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山子是不願意相信這些傳說什麼神仙還有神獸這些說辭的,但自從第一次離開山裏的時候清姨叫他按照村裏的傳統祭拜山神,離山三年之後歸去到墳前之時,隨後還有見到那頭白鹿的時候,便有些懷疑了。
帶着三千人越過了地形最爲險要的山峯,接下來的路算是好走了,但心好不好走那就不一定了。
因爲磐龍山脈這塊地方不像山子那羣山之中,這裏是荒無人煙之地,就算你的喊叫聲能傳遍整個山脈,那也沒有卵用。
原本三千人滿編的人馬因爲進入磐龍山脈死了二十來個了,還殘廢了十幾個人,如果不是這麼一隻精銳之軍,可能現在已經死了上百人了。
但好在帶頭的是常年生活在這種環境之下的山子,所以也才能避免更多的死傷。
“到鼎山關不遠了,大概還有兩天左右,時間數一數也剛好一月,但各位兄弟,我們現在的處境也不樂觀,所以務必別分心,不然你的性命丟了在九泉之下可別怪我。”
山子的這一番話確實是讓衆人警惕了起來,但孫方明卻皺了皺眉頭,這話雖然道理沒毛病,但在山子目前這個職位來說這句話,他覺得十分的不妥。
等走到了晚上找到了一個稍微安全之地駐紮的時候,孫方明就來到了山子的身邊。
“白天的那番話少說。”
“爲何?”
“現在你是統兵的,軍心吶。”
“我...”
“我知道你只算臨時受命,還算看在周雲冥的面子,但你現在始終是統兵之將,而且大戰在即,這些道理不可以不明白。”
說罷山子就沒有回答孫方明的話了,因爲孫方明的話不無道理,自己白天的言論確實不妥,其實山子這樣說也有他自己的想法,不過這個想法比起孫方明說的話來,重要程度卻小了很多。
今天的紮營地點算是磐龍山脈邊緣了,而見過那巨大的莽還有各種兇猛的野獸,山子並未帶他們再深入這座山。
但晚上的時候那些怪異的嘶吼之聲還是能傳入到耳中,這些聲音都不像是普通尋常的野獸能發出來的,至少在山裏生活了二十年的山子從沒聽過那些吼叫。
第二天一清早本該馬上啓程,但山子出發之前將兩人拉到了軍前準備軍法處置,因爲昨晚的時候因爲兩人的守夜失職導致五個人直接屍骨無存,如果不是山子的副手及時出手那還會死更多的人。
“因爲你們兩人,我們本該沒有多餘的傷亡,現在又死了五個兄弟。”
“我入軍不過短短的一兩月,但你們都比我長,所以你們應該知道會受到什麼樣得懲罰。”
這時候便有其他人站出來與兩人說情了,就算是副將也在旁邊勸說着山子,當然,明眼人都知道山子恐怕要拿這兩個人來樹立他的軍威了。
可既然明眼人都知道了,那山子這件事兒肯定是不會做了,而是讓兩人在這場戰鬥打完以後就去伏山嵐那裏領罪。
得到山子這個回答的兩人是開心的不行,因爲這麼說來自己還是有翻身的餘地,只要這次戰鬥表現英勇,那伏山嵐肯定不會多說什麼。
不過這僅僅是他們兩個自己的想法罷了,伏山嵐的心思其實在他們這些將士的眼中那是猜不透的。
三千人的隊伍還活着兩千九百多號人,這損失也不算太大,衆人就在下午的時候來到了這鼎山關之上。
在山上眺望着腳下的鼎山關,這個距離恐有一百多丈,要是中途失誤直接摔下去定然是屍骨無存,而關內的懷軍根本就不會朝着自己的腦袋上面看的,這裏天險造就了鼎山關的易守難攻。
而在這個時間段,正面的戰場已經開打,聖軍正在用屍首填充着攻入鼎山關的道路,其實聖朝東北部就這一道關隘最難攻破,後面的關隘基本都沒有如此的險峻地形來依託。
帥位上的永玉書只是擡頭望着鼎山關的上方,現在戰鬥已經開始打響了,如果山子沒有按照計劃的時間來到這裏,那下面的聖軍全部就白死了。
正當戰局已經成必撤之勢時,永玉書準備下令撤軍,但陸原來到了他的旁邊,擡頭望着那鼎山關的頭上。
聽到陸原的話,永玉書便再調集了五千兵馬再次攻城,而山子這邊的三千軍如果要全部到達地面恐怕夜幕已經降臨了,不過這算是好事也算是壞事。
夜幕之下的降落速度很慢,而且需要萬分小心,只要出了一點兒差錯那必然是前功盡棄,而且還有連累到還沒有下來的人,好事便是就算是懷軍當中有人特意往頭上看,那面對於他們的也還只無盡的黑暗。
這三千人的降落可是需要極大時間的,山子的修爲自然是可以隨便上下,但是也要花一些時間,起初由山子找到了一個平臺,這裏突出的一片山子瞧見應該能站兩三百人左右,這裏算是一個跳板,還可以作爲休息的區間,但這裏離鼎山關很近了,應該只有十丈至十五丈左右。
這個距離有些比較厲害的將士已經能不用依託繩索便直接下山了,所以這裏懷軍自然也有哨位在此處,這裏能看到聖軍的軍營內情況,所以這是個很好的點。
而山子早就在頭頂上觀察了他們兩輪換班的情況,如果速度很快,在第二輪馬上要換崗的時候必然能全部下落完,到時候就輕鬆得多了。
這五千人的攻城將士已經快全部死完的時候上頭的三千人已經下落完了快兩千,這個情況比山子預想的還要快上不少,這是好事。
但現在他已經把哨位給解決掉了,第二輪換崗要大概還有半個時辰就要到來了,一些修爲比較高的人已經落入鼎山關之中,已經找了一片陰暗處藏了起來,準備隨時進攻,孫方明也是跟着山子來到了這平臺之上,但他可是不會下去的,畢竟這算是隻身入敵方老巢了,而且還不是潛伏,是馬上就要開啓正面的衝突,到時候是沒有人能顧及孫方明的。
而正面的五千聖軍將士已經不剩幾個了,永玉書卻不知道山子等人現在在何方,如果不是旁邊的陸原,他肯定是下令撤軍了。
五千軍殆盡以後,永玉書直接派了一萬人馬頂着夜幕繼續攻城。
懷軍的衡陽炎瞧見像瘋了一般的聖軍不由得望向了聖軍營中的永玉書,永玉書可是十分冷靜的一個人,現在死了這麼多人攻城卻沒有任何的進展,這位聞名天下的儒將到底要幹嘛,衡陽炎便思考了起來。
自己居在鼎山關這等天險當中,而且後發也全都是自己人,莫不是永玉書收到了朝廷的旨意必須在一定期限內攻破這鼎山關?但就算再給他十萬兵馬這攻入一事都不好說。
隨後衡陽炎便叫了負責哨位的將軍過來,叫他加派人手巡視這鼎山關內,因爲他現在的心中已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升了起來。
而山子這邊三千將士已經全部都下來了,現在平臺上還有兩百二十多個人,其他的潛入了這鼎山關中。
而就在此時一萬聖軍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而衡陽炎突然朝着天上一看,一顆石子突然落在了他的腳邊。
“全軍戒備!鼎山關裏有敵軍!”
“衡將軍,怎麼了?”
“這永玉書好大的手筆,從磐龍山脈上來人了。”
那將軍一聽心中一愣,立馬就讓所有的巡邏衛隊戒備,也就在此時,底下已經有人和懷軍交手了。
遠在外面的永玉書瞧見鼎山關內的動靜心中也是咯噔一下,看來他們是被發現了,現在只有期望這城門能被打開了。
隨後永玉書直接把軍中所有將士調入了城下參加了戰鬥,這樣一來希望能幫山子他們吸引一下注意力。
“情況不太好了?”
“被發現了。”
“那現在也只有期望他們沒事了。”
在與懷軍交手的那一刻,山子便直接躍下朝着城門奔去,其他人也是如此,而孫方明自己卻被留在了這平臺之上,看着現在危機的情況,孫方明那是心一狠就拉着旁邊的伸縮緩緩的落下。
山子那是衝在了第一個,但城門的守衛何其多,就算這鼎山關的城門開關在城樓之上,要突破這一道道屏障可以說是與登天一樣。
在山子解決掉二十多個阻攔他的人時,一個身穿黑甲的士兵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這一聲黑甲那山子可太熟悉不過了,這不是那日幾下就把自己錘暈過去的人是誰?衡陽炎的親衛統領,十品武夫。
“別過了,納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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