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坐在最末席聽着伏山嵐還有這些將軍校尉說着自己的想法,一直默不吭聲,對於山子伏山嵐可是十分看重,看着默不作聲的他便主動問了句山子的看法。
“聽從各位的意見。”
對於這些山子沒有想參與,說難聽點他連自己現在手底下一千多號人都還沒整明白,沒有那心思去參合這些戰場老將的決策,自己太過於稚嫩了。
聽完後山子便準備回到自己的營中歇息,前幾天的撤退可是把他搞的精神十分緊張,倒不是怕自己嗝屁了,一路上的兇險只希望在自己手底下的人少死一些,最好都沒有一個犧牲。
離開的營帳的山子被營帳裏面的很多將軍都主動打了招呼,山子對這些老將們客客氣氣的,但總是有幾個不服氣的,因爲伏山嵐手底下能戰士卒基本都調到山子手下去了,一個年輕人,何德何能呢?
對於這個問題被這些老將們翻白眼山子倒是覺得十分理解,雖說是被周雲冥連拐帶騙成了一個校尉,但就如孫方明所說,現在是什麼角色就該做什麼事兒。
出來之後的山子再次單手一擡,所有的寒風都繞過了山子的身旁朝旁邊颳去,一股股暖如春風般的微風圍繞在他的身邊。
剛纔進營帳之中被伏山嵐看出了端倪,山子並不是太在意,就算覺得有問題也不會想到自己還會煉氣之法。
回到自己營區的時候山子第一眼就見到了孫方明在營中到處巡視,也不知道這個傢伙有什麼好巡視的,跟着學一點倒是沒有問題。
看到山子回來了孫方明也慢慢走過來到山子身邊拿出了一壺酒。
“哪裏搞來的?”
現在是特殊時期,別說酒了,軍中現在連喫的都是很差,後面的給養還沒來得及送過來,而本來軍隊的糧草因爲的快速撤退不可能帶走完,只好給一把大火燒了,雖然算不上缺糧,但喫的東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喫的。
“伏山嵐給的,算是爲咱們永將軍解決了一個問題,所以送給我的。”
“你還能給永玉書出謀劃策?那是小看你了。”
“來,喝一口,話說這伏山嵐的酒還真烈。”
山子接過來喝了一口那嗓子就辣的沒法說話,還以爲是孫方明吹牛的,沒想到還真的挺烈,臉上立馬就變得紅潤了起來。
“對了,伏山嵐又叫人去幹嘛?”
“東境北境交界點,讓我們當護衛。”
“那看來是有戰事了。”
“這麼篤定?伏山嵐都沒有說這樣的話。”
“信我還是信伏山嵐?”
“平時信你,戰事信他。”
“行,喫虧了別說我沒說過啊。”
“你不是咱們的狗頭軍師?到點了自然是聽你的意見。”
看着山子如此的賤樣孫方明踢了山子的屁股一腳就搖搖晃晃的走了。
沒過兩天,山子手底下的人數被伏山嵐重新補足到了兩千人,新鮮血液進來瞧見是一個年輕人爲此軍的統帥還真有些疑惑,但還在這裏的將士有不少認識這些新鮮血液的人,所以也是主動與他們解釋,不過解釋雖然能消除一些疑慮,但最終還是要看實際行動。
山子三天後帶兵出營的那天天上下起了大雪,地面都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路過的地方都是銀裝素裹。
本來這個天氣馬匹行走還是很困難的,因爲地上的積雪都沒過了馬蹄,而山子胯下的蘿蔔卻能行走自如,一點也沒有被這麼厚的積雪給束縛。
因爲聖軍的防線十分靠後了,所以雖說有大雪阻擋但也沒有要到六天就到達了這東境被北境的邊界線上,那日去營帳裏議事的人基本上有三分之二都被伏山嵐派到了這裏,這算是一個閒差。
但這麼一個閒差放在這些人的手上他們卻不樂意,只有山子心中還覺得挺好,至少這樣的方式都能幫助大軍而且自己手底下也不用死人,多好。
來到了邊界線上紮好營寨後孫方明就打開了話匣子。
“聽說你還和東境境王關係挺好?”
“嗯,應該算得上朋友。”
“怎麼和他搭上的?教教兄弟我唄,搭上咱們聖朝這種身份的人可不容易。”
孫方明說這個旁邊的一些將士除了驚訝就是想聽,軍營裏的生活枯燥,所以講故事的時候這些將士們還是特別喜歡的,所以都湊了過來。
“哦,然後呢?”
“當時救了他的弟弟。”
“東境境王還有個弟弟?”
關於王聞書還有一個弟弟這件事其實天下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也只有王京鵬生活過的地方有不少人知道,因爲王京鵬出生以後並沒有像他哥一樣踏上官路,而是過着平淡的生活,每天除了和他老爹鬥嘴就是要說着離家。
而且他出生的時候這王老爺子也沒有辦過什麼酒席,也沒有大肆宣揚自己又有了一個兒子,就連王聞書出生的時候也是一樣,而且王聞書小時候還更沒有名氣一些,每天都是在家中讀書,基本不出門,而王京鵬還會時不時的出去。
王聞書在成年後坐上官位這天下也才知道這位聖朝的東境境王有了一個兒子,而孫方明也就在他哥在風林城當官沒多久就上山了。
當然了這些山子並不知曉,與各位將士們說了那天自己去三清觀的事情就差不多了,但這些將士們還想聽後面的內容山子卻是閉上了嘴巴。
江風林還有北程青這些人都是不能露面的,所以沒有必要往下說了。
當將士們聽完離開以後孫方明湊到了山子的身邊,然後遞給了他一壺酒。
“那這麼說西境境王和你也有關係了?”
聽到這個話的山子還沒喝完就把酒壺給放到了一邊不解的看着孫方明。
“別裝傻了,你當時在營長裏待了這麼長時間,而且看那種書居然不找個沒人的地方,我都看見好多眼了,而且周兄也點撥過我,所以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然後呢?”
“沒有然後啊,我就是想問你西境境王和你也有關係?”
“爲什麼有?”
“天下人誰不知道現在的西境境王當初是張鎮遠的徒弟?先不說他有什麼功績,五百年難見的槍聖,他的徒弟你說說有誰不知道?”
“對啊,知道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說的這麼明白了還裝傻?還是說你認爲我會說出去?”
“不是裝傻,是爲什麼和我有關係。”
山子的話把孫方明繞暈了,也不知道這個小子的腦回路爲什麼這麼新奇,有個西境境王作爲自己的師兄怕是許多人都夢寐以求的事情,這小子居然還問有什麼關係。
“那按照道理來說你算他師弟?”
“你這麼說的話算是攀得上。”
“那不就得了?”
“你說我和他有什麼關係?那真的沒有。”
“......”
被山子繞來繞去孫方明還真是不願意聊了,這小子也不知道到底是裝傻還是真傻。
而當然知道孫方明是什麼意思,但他也是如實的回答了,如果要算的話確實是算自己的師兄,但自己和他真沒有啥關係,一沒有見過,二沒有啥瞭解,而且自己也不想去想這層關係。
......
雖然守衛這塊地方兩千人都閒多了,但這件事山子全權交給了孫方明,他可是辦的十分的認真,雖然看上去是個閒差,但孫方明的想法卻十分謹慎。
這種地方需要伏山嵐手底下的精英來做?那多半永玉書也拿不準一些信息,所以爲了保險還是讓伏山嵐手底下的人來了。
所以現在孫方明已經讓將士們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氣,現在這裏多半沒有眼前看上去的那麼平靜。
“你說這南境援軍還有多久來?”
“不知道,前幾天得到的消息就在東境中部了,那多半快樂,可能也就這十幾二十天左右。”
“東境下雪沒?”
“你問我我問誰,就算沒下,這邊境四五百里之內也下了。”
孫方明帶着山子在漫山遍野的閒逛着,他腿腳沒有像山子這般練家子,有些地方他是死活也爬不上去的。
“你說這雪茫茫的一片,要是穿着一片雪白的僞裝服,誰看得見?”
孫方明說到這個山子跟着看了一圈,確實感覺周圍這情況太容易僞裝了,但這都都哪裏了,哪有這麼容易就進來的。
“你真覺得有問題?”
“我的感覺一直挺準的。”
“那聽你的。”
“那派人把這片雪都掃了?”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山子這兩千人就在清掃着營地周圍的雪地,這樣的事把將士們整的也十分疑惑,讓他們都有些心生抱怨。
但沒過多少天,隔壁五十里外的部隊就傳來了消息,是伏山嵐手底下的一位將軍,他們遇敵了,而且損失有點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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