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蛟魔王和蠍子精逃走,五大天將連忙紛紛前去追趕。王善、趙公明自左方衝出,溫瓊、殷郊自右方衝出,江飛捷則在後方照看被蠍子精蜇傷的真武大帝。
王善和趙公明二人負責攔阻在左方的蛟魔王。二人各執兵器攻向蛟魔王,被蛟魔王一記神龍擺尾甩開,可二人不願就此放棄,不依不饒地自後方攆上。蛟魔王連續幾次想甩開二人卻不得。
另一邊,溫瓊和殷郊前去攔截蠍子精,不過二人忌憚蠍子精的倒馬毒,不敢近得她身,只能在遠處以法術攔阻。蠍子精除了那倒馬毒厲害外,身法武藝也非同一般,在溫瓊和殷郊的追擊之下左閃右躲,毫髮無傷。
雖然在四位天將的追擊之下,蛟魔王和蠍子精未能迅速脫身。可他們也逐漸和追擊的天將拉開了距離,眼看着王善和趙公明便要被蛟魔王甩開、溫瓊和殷郊也要被蠍子精給遠遠拋在後面了。
就在這時,一道虹光自一旁射出,四位天將見到那虹光的一刻,紛紛大喜。
這虹光,其實便是真武大帝祕而不宣的一樣厲害法寶,名爲“逐日繩”。這逐日繩相傳乃是上古聖人夸父之物,夸父死後便不知所蹤。後來,元始天尊輾轉得到此物,並將其贈與了真武大帝。不過,知道此寶在真武大帝手中之人並不多,只有他身邊親信的三十六天將以及元始天尊等人,因此蛟魔王等人並不知這法寶爲何。
原來那真武大帝雖然受了蠍子精倒馬毒之傷,卻並未完全喪失戰力。在四位天將前去追擊二妖之時,真武大帝在其後將這逐日繩法寶祭出,朝二妖襲去。
逐日繩既是那上古大神夸父的法寶,夸父又以逐日聞名,速度自然極快。任憑那蛟魔王和蠍子精身法如何迅疾,逐日繩都先其一步來到了他們面前,便要朝他們纏去。
逐日繩先追上了蠍子精,蠍子精來不及閃躲,被逐日繩一把套住。緊接着,那逐日繩便朝一旁的蛟魔王捲去。
就在逐日繩即將追到蛟魔王之際,卻忽然只見自前方閃過一道黑光。見到那黑光的一刻,王善、趙公明、殷郊與溫瓊均是一驚。接着只見那黑光來到了蛟魔王身前,僅僅一個照面便將他掠走,讓那逐日繩套了個空。
真武大帝見了,身子一晃,轉眼間便出現在那黑光面前,一掌朝那黑光拍去。
離得近了,真武大帝也能看到那黑光的樣子——那是一個一身黑衣、身材魁梧的男子,只不過臉上戴着一個鬼面具,看不清真容。
鬼面具見真武大帝前來,奮起一掌朝他迎去。真武大帝與鬼面具對了一掌,只覺對方掌力雄渾,真武大帝感到胸中一澀,呼吸也因之有些不暢起來。幸而那鬼面具似乎並無意戀戰,佔得一些便宜後便帶着蛟魔王轉身化作黑光遁走,消失在了衆人視野中。
真武大帝好不容易緩過勁來,收起逐日繩。雖然蛟魔王叫那鬼面具掠走,但好歹留下了個蠍子精,而且其餘羣妖也被莊周打得七零八落,這一戰還算戰果頗豐。
“南華,今日多謝你了。”
真武大帝朝莊周拱了拱手道。
莊周淡淡笑着擺了擺手:“不必謝我,我早已說過,我是來勸架的,不是來幫你的。”
真武大帝笑道:“好好好。南華,我們好久沒見,不如隨我回天庭,我請你去那醉仙樓喝一杯?”
莊周笑着擺了擺手。
“不必了。我閒雲野鶴慣了,天庭那種地方不適合我。你若是想喝酒,一會兒隨便找家酒店便好。”
“那好吧。”真武大帝揮手招呼王善等四人回來,“我還有要事在身,必須儘快迴天庭。看來咱們只有下次再聚了!”
莊周擺了擺手,道:“一切隨緣吧!若你我有緣,必會再會的!”
說罷,他一個閃身,便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了衆人眼前。
真武大帝目送着莊周的身影離開,目光回落在了被自己擒住的蠍子精身上。
“飛捷,你與殷郊二人押送蠍子精回去,我將逐日繩的法決傳予你二人,切記千萬要小心在意,勿要出什麼差錯纔好。”
江飛捷和殷郊紛紛領命。
真武大帝的目光又轉到了趙公明和溫瓊二人身上。
“公明,你與溫瓊拿着我的遮天皁旗做信物,去安徽五莊觀見一個人,請他三月三日(此爲陰曆)來天庭蟠桃會一聚。”
趙溫二人領命而去。此時,留在真武大帝身旁的便只剩一個王善了。
“王靈官,你與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
“找蛟魔王。”
“大人知道那鬼面具的身份了?”
“雖不知,但我已有了猜測。”
王善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話說大人,你與那南華真人是舊識麼?”
“嗯。”真武大帝點了點頭,“我年輕時曾與他有過一面之緣,不過不算太熟。”
“原來如此。”王善恍然,“這南華真人看上去道行極高,只是不知爲何不入天庭造福世人,反流連世間,做個散仙呢?”
“王靈官,你有所不知。南華他生性灑脫,不喜桎梏。天庭於他而言,是負擔多過於其他。所以他纔不喜歡呆在那種地方,而是願意做一個自由自在的逍遙散仙。”
“可他這一身通天道行,豈不因此浪費了?”
“人各有志,王靈官,南華之前也和你說過,對人對事切勿太過執着。”
王善聽了真武大帝的教誨,緩緩點了點頭。
“不過我也沒什麼資格說你。”真武大帝嘆了口氣,“我又何嘗不在執着之中呢!”
說罷,真武大帝望向天空,只見此刻日已漸斜,之前因羣妖到來而在天邊泛起的血紅雖已退去,此刻的天際卻也染上了幾分紅色。
“夜晚要到來了啊!”
真武大帝看着天空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