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好?當大小姐可比浪跡江湖好多了。”
“我不要,我就要跟着王妃你,即使是討飯。”
“還討飯,昔日你在王府時的日子可像個小姐般,就你這嬌弱的身子哪裏逃得了飯,倒時反倒拖累我討飯了。”
雲七這話逗得幾人一笑,“那不一樣,昔日即使王妃要罰瀟兒,瀟兒也不曾有過離開的念頭,可是如今。”
“可是如今,你的王爺不在了,我也不是王妃。”
“瀟兒會做飯,可比好些御膳房的廚子做得都好喫,定然不會讓王妃討飯的。”
雲七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動。
“小伍子,你爲何要離開?你還擔心蘇子裕虧待你不成。”當初趙琛給他安排子啊蘇子裕身邊,絕對是極好的。憑藉蘇子裕的才能要不了多久,在這人才遍地的楚京也一定是高位。小伍子是趙琛的舊人,也只有蘇子裕敢用。蘇子裕定然能給小伍子最好的。再說,小伍子雖一直伺候趙琛的生活起居,可是畢竟是趙琛的人,那隱藏的官場業務能力可不低,不然蘇子裕可不一定要他。
“雲姑娘,小伍子無心官場,倒不如跟隨雲姑娘,來個舒心自在。”
“我可養不起你們。”雲七道。
“王妃,我們養你。”
“以後莫叫王妃了。”
“那叫什麼?”
“就叫夫人吧。”雲七想了想。
最後是,小伍子駕着馬車,三人一道離開。
在某個隱蔽樓的窗處,姬臨淵與蘇子裕看着雲七與溫如玉對話後,獨自遠去。
“大命的占卜總共三次,我卻給他們夫婦占卜完了。”蘇子裕笑道。
“趙琛的命數你占卜兩次我都理解,可是雲七的命格實在過於明顯,還值得師弟再這樣占卜一次。”
“可我唯獨不理解,卦象上是何意。”
“被這樣兩個人保護過的,又怎會再接受別人。所以孤獨終老的卦沒錯。”
“還有一句?”
“哦?”
“福在天子。”
“命是定數,她借了天子的福,那天子必定壽短。”
“可是天子之福在於萬民之福。”
姬臨淵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大笑道,“不愧是天選之子,一統天下他做到了,復興瑤族他做到了,就連逆天改命他都做到了。”
蘇子裕也意味深長的笑道,“所以師兄,是你贏了還是我贏了?”
“是她贏了。”
“是呀,本以爲她付出一切最後不過是孤家寡人的下場,誰知她纔是雙贏。”
“長離皇與趙琛的這兩次合謀,當真是外人一點都不知道。”
“子裕還以爲師兄知道。”
“哼,怕是二人的合謀早在雲靈寺的第二盤血棋便已開始。”
蘇子裕搖了搖頭,他的師兄竟然喫起醋了。
姬臨淵又看着溫如玉道,“只是這溫國公明明心中有意,卻能一直控制自己,這以後的楚京定然比百年前都熱鬧。”
“這是萬民之福。”
…
雲七三人駕着馬車,路遇狐風寨時,遇到了一個極爲厲害的山賊頭,顯然狐風寨那些人早已換了一撥。
雲七一時輕敵,險些被擒。突然出現了一個面具人,很快解決了山賊頭,直到雲七被攔腰抱起,她才明白眼前面具人的功夫是有多高。
面具人留下一句‘連這種小小山賊都應付不了,愚蠢’便離去。
雲七簡直驚呆了,這聲音像極了一個人,可是當她想確認時,那面具人早已不在。
“王妃,這...這是王爺的聲音?可是...王爺不是...”
“小伍子,你覺得呢?”雲七問小伍子。
雲七直接道,“我們去雲城。”
雲七到了雲城後,就見一騎馬面具男子,在街道上快速朝她起來。眼看就要撞到她,雲七直接將馬擊倒。
雲七確定眼前這人就是前幾日那面具男,“姑娘無故劈死我的馬,可得賠償。”
“公子的馬不長眼睛,本姑娘只好幫它一把。雲七說完,直接使用了一個下流手段,成功揭開了面具男的面具。雲七那充滿驚喜的眼神,瞬間淚目。
邊上的瀟兒更是激動的想直接大喊,小伍子立馬捂住了瀟兒的嘴巴。
“姑娘以爲哭就能不用賠償本公子的愛馬?”
這臉,這聲音,還有這無比自信的模樣分明是一模一樣,能在這雲城一手遮天的,除了他還能是誰。他還活着。可是待雲七仔細看時,這人臉上沒有那淡淡拿的疤痕,也分明不認識她。
來了雲城,雲七瞭解道,原來前幾月雲城憑空出現了一個趙府,而那趙府主人,據說是相貌驚爲天人,就是有一點脾氣極爲的不好。家中所僱傭的奴僕都得是極其機靈的。
雲七拿出銀子給小伍子,“我們尋一座宅子,從此雲府就在這雲城了。”
據說這趙府公子每日都要用那巫山池水沐浴。雲七心底急切的想確定眼前人就是趙琛,最終決定夜探這趙府。
趙府實在太大,雲七整整一個時辰才摸清這趙府的位置。
等雲七找到趙府公子的房間時,才發現他正在沐浴。雲七悄悄的潛入。
“誰?”
雲七懊惱不已,纔剛進來就被發現。既然被發現,那就光明正大的看。
趙府公子直接披上衣服,這人速度實在太快,雲七根本就沒看清。
雲七直接出手去拉他的衣服。那人道,“沒想到姑娘不僅是個地痞,還是個女流氓。”
雲七語塞,女流氓就女流氓吧,今日她一定要知道結果。
二人竟然直接拉扯到牀上去了,趙琛壓在雲七身上,邪魅一笑,“果然,你這女流氓氣質不減。”
“果然是你。”雲七無比慶幸的一句。
從此,雲城多了兩座雲趙二府,幾乎對雲城一手遮天,那城主也不管不問,原來這廝就是城主。
三月後,雲城城主大婚,迎娶瑤族人云七。據說在大婚那日,祥雲繞城整整三日不曾離去,被萬民稱天降祥瑞,二這場婚禮更是被萬民祝福。
而兩年後的楚京,當朝賢相溫如玉與秦昭下着棋,“娘娘可是又走神了?看來又是微臣承讓了。”
聽聞此話,秦昭纔回過神來,是的,她再次想起了以前,她們三人在碧雲山對弈,她自問棋藝無雙,卻總敗於那人之手。就連雲兒從不肯認真下棋,也總能贏她。桃花下,玉石凳,那兩人沉浸在棋局中,唯有她在一旁爲二人靜靜地泡着茶,或許那時的日子纔是最肆意快活的。
“還是丞相棋高一着,秦昭甘拜下風。”
“微臣記得,這玲瓏棋局還是出自娘娘之手。”
“是呀,今日被你破了,可是想要何賞。”
“娘娘宮裏的什麼都是要好一些的,娘娘隨便賞點什麼,對於微臣已是足已。”
秦昭頭一轉,帶着幾分戲謔,“本宮可記得,今日丞相來時,對雲歡可是看了好幾眼。”
“她叫雲歡,時長歡樂倒是不錯。”說完,二人皆是想起一個人
秦昭道,“她叫雲歡,不叫雲七,丞相可要?”
“娘娘所言極是,都已是過去的人了。雲歡是娘娘身邊的人,自然最適合待在娘娘身邊。”
“是,不僅同爲雲,就連長相都有三分像,可再像也不是。”微臣不言語,只是低頭笑着評茶,似乎是在看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