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棟一人來到後山,從懷中掏出了之前記下十幾種功法。
一個一個試上一遍,高下立判!
他在心中默唸清歡劍法,《道法通鑑》上的字體瞬間就變了,變成了新的劍訣。
林棟拿起樹枝,開始揮舞起來,這劍法極爲溫柔婉轉,彷彿脈脈含情,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而且林棟的眉眼不自覺的起伏着,不知已經暗送出了多少秋波。
這特麼,這特麼是一套雙修劍法?眉來眼去的,我去!
林棟停了下來,切換了一種新的功法——天音訣。
同樣是一套劍法,隨着劍法的展開,他手中的樹枝不停的向外盪滌着一圈圈的波紋。
波紋所到之處,樹枝折斷,枝葉紛紛散落下來,方圓十步內的樹木都被他給薅禿了,光着樹幹,瑟瑟發抖。
這劍法還行,同不二峯迴劍的內斂相比,這套劍法是外放的,可以先記下來。
接下來幾套功法,都沒有天音訣來的厲害,看來這散樂居還真是一羣烏合之衆,當然,天機院也是!
連這樣的組織都收拾不了,只能靠小爺來拯救你們了。
這時,林棟又發現了一套更神奇的功法——七絕劍。
劍一出手,空中直接出現七道形態各異的劍影,威力比他見過的所有功法都要厲害。
學了學了,一口氣擼完了十幾本功法,林棟滿意的下山了。
只是可惜了滿山的桃花,日日夜夜盼花開,林棟一來全白搭!
……
青田鎮內,一陣尖銳的笑聲響起,整個鎮上,包括散修在內,都沉默了下來。
周豈樂回來了!這笑聲便是他獨一無二的標誌,笑的那麼詭異,駭破人心。
回了散樂居,他隨意的往大廳當中的虎皮座椅上一靠,小小的丹鳳眼來回一轉,便已經看出了古怪。
“來人啊!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誰來跟我說說!”
一個在近旁伺候的散修瑟瑟發抖,站到了周豈樂的面前:
“回門主的話,咱們、咱們的倉庫不知道被什麼人給搬空了,連一件東西都不剩!”
“什麼?!”周豈樂突然站起身來,五尺高的身體不住的顫抖着,
“跟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到他發怒的樣子,先前講話的人嚇得口喫起來,半天說不明白。
隨即一聲慘叫,那人已經沒了生氣,身體極度扭曲的倒在了地上。
一連十幾人前赴後繼的送掉性命,周豈樂才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
“竟然偷到我散樂居的頭上來了,而且這人還有空間法器,道行絕對不低。
可是不對啊,東西被偷的時候,師弟湯和應該已經過來了纔對啊!”
莫非……
周豈樂猛然一拍桌子,桌子立刻碎成了一片。
“艹,居然被那小子給騙了,假裝來投奔,實際是來偷盜的嗎?”
這時,廳外一個散修提着一個木桶跑了進來,身後不遠,一個大夫模樣的人被押送了進來。
那人一進大廳看到了門主周豈樂的身影,又看到周圍一片慘狀立刻匯了意,規矩了起來。
周豈樂一聽,緊皺的眉頭舒緩了一些:
“有屁快放!”
“是!小的這就放,東西是天機院偷的!”他在周豈樂手下多年,知道對方性子火爆,囉嗦不得:
“我在益濟堂的糞桶裏面發現了人蔘的殘渣,盤問之下大夫已經招了,就是他們天機院,爲了救李先河的命,偷了咱們的東西,人我也已經帶來了!”
周豈樂聽了,忽然發出了詭異的笑聲,下一秒卻出現了益濟堂大夫的面前。
“他說的可是真的?你若是想活命,就放老實點!”
那大夫將那天的事情合盤托出,包括李先河的傷勢,林棟突然變出藥材,以及湯和被他們幹掉的事。
最後一個字說完,他的性命卻已經被取走了。
周豈樂眼角閃過無盡的殺意,對那個報信的散修怒斥道:
“快帶着糞桶給我滾,不然要了你的命!
傳令下去,我們這就去不二峯,蕩平天機院,把寶貝奪回來!”
晚飯過後,衆弟子們正在進行晚課的修行,李先河則躺在新買的搖椅上剔牙,沒事就衝林棟笑上一笑,比對親兒子還親。
這時,一道詭異的聲音卻突然出現了。
一連串淅淅瀝瀝的笑聲,背後接着一番話:
“好你個天機院,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殺我師弟,奪我寶貝,今天就是你們的滅門之日!”
李先河從搖椅上嚇的翻滾了下來,衆弟子也急忙起身,抽出兵器盯防着四周。
李夢歡手中持劍,不自覺的靠近了林棟,想要保護自己的小師弟。
話音方落,一道身影閃過,掛着林棟T恤的旗杆應聲倒地,周豈樂出現在了旗杆之下。
他的身後,是一片看不到盡頭的燭火,聲勢浩大。
李先河心中大驚,不好,這下天機院要遭殃了。
周豈樂打量着院內這些人,不自覺的哼了一聲:
“李老頭,這滿屋子沒一個金丹境的人,如何能動得了我的師弟?
你們自稱名門正派,倒也用起這些個下三濫的手段來了!”
“啊呸!”李先河大喝一聲,“費什麼話,你這個囉嗦的醜八怪,幹就完事了!”
林棟有些意外,沒想到這李老頭連築基境都不到,到挺有骨氣的,人不可貌相啊!
這時,李先河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周豈樂,你不是自稱是綠級的高手嗎?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下天機院的實力!
這林棟是我天機院剛收的弟子,昨天剛進入練氣境,就讓他來收拾你吧!其餘弟子,都給我退到一邊,不要輕易出手!”
“???”
面對衆人的注視,林棟有些懵逼了。
敢情你一開始就是這麼打算的,讓我上也就罷了,你沒事裝什麼大尾巴狼,還故意激怒對方!
李先河,你大爺的!!!
周豈樂鄙視的一笑,緩步走到院子中央:
“誰來都無所謂,反正你們今天,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