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變得奇妙更難以言喻,還以爲是從天而降的夢境,直到確定……”

    終於把模擬試卷做完了,林棟伸了個懶腰,隨意的靠在椅子上。

    現在是凌晨,即將參加高考的他,需要放鬆一下。

    帶上耳機,閉上雙眼,沉浸在音樂的氛圍之中,再加上迎面而來的微風陣陣——

    咦?我的桌子明明是對着牆壁的,怎麼會有風呢?

    睜眼的瞬間,熟悉的一切不見了,林棟正置身在懸崖峭壁的棧道之上。

    不足半米的寬度,頭上是青天,頭下是深淵,加上烈日的無情烘烤,林棟差點就尿了。

    他有恐高症!

    這特麼什麼情況?莫非我聽着聽着歌睡着了,做噩夢了?

    直到他把臉都給掐腫了,眼前的一切依舊沒有變化,他隱約明白了一件事。

    他穿越了!

    林棟一肚子苦水,穿越也就罷了,爲啥把我丟在這種地方,坑死人不償命的嗎!

    左右爲難之時,遠處有個人在棧道上蹦蹦跳跳的前行着,離自己越來越近。

    那人身着白袍,頭戴束冠,長髮披肩,絕不是現代人的打扮。

    看他髮型頗具仙風道骨的感覺,可背後的一個大竹簍又顯得很low。

    這麼危險的棧道,他負重前行,還敢走的這麼飄逸和銷魂,林棟彷彿看到了希望。

    雖然不想開口求人,但眼前的情況,他真的應付不來,誰知還沒等他開口,那人卻像沒看到他一樣,走遠了。

    一會的功夫,人就不見了,林棟心中五味雜陳,緊靠着牆壁瑟瑟發抖時,結果那人又回來了。

    “你是誰?”

    “我.....”

    “你來我們不二峯做什麼?”

    “我……”

    “你怎麼穿的這麼古怪,是不是別的地方派來的奸細?”

    “我……”

    “你不說話,莫非就是承認嘍!”

    連說句話的機會都不給,林棟就已經被對方用繩子捆了起來,扛在了肩上。

    那人目光閃爍,心情大好,蹦跳着上山去了,林棟在這起伏間感覺天旋地轉,沒幾下就昏了過去。

    暈之前,他隱約聽到對方說了一句:

    “今天運氣真好,路上白撿了一個奸細,晚上師父要給我加雞腿!”

    ……

    被涼水潑到臉上,林棟驚醒了過來,此時的他被死死的綁在了一根石柱上。

    他四下打量了一番,不是很大的大殿之內,東西都是古時的風格搭配,但都挺舊的,也很廉價。

    在他的面前,站着個約摸十六七歲,身形姣好,面容清秀,眼睛水靈靈的姑娘,正帶着有些羞怯的目光對着自己笑。

    等一下,林棟舔了舔臉上流下來的水,再看看姑娘手裏的茶盞,這姑娘可能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溫柔。

    “大師兄,快過來,你看這奸細自己醒了,我好怕啊!”

    不遠處,一個身着白袍的人跑了過來,正是當時在棧道上捉住林棟的人。

    被女孩喚作大師兄的人名叫陳倫,他一看林棟身上的水,便知道小師妹又在調皮了,然而她是師父的獨生女,得寵着。

    只見陳倫一個閃身,擋在了那女孩的身前,義正辭嚴的說道:

    “歡兒別怕,有師兄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的!”

    林棟聽了,眉頭微微一皺,到底誰在傷害誰?自己莫非是穿越到賊窩了不成?

    還沒等他開口解釋,陳倫已經一棒子揮來,敲在了林棟的腦袋上,他頓時感覺天旋地轉起來。

    我都被綁成這樣了,你至於對我下這麼重的手嗎?!

    你們家的大師兄也太特麼謹慎了吧!

    ……

    林棟再次醒來之時,已是午後,飯菜的香味飄進了他的鼻孔裏,喚醒了他的轆轆飢腸,同時伴隨着的,還有頭頂撕裂的疼痛。

    疼痛之中,他感覺腦海中有什麼東西在沙沙作響,好像是在翻書的聲音。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穿成這熊樣兒,沒事跑到我們不二峯做什麼?”

    問話的是個白髮老頭,身着白衣白袍,面門之上的五官,已經被歲月雕刻了遍,佈滿了滄桑,看年紀足有六七十歲了。

    林棟也是受過教育的,此時很有禮貌的迴應了對方。

    “糟老頭,這哪啊?你誰啊?你們把我綁過來,打傷了我的頭,還有沒有王法啊!”

    “呵!”白髮老頭突然瞪大了眼睛,目光灼灼,如狼似虎一般。

    周圍的幾名弟子聽話也圍了上來,臉上都憤怒不已。

    林棟剛纔的話,一下子得罪了這屋內所有的人。

    那老者卻對身後的弟子們一擺手,輕輕捋了捋花白的鬍鬚,突然笑道:

    “徒兒們莫要慌張,修道之人要時刻注意自己的道心!

    不過好久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了,你小子有種,我喜歡!”

    話音剛落,林棟身上的繩子斷做了幾截,他活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身體。

    可還沒等他緩過勁來,空中卻突然出現了五根繩子,分別套住了他的脖子和四肢,然後繩子被拉緊了。

    林棟想象着自己的樣子,瞬間明白了,這、這是要五馬分屍啊!我去!!!

    老者走到他跟前,伸手撫摸了一下他的頭,開口說道:

    “喜歡歸喜歡,但是奸細必須死!

    我是這天機院的掌門,生平閱人無數,就你那點雕蟲小技,能玩的過我嗎?

    還不老實交代,你是哪個門派的奸細?說出來我就饒了你!”

    林棟心如死灰,跟這樣一羣人解釋穿越這種事,還真不如讓他去死。

    沉默之中,殺機四起,千鈞一髮之際,方纔往林棟臉上潑水的女孩卻站了出來,勾住了老者的手臂。

    她面色有些緋紅,雙眼斜睨的看着有些狼狽的林棟,帶着央求的語氣說道:

    “爹爹,天機院好久沒人來過了,女兒一直都想要一個小師弟!

    有了小師弟,我就是天機院的師姐了!”

    “啥玩意兒?”

    其他幾位大師兄異口同聲的說道,自己純潔如雪,天真爛漫的小師妹,居然想要師父收這奸細爲徒?

    “你們都聾了嗎?我剛剛說了,他以後就是我的小師弟,而且只屬於我,你們誰都別想使喚他!”

    女人心,海底針,既能春如四季,也可四季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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