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天氣熱,容洵板着一張臉被雲宋推着站在太陽底下站了一會兒,身上就乾的差不多了。

    但這神情嘛,像是雲宋欠了他多少錢似的。

    雲宋坐在樹蔭底下,頭上頂着一朵荷葉,手中剝着容洵給她摘過來的蓮蓬,優哉遊哉的喫着。

    “我一直都覺得你黑一點更好看一點,你索性多曬一會兒。”

    容洵磨牙,問道,“不怕我曬暈?”

    雲宋一顆蓮子放進嘴裏,道,“不會的,你身體好。”

    容洵睨了她一眼,頭微微往別處偏去。

    嘴邊觸到什麼,微微張嘴,一顆蓮子便到了嘴中,甜甜的,水分很足。他嚼了兩下嚥進肚子裏,垂眼去看眼前的小丫頭。

    雲宋歪着頭看他,“好喫嗎?”

    “還要。”

    雲宋手掌裏挑出一顆又放進他嘴裏。這小丫頭手掌裏握的滿滿的呢,原來剛纔一直剝着,不忘給他留了。

    嘴角微微扯了一下。

    當雲宋又挑了一顆往他嘴裏送時,容洵突然將她的腰一攬,推着到了自己跟前。

    他道,“喫不夠,還要喫別的?”

    雲宋抿脣,問道,“喫什麼?我……”

    話還沒說完,容洵已經將那柔軟的脣瓣銜在了口中,細細品嚐屬於她的味道。

    雲宋輕輕捶他,最後又沉淪其中。

    晚上回去的時候,雲宋揉着自己的嘴脣瞪容洵,“你是屬狗的嗎?把我的嘴巴親成這樣,回去丟人丟死了。”

    始作俑者卻很坦然的將她的手捉了,道,“怕什麼?夫妻之間恩愛些,不是平常事?”

    “你個壞蛋。”

    兩人吵吵鬧鬧的往前走,前頭卻被人攔住了。

    雲宋眯眼一瞧,是矮冬瓜啊。

    雲宋手指戳了一下容洵的腰,小聲道,“我呢,借你的名號保住了自己,現在你再發揮一下自己的優勢,把這昏官給我解決了唄。”

    容洵也小聲道,“小事,交給爲夫了。”

    容洵輕咳一聲看向矮冬瓜。

    矮冬瓜忙上前跪下來行禮。

    容洵能來這個小鎮子,矮冬瓜高興的差點跳起來。可驟風去打了招呼,容洵不希望別人來打擾。是以矮冬瓜一直不敢去鋪子裏拜訪。今日看守的人告知容洵和雲宋出來了,他慌忙過來找了。哪知道兩口子在湖邊玩的不亦樂乎,矮冬瓜只好在不遠的地方一直等着。還不敢靠太近,免得打擾了容洵的雅興。他這也是蠻努力的了。

    容洵看他一眼,也不叫他起來,矮冬瓜只能一直跪着了。

    容洵道,“聽說這鎮子上你就是王法?”

    矮冬瓜身體僵了半截,忙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容洵哼一聲道,“這樣也配下官?”

    “下官知罪,實在是不知道令妹……”又覺得不對勁,明明兩個人方纔親密的很。

    容洵倒也大方的告知道,“這位是內人,你該知道她什麼身份了吧?”

    矮冬瓜忙道,“夫人國色天香,氣度不凡,是下官瞎了一雙狗眼了。”

    雲宋道,“可不是狗眼麼?你那是什麼表侄子還準備搶了我當他傻兒子的媳婦呢。”

    容洵側目看雲宋。

    雲宋反應過來道,“這事我沒和你說嗎?一時忘記了。”

    容洵本來想着把矮冬瓜的官給罷了就可以了。沒想到還有這一出。有人撬牆角撬到自己頭上來了。當下磨了磨牙道,“這地方太小,本相準備安排你去個更廣闊的地方。”

    矮冬瓜一聽,馬上喜道,“一切聽丞相的安排。”

    容洵道,“你去邊境找一個叫秦松的,告訴他,是本相叫你過去養馬的。他會好好待你的。”

    矮冬瓜心涼了半截。

    容洵又道,“記得帶上家眷,還有什麼表侄一家之類的。總之多去幾個人,替大魏多養幾匹好馬來。”

    矮冬瓜癱坐在地上。

    容洵牽着雲宋的手往前走,走到他身側,道,“路途遙遠,別耽誤工夫,明早就出發吧。”

    待容洵和雲宋走出去幾步,矮冬瓜直接暈過去了。

    雲宋扭頭看一下,笑着對容洵大拇指,“這懲罰手段,你可夠損的。那裏有安安呢,我也給他寫封信,叫他好好招待一下這幾位。”

    容洵捏一下她的臉頰道,“自己跑出來,就該知道保護自己。這張漂亮的小臉蛋平日裏該遮一遮。”

    雲宋雙手捧着自己的臉,左右晃着頭,看着容洵,道,“那我以後就這樣看你啦。”

    可可愛愛的,容洵被她逗笑,把她的手掰開道,“如今有我在,看誰敢覬覦。”

    雲宋歡喜的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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