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楚歌的眼神充滿忌憚。
畢竟楚歌看着很年輕。
哪怕是在天都這種地方,如此年輕的化境宗師都是相當難得。
很罕見。
因此,對楚歌有點摸不清了。
“這位老先生,您在空氣中胡亂揮動,是抓蚊子?”
楚歌卻不客氣,對於古道緣出面就是下重手要讓自己丟臉重傷的舉動,他很惱火,因此,直接開口奚落。
原本古道緣對楚歌有點忌憚,畢竟有點摸不清虛實。
但是在聽到楚歌的話語之後,他直接就炸鍋,臉色陰沉,開口怒吼。
“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爲有點小本事,就可以橫行無忌了?讓老夫老教訓教訓你。”
古道緣暴怒呵斥,直接衝上去,要打算對楚歌動手。
伊千雪皺眉。
京師派的人太囂張和強勢了。
沒有將伊家放在眼中。
這麼肆無忌憚。
可笑父親竟然還露出興奮表情,真是可笑。
“爺爺,小心這傢伙的暗器,很歹毒。”
莊奎興奮,但是也不忘開口提醒。
“沒關係,不用着急。”
楚歌此刻緩緩說道。
讓伊千雪不用擔心和着急。
顯得分外淡定。
這讓伊千雪一愣,倒是放心不少。
楚歌總是能夠讓她內心平靜,安定下來。
這也算是神奇魔力。
楚歌端坐在位置上不動,也不知是不屑,還是根本反應不過來,在化境大宗師的壓力之下,完全無從反抗。
“找死。”
看楚歌到現在還在裝逼,竟然不理會自己,古道緣頓時暴怒,力量更增三分,已經準備下殺手了。
但是,猛然間,一股絕大的危機感覺驟然傳遞而來,古道緣全身汗毛倒豎,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是發自靈魂的戰慄。
根本沒有半點考慮和猶豫的機會,古道緣這一瞬間完全是靠着本能的反應,瞬間後退,一下子拉開了和楚歌之間的距離。
他站在原地。
許久才平復心情,恢復了思考能力。
這是什麼個情況,見鬼了麼?
古道緣臉色很難看,盯着楚歌這邊,心中有些發虛。
他是化境巔峯的存在。
成名已久。
也是通過血戰一步步走到今天。
本能和直覺絕對不會出錯。
之前那一瞬間,他的確是感受到了天大威脅,要是衝上去,的確會死。
這威脅來自何方?
難道真的是楚歌?
他有些皺眉,顯得很是狐疑和不確定,這楚歌,怎麼看都不像是那種牛逼的存在。
如此年輕。
難道說,背後還有人隱藏,要給自己下馬威?
想到這裏,古道緣頓時瞭然,有些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坐在邊上的伊千雪。
他已經篤定了自己的判斷,肯定是有人要藉着楚歌的手,給自己難堪。
“師叔?”
古道緣去得快,回來更快。
這讓滿懷期待的莊奎和伊明遠都很意外,也很惱火和失望。
當下,莊奎上前,小心翼翼的看着古道緣開口。
“無妨,不知道是哪位朋友有意針對,既然到了這種等級,沒有必要藏頭露尾吧,出來見個面。”
他的聲音很有穿透力。
讓桌上的茶杯再次顫抖。
顯然,之前莫名後退,古道緣覺得臉上無光,這時候是在炫耀武力,要找回自己的面子來。
可惜,四周靜悄悄,沒有半點回應。
不出來?
古道緣的臉色變得陰沉。
躲在幕後之人不出來,就弄得好像是楚歌將自己給驚退了,這是故意要打臉自己,讓自己丟臉麼?
還真的是夠噁心人的。
當下也不再多說,陰沉的看了一眼楚歌,古道緣直接說道:“你走吧,我不爲難你。”
一邊對着伊千雪說道:“小姐放心,您的安全由我京師派負責,在這裏,沒有人敢傷你一根毫毛。”
他很有自信,莊一辰突破之後,震驚天下,威壓四海,京師派重新綻放光芒,耀眼無比,古道緣自然是有這個本事和底氣說出這樣的話來。
“之前將你差點嚇尿的人是我。”
楚歌自然是不會讓古道緣如願,當下就淡定說道。
找死!
古道緣沒想到楚歌在這種情況下,還敢囂張,戳破自己的痛處,頓時,眼神陰沉,滿是冷笑,要準備出手,收割楚歌的性命。
“以爲有人在背後利用,讓你當成棋子,就有了囂張本錢?”
古道緣冷笑起來。
“老夫倒是要看看,你背後之人,是不是願意拼着魚死網破來保護你。”
古道緣怒吼。
然後一腳踏出。
頓時,四周地面龜裂。
他這是動了震怒,要下殺手,全力以赴。
楚歌依然是淡定坐着,沒有過多反應。
這種淡定,就是莫大的羞辱,古道緣一張臉漲紅。
“真以爲老夫不敢對你出手?”
他開口說道,惱怒和殺意,肉眼可見。
楚歌淡定,微微一笑,根本不屑迴應。
“可惡的雜種。”
古道緣憤怒衝頭,也不多說了,呵斥一聲,猶如平地驚雷,然後一巴掌直接朝着楚歌拍了過去。
這是他全力出手,有雷霆之力,要將楚歌弄死,也是要逼迫利用楚歌羞辱自己的傢伙浮出水面來。
很快,一道人影從後面猛然竄了出來,狠狠的和古道緣的手掌懟在了一起。
似乎是地面都搖動了一下的感覺。
古道緣怒吼,卻不得不蹭蹭蹭得連連後退。
而驟然出現的駝背老人卻直接站在原地,揹負雙手,因爲牙齒已經掉落得只剩下一顆門牙,露出笑容之後,顯得無比的詭異。
“小夥子,何必這麼大的火氣啊。”
他開口,猶如夜梟,聲音沙啞,分外刺耳。
“坐不住了麼?終於肯露面了,不當縮頭烏龜。”
古道緣心中震撼。
來人的實力超出他的想象。
但是,有京師派坐鎮,他也不懼,直接盯着老者,開口。
但是很快,他臉色變了,瞬間慘變,說道:“你……你是天殘。”
這老者駝背,看着猥瑣,但是很顯然,來頭不小,差點將古道緣嚇尿。
他眼神鎖定在楚歌的身上,滿是惶恐,心中有所恍然:難怪楚歌這小子敢這麼囂張和淡定,竟然有這樣的大佬坐鎮當靠山,這次,有點難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