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柯兄?這次就不在縣衙裏了?”
“嗯,今天帶你出去喫飯,咱們長上縣味道最好的地兒。”
此後兩人就坐在馬車裏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一直到了目的地柯元纔開口讓山子下去。
到的這個地方山子沒來過,但也是在長上縣的邊上,這裏都是一片荒蕪的空地,眼前的這座屋子好像還是剛建的。
“上頭還有一兩層,但現在還有建好,我們也算得上是第一個客人。”柯元在那說道。
而山子看着周圍的場景也知道這裏是哪兒:“這是柯兄新開發的地方吧?不過比起尚老爺得那塊好像要小了一些。”
“那肯定比他的小了很多,他那塊地建一條街都沒問題,這塊地建幾個酒樓極限了。”柯元說完就拉着山子的手進入了這個還沒有招牌的店裏。
進入這店以後這店裏的裝潢什麼的都還沒有弄好,也只有幾張凳子和一個櫃檯,不過當裏面的人看到柯元來的時候就連迎了上來示好。
“白兄弟,向你介紹一下,我們長上縣最好的廚子,唐飛光。”
“你好,你好。”
山子也是立馬的上前去和這唐飛光握了握手。
“哪裏哪裏,柯縣令可誇大了,我已經很久都沒有去過後廚炒菜了,這手法都生疏了許多。”這位叫唐飛光的人都不用柯元說,山子一看他的樣貌就是一個廚子,那肚子大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懷上了。
“唉,我相信今天唐兄的手藝是肯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沒問題,等一會兒啊,我馬上就去後廚開活,到時候讓柯縣令嚐嚐我的手藝有沒有後退。”
說罷這個唐飛光就進了後廚,山子就跟着柯元隨便找了張桌子坐下了。
“這個唐飛光也是我們長上縣的生意人,生意好的酒樓有一半都是他的,味道在我們長上縣也算是一絕。”
“今天讓白兄弟和我一起來這兒,就是想讓白兄弟嚐嚐這唐飛光的手藝如何。”
柯元也是在一旁介紹,不過山子對於他是不是什麼生意人不重要,現在是想知道這唐飛光的手藝到底如何。
“柯兄找我來不會就只有這一件事兒吧?要不咱們邊等就直接進入主題?”山子說道。
不過柯元卻是思考了一下才開口:“要不咱們喫飯的時候說?不然到時候說起來咱們可能就喫不下去了。”
“無礙柯兄,你要知道我是什麼情況下那隻要有美味佳餚那一定能開口下肚的。”山子十分自信地說道。
“那既然白兄弟這麼說,那咱們就直接進入正題吧。”柯元也是直接說道。
山子點了點腦袋,然後就先發制人問起了柯元問題,讓柯元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但也是實實在在的回答了。
不過相對於山子的問題,那柯元說的話就直接多了。
“如果我們兩邊明天就開戰,我不知道白兄弟拿什麼東西出來和我鬥?畢竟周大人的身份可和這事情沒有關係。”
“那自然是不用柯兄擔心,畢竟咱們的玄捕頭在這裏,柯兄做什麼事情都有個兜底的,我嘛...還是不用擔心我了。”
旁邊桌子坐着的玄遊聽到這個話也是挑了挑眉。
“不過這底的話我覺着柯縣令還是要換一換,畢竟玄捕頭也就是一個八品巔峯的武夫,而且身體應該也有些不好,所以到時候出了什麼問題的話恐怕不能及時的解決。”
這話一說不僅僅是玄遊有些驚訝,這柯元更是驚訝,不是說玄遊是八品武夫,而是知道玄遊的身體有些問題,但他又不能表示出來自己很驚訝的模樣。
“身體這方面我覺着白兄已經試過了,但有沒有問題還是要玄捕頭自己說,畢竟交了幾次手就知道對方有沒有問題的話,那白兄也就不止這七品武夫的實力了。”
山子立馬的哈哈笑了起來點着頭一直說是,看來這一句話也算是戳中了,這柯元還要和自己解釋一遍實在是沒有想到。
“對了,我記得白兄是南境的山裏走出來的人吧?”
“是啊,不然還是哪裏的?難道南境不是聖朝的嗎?”
這句話山子的攻擊性可是很強,不過柯元也不着急,畢竟一開始兩人的對話就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唉,白兄弟這話可不能亂說啊,而且我也只是想確認一下你到底是不是那裏出來的,畢竟那裏可是民風淳樸,白兄弟現在這個樣子到有些像土生土長的中原人了。”
“我是哪裏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柯兄知道不知道玄捕頭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得趕緊去治療,不然到時候晚了的話一切都晚了。”
其實柯元也知道要收拾山子等一行人只靠着玄遊這一個八品巔峯武夫應該是不夠的,畢竟有一個聞名西境的小偷,還有個龍虎衛的老人,加上山子這個習武天才。
那天的擂臺其實柯元也是偷偷摸摸的來看了,看見山子在擂臺上和玄遊打了這麼久,他也知道如果拼命起來加上週雲冥還有那個女盜賊誰死誰活還不一定,畢竟玄遊身上的傷可是一個很關鍵的點。
“那這個就不用白兄弟擔心了,還是那句話,玄捕頭就算是有傷他也會自己去處理,但現在我也想知道白兄弟到底有什麼底牌,最近說話和做事都是硬朗了許多。”柯元眯着眼睛看着山子。
就在這個時候那唐飛光也是端上來了第一道菜,雖然是一道涼菜,而且還是皮蛋,但山子問着那氣味也是直接開動,一點兒也不客氣,還朝着旁邊的唐飛光豎了個大拇指。
見到山子居然沒有先讓柯元喫着唐飛光也是有些驚訝,但看見周圍的人都在旁邊坐着,而這一桌上就只有柯元和山子也是沒敢說話,也只好微笑的點了點頭。
柯元見此也是拿起筷子吃了起來,朝着唐飛光說了句好字以後那胖子就立馬的跑回了後廚繼續準備去了。
“白兄弟,你說你是不是就像這皮蛋一樣,表面是一種眼色,背面又是另一種顏色。”
“哈哈,柯兄這話說的有意思,不過我什麼時候都是一種顏色,但柯兄的腦袋可能有點綠色。”
這話平時要是山子對柯元說出口的話那柯元自然會當做玩笑,但現在山子可就實打實的在侮辱他了。
“那我再綠肯定也沒有白兄弟的那種愛好,把咱們尚老爺府上的丫鬟都帶走了兩個,還喜歡一龍戲雙鳳?”
兩人那是對着這個話題聊到了第三個菜上來山子纔是絕殺了這個話題。
“要不我們請玄捕頭去查查?畢竟我也是無意之中看到的,也是無意之中認識那人是柯兄之妻。”
“如果柯兄不想去查,那我也能夠理解,但我覺得吧,還是查查...好...”
山子越說的離譜那柯元就越覺得是真的,實在是鬥嘴鬥不過了轉過頭去看着坐在那邊喝着小酒玄遊使了使眼色。
“真假的?”
本來玄遊還有些猶豫,但柯元一個眼神就讓玄遊直接離開了這間還未修繕完畢的酒樓。
而山子心中也是在狂笑,反正他就是怎麼離譜怎麼說,說的越離譜,這柯元就越願意相信,也算是一個奇葩了。
而等了玄遊走的時候山子還不忘譏諷他幾句,但玄遊就當做沒有聽到。
“唉,柯兄,我想問一個問題,就是咱們這個玄捕頭真的姓玄嗎?”
“他不姓玄姓什麼?要不咱們白兄弟幫他取個名字?”
“唉,問一下嘛,我又沒有想當他爹。”
這柯元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去,畢竟還沒有想到山子能說出這種話來。
“不過我也認識一個玄的就好奇的問你一下。”
“你認識的誰?要不給柯兄說說?說不定還是這玄捕頭的親戚,畢竟玄姓還是很少的。”
“嗯...三清派玄雲。”
山子的這話可是把柯元給整無語了:“那是他們門派玄字輩的道號吧...”
“好像是,他說他也記不清楚自己的名字了,所以這也算他的名字。”
和山子聊這種問題柯元也是受盡了折磨,而且還經常被他帶到坑裏面去,結果就是山子用他的經驗直接佔據了上風,甚至還屢次虐殺。
“不談這個問題了,咱們還是來點實際的,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
“哦?那柯兄請講。”
“你到底是張鎮遠的什麼人?或是你收了好處要冒這麼大的風險要知道張鎮遠的事情?”
柯元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山子還以爲這柯元知道了什麼,不過第二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山子心裏還是鬆了口氣,還是太高看這柯元了。
“我說出來柯兄肯定不信。”
“哦?那你先說,說出來我看能不能信一下。”
“張鎮遠是我的師父,我是他的衣鉢繼承者你信不信?”
山子說這話的時候差點沒有笑出來,而柯元看着山子拿憋笑的樣子差點沒把桌子個掀翻,山子這麼多天以來已經快要把自己的耐心耗費光了。
“白兄弟,今天這可都是說實話的,不用藏着掖着,要不直說吧?我也不會說出去。”柯元也是今天第一次輕聲細語地對山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