姜立恆,純粹是因爲找不到殺害他父親的兇手,不講道理罷了。”
陳凱峯將一張考究無比的邀請函放在了陳雅竹手中,神情分外鄭重,燙金,古樸,讓人一看便知道這是絕對考究的高檔貨。
“好,謝謝爺爺,我會抓住這個機會的。”
陳雅竹接過了邀請函,開口說道。
“對不起,雅竹,爺爺沒用,不能給你更大的幫助了。”
陳凱峯很是有些內疚的開口說道。
“我知道的,謝謝爺爺。”
陳雅竹心滿意足,開口說道。
“珍寶閣的背景地位不用我多說,你知道應該怎麼做,你要小心對待。”
陳凱峯開口交代。
“區區一個珍寶閣而已,想要,我直接讓雲一凡送出來不就好了。”
楚歌看陳雅竹無比鄭重的樣子,有些不忍心,直接開口說道。
反正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這話,陳凱峯變了臉色。
陳雅竹乾脆就懶得理會楚歌。
反正已經習慣了楚歌這傢伙各種互吹大氣了。
“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