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老從驚恐狀態之中回過神來,重新淡定起來,他們眯着眼,看向面無表情的白鶴道人,緩緩說道:“殺生之劍,的確是相當的非凡,讓我們驚歎,武當在劍法一道,的確是有很深的造詣,但是你偷襲,想要絕殺我們,我這必須要給出一個說法來!”
他們四人很陰沉,也很憤怒,差點陰溝翻船,這不能忍。
武當的殺生術和京師派的殺生術本就應該在這時候分出一個高下來。
這,正是一個好機會。
用鮮血和死亡驗證一下誰高誰低。
“楚歌,你這個狗日的,竟然敢陰我?”
莊奎被變故給驚呆了,總算是明白楚歌爲何敢用生命來裝逼。
原來早就和白鶴道人兩個勾結在一起了,這是挖好坑,等着自己來跳。
虧了自己還傻乎乎的,感到得意洋洋。
這狗日的,實在是太陰險了。
莊奎惱怒無比的大聲吼叫起來。
不管是誰,在知道自己的智商被別人隨意的碾壓,踩在地上玩兒的時候,都不會感到好受的。
楚歌很淡定,帶着不屑冷笑,顯然,完全沒有將莊奎的叫囂放在眼中。
“我之前就給你說過,白鶴道人就在這裏,你自己不信,怪我?”
楚歌淡定一笑,開口說道。
“白鶴道長,您不要誤會,我從未想過將武當殺生術據爲己有,我們是對楚歌看不順眼,想要出手教訓,爲武當出氣,畢竟都是修行殺生術的,算得上是師兄弟了。”
莊奎迅速的調整了自己的態度,一臉誠懇的對着白鶴道人開口說道。
“當然,我們的確是存了私心,想要見識一下武當殺生術,畢竟這樣可以互相映證,彌補不足,到時候我們的殺生術也會拿出來,讓武當研究,我們可以互相映證,取長補短,這樣,對我們大家都有極大的好處。”
莊奎很是認真的說道。
那激動的模樣,似乎連自己都相信了這說辭了。
其實莊奎的應對也還算不錯。
給了足夠的臺階下。
對於雙方也算是合作共贏,可以達成聯盟,共同對付楚歌。
畢竟他們有合作的基礎,楚歌卻完全是站在搗亂一方的,完全沒有道理要容忍。
武當和京師派都是強橫存在。
沒有必要撕破臉,弄得兩敗俱傷。
各自退讓一步,是最好的選擇。
可惜,白鶴道人對此完全是不屑一顧,神情冷漠,長劍揮動,上面沾染的血滴直接飛濺出來,正好砸在了莊奎的臉上。
竟然感覺生疼。
松紋古劍的確是好東西。
顯得很神奇。
殺人不沾血。
莊奎被鮮血砸在臉上,先是一愣,繼而惱怒,他認爲這是一種莫大的挑釁和羞辱,白鶴道人這舉動實在是太過分了。
京師派的確是有其他的圖謀。
大家心照不宣。
但是畢竟並未實現,現在自己也放低了姿態,給足了白鶴道人的面子,白鶴道人竟然還如此強勢,着實是有些過分了。
“你們死,自然可以體會到武當殺生術的精妙。”
白鶴道人緩緩說道。
“原本我的劍不殺垃圾,你,可以算是例外。”
但是卻因爲感受到了白鶴道人的森然殺氣,心中發冷,哪怕是有四老撐腰,也依然是沒有敢回懟白鶴道人,甚至連眼神都躲閃了,不敢和白鶴道人對視。
“好狂妄的小子,的確,殺生術……天下一切東西皆可殺,修行殺生術,哪裏來的合作共贏,只有一個王,那就是我們,小子,用你的命作爲我們的磨刀石,讓我們四人在殺戮之道更進一步,磨礪自身,以殺意突破超凡,見證不朽。”
四老對於莊奎認慫顯然還是相當不認可,心中很是不爽和不屑,但是並未表現出來。
只是盯着白鶴道人開口說道。
將何談的可能直接給抹殺掉了。
“我們就是想要得到你的殺生術,殺了你,殺了楚歌,自然就是我們的,哪裏來的那麼多彎彎繞繞。”
他們開口說道。
終究還是現場打臉了一番莊奎。
莊奎臉色變了變,但是最後強忍下來,並未有半點不爽。
乖乖的站在一邊。
等待決戰開始。
白鶴道人更是沒有半點廢話。
長劍震顫,一步邁出,飄然若仙,竟然是以無比強勢的姿態,直接對着四老同時展開殺戮攻擊。
這邊,楚歌反倒是成了沒事兒人一樣,優哉遊哉,保持淡定和輕鬆,觀看對戰。
只是可惜,並無爆米花和可樂的標配,要不然,就爽了。
“該死的混賬東西,你等着吧,等着被大卸八塊,等着四老將你直接給一寸寸的活剮了。”
莊奎對於楚歌惱怒到了極點,此刻,紅着雙眼對着楚歌展開惡意的詛咒。
楚歌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莊奎。
沒有理會。
眼神之中的不屑更是讓莊奎暴怒,他當下不能忍了,直接對楚歌展開了更加瘋狂的怒懟,各種咒罵,各種囂張。
“竟然還是勢均力敵,不過麼,畢竟是四打一啊,四個老傢伙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臉皮還真的是夠厚的。”
楚歌開口說道。
這是在點評四老和白鶴道人之間的殺戮。
莊奎冷笑,說道:“你個白癡,鄉巴佬,裝什麼行家,你看得清楚他們的動作麼?真的是可笑。”
楚歌這一次將目光看向了莊奎,他的神色很冷,露出了似笑非笑的樣子,邁步,朝着莊奎走了過去。
“我想你忘記了一件事情啊,他們之間對戰正酣,無暇他顧,我們兩個也不應該閒着,我覺得我們之間應該親切友好的交流一下,你覺得呢?”
莊奎對着楚歌噴糞,覺得狀態很好,各種新奇的詞彙都在腦海之中醞釀。
只要找到了狀態,一個帥氣的噴發之後,就一股腦的對着楚歌發泄過去,讓楚歌好好享受。
猛然聽到楚歌這話,他的臉色瞬間就慘白一片,要說出來的話也都直接啞火了,戛然而止,好像是見了鬼一樣。
“放心,別怕,我會好好疼你的,能夠用十分力,就絕對不會用八分。”
楚歌說道。
平平無奇的一句話,卻嚇得莊奎腿軟,差點扛不住,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