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偏偏楚歌在自己威脅之後突然開口決定。
這就好像是當面打臉自己。
伊明遠的臉色更難看了。
“真的?哈哈……太好了,那就這樣說定了啊,可不準反悔。”
伊千雪頓時就開心了,露出了笑容來,顯得很是高興。
“哈哈哈……不錯,不錯,我就知道楚兄弟你會伸出援手的。”
伊學文也很開心,露出了笑容。
“感覺都在演我,周圍都充滿了深深的惡意。”
伊明遠快要被氣瘋了。
他篤定楚歌這傢伙包藏禍心。
絕對是沒安好心的接近伊千雪。
但是現在,當個保鏢,還要自己這邊哀求,甚至答應之後,還要衷心感謝。
簡直是豈有此理。
伊明遠從未想過,他隨手就準備打發的傢伙,能夠給自己這樣的難堪。
伊學文當面,他不好多說,只能陰沉臉色,予以忍耐。
大病初癒,伊學文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說了一會兒,警告伊明遠必須要尊重楚歌,好好對待之後,就起身到後面休息。
伊明遠頓時就鬆了口氣,神色陰沉下來,準備對楚歌展開報復。
這小子,不過是誤打誤撞治好了老爺子的病症,以爲自己可以逆天了麼?
真是可笑。
“小遠啊,坐,別站着了,這樣弄得挺生分的,我也不是那種嚴肅的人,你在我的面前可以放鬆一點。”
正在心中想着,如何收拾楚歌,讓楚歌喋血,乖乖的滾出去,楚歌卻搶先開口了。
言語之間,還真的是將自己當成長輩自居了,對伊明遠說話,很是不客氣,氣勢十足。
“這該死的混賬東西。”
伊明遠愣神許久,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竟然被楚歌這傢伙沾了便宜。
當下,愈發的惱怒和陰沉起來。
“嘖嘖,說你胖還真的喘起來了,犄角旮旯裏面鑽出來的傢伙,就是沒見識,這種可笑的姿態和言語都能表現出來。”
莊奎從進入到現在,一直沒有人搭理,正是鬱悶到不行的時候,一通邪火,自然是全部發泄在了楚歌的身上。
對此,楚歌只是一笑,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莊奎,沒有迴應的意思。
這是,被這個傢伙給無視了?
這該死的混賬東西。
莊奎的眼神瞬間陰沉下來。
死死的盯着楚歌。
他心中冷笑,眼角殺氣肆意,現在也就是伊千雪當面,他不好發作,楚歌這小子,有本事就一直糾纏在伊千雪身邊,只要有機會,這傢伙就註定變成廢人。
“說吧,要多少錢才肯離開。”
伊明遠深吸一口氣,再次忍耐,考慮到自己父親的病症,他對着楚歌說道,還是決定再給楚歌一次機會。
“畢竟你叫了我一聲叔叔,伊家現在陷入了經濟危機吧?缺口恐怕會在幾十個億?我給你填上,如何?”
楚歌一笑,對着伊明遠開口說道。
伊明遠一愣,對於楚歌突然指出伊家的經濟漏洞感到很是震撼,這是絕密,楚歌不應知道。
而後,他就暴怒:這狗日的,還在自己的面前裝大款?
“兩千萬。”
他說道。
“三千萬。”
他繼續加價。
楚歌淡定,完全不予理會。
伊明遠深吸一口氣,拍拍手,很快,下人拿着兩個箱子上來,打開,裏面全是沉甸甸的鈔票。
顯然,伊明遠覺得這樣更有說服力和震撼力。
他要用錢開路,讓楚歌在自己的面前無法保持淡定,讓他露出可笑嘴臉。
“這裏有五千萬,拿着錢,滾。”
伊明遠霸氣說道。
伊學文對楚歌的態度,伊千雪對楚歌的態度,這都是讓他暴怒的源頭,楚歌絕對不能繼續留在這裏了,要抓緊時間趕走。
要不然,必定會成爲大禍患。
莊奎的臉色變了,眼神陰沉,嘴角勾勒冷笑。
他讀懂了伊明遠的意思。
但凡這傢伙敢拿錢,那麼,有命拿錢,絕對是沒命花錢。
“這麼一點點小錢,杯水車薪啊,小遠,不要因爲我,將你準備的救命錢都拿出來了,我用不着,你們家族的危機考慮如何了?是否需要我出手?幾十億,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一句話的事兒。”
楚歌開口說道。
沉甸甸的鈔票完全不能讓楚歌動容。
這狗日的混賬,到底是圖謀什麼。
伊明遠的神色徹底的陰沉下來了。
他知道,伊千雪肯定不會對楚歌有其他的什麼想法,楚歌這傢伙,就算是腦子進了水,也應該知道,兩人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但是,能夠面不改色的拒絕五千萬。
這種人,絕對不簡單。
“你到底是誰?”
他說道。
“楚歌。”
楚歌淡定迴應。
“拿着錢走人吧,大家都留下一點情面,不傷和氣,你救了千雪,我表示感謝,但是伊家,絕對不是你能夠圖謀和算計的,千雪就更不是,你不要對千雪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她是絕對的明珠,只有最優秀的人才能配得上,你,絕對不可能。”
伊明遠乾脆將話挑明瞭。
伊千雪聽了,小臉脹鼓鼓,氣的夠嗆。
這就是她和伊明遠不對付的原因。
什麼人靠近自己都是別有用心。
在伊明遠心中,是不是自己就必須要是孤家寡人一個才能逞心如意?
“雲家聚會之後,我自然會離開,我答應了千雪要客串保鏢的,不管是誰,想要對千雪下手,都要經過我這裏,有我在,這天下,沒有人能夠說傷害到千雪。”
楚歌淡定說道。
整個伊家,在楚歌面前算不上什麼,伊明遠的氣場對於楚歌來說,只是小kiss,他根本不會在意,這一切,還比不上讓伊千雪痛快答應代言來得重要。
“好狂妄的語氣,現在這麼自信的年輕人,可是不多見了,太驕狂,可不太好,這樣容易夭折。”
楚歌狂妄的言語讓伊明遠無語,而此刻,外面更是傳來了毫不客氣的奚落聲音。
這聲音很有穿透力,震顫的茶杯都在抖動,發出了聲響,猶如一場小型的地震。
“師叔,您來了。”
莊奎本就被楚歌氣得夠嗆,但是對楚歌手中那詭異莫測的銀針有所忌憚,因此站在原地未動,保持冷靜,等待機會。
聽到這聲音,頓時就興奮起身,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