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欣推開人羣,看着哥哥慘死的模樣,不禁嚎啕大哭起來。
“爲什麼,這是爲什麼啊?!”
任她哭的多麼悽慘,在場的人卻沒有一人出來安慰,他們兄妹的殘忍與惡毒,在這些人心裏已經不是祕密了。
此時的李夢歡,卻瞪大了眼睛,呆呆的說道:
“那個,剛纔小師弟喚我起來的時候,我看到田嘯直接拿劍好像要殺了小師弟!”
氣氛突然變得尷尬起來,田欣自然知道哥哥的目的,趕忙大叫着掩飾道:
“你胡說,這怎麼可能!你……”
“夠了!”林棟還在爲小黑的死而難過,大吼一聲道:
“方纔場面那麼混亂,每個人都剛從夢境醒來,腦子都是一團亂,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
即便他止住了爭執,但每個人的心中,都是有一面鏡子的!
林棟扶着被嚇了一跳的李夢歡站了起來,拾起地上的龍吟劍,不做聲響的走到一邊去了。
田家兄妹的樣子着實讓他覺得噁心,如今田嘯慘死,他們也算得到該有的報應了。
這時,孫玉風卻突然伸手攔住了林棟,冷冷的說道:
“這黑熊精修爲了得,竟懂得用夢境將我們分開,逐個擊破。
我看你毫髮無傷,又以一人之力滅掉了它,如何做到的?”
林棟心裏慨嘆,本來心情就不好,偏偏遇上個喜歡較真的:
“本來還在夢中苦鬥,不知何時夢境解除了,我見黑熊精在害人,便同他拼命,雖然心裏沒什麼勝算,卻意外的贏了。
想必是夢境中,這黑熊的消耗巨大,或是已經被衆位道友重傷了吧,我也只是撿了個便宜罷了。”
說完,林棟和李夢歡便先行朝山下的方向走去了。
鄭一擦乾了嘴角的血跡,走到孫玉風面前,低聲說道:
“怎麼?你覺得這小子有問題嗎?”
孫玉風搖了搖頭,也隨着二人的方向走去了。
在山中住了一夜,又折騰了一天,他們終於回到了青雲山下的客棧之中。
林棟除去已經髒亂發臭的衣服,隨意的躺在了牀上,左手不停在身前的火焰印記上摸索着。
這業火印記和納空戒既然都是魔界的聖器,又爲何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呢?
還有那腦海中的《道法通鑑》,莫非也是魔界的東西嗎?
林棟對自己身上的經歷有些好奇,很想知道這一切背後的祕密。
這個世界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的多啊,需要了解和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
眼下,還是先將自己的修爲提升上來吧,不然每次使出超過實力的功法,都會被人懷疑和妒忌。
衆人修整了兩天,便分道揚鑣了。
迴天機院的路上,林棟始終有些悶悶不樂,李夢歡看着很心疼。
“小師弟,你看這麪館的面它又長又寬,很好喫的樣子,要不要師姐請你喫?”
“小師弟,你看這糖葫蘆它又大又圓,師姐去給你買?”
“小師弟,你要笑笑啊,我們就要回家了,有師姐保護你呦!”
林棟終於笑了笑,心裏暗暗吐槽:
就你這實力,能保護好自己就算是燒高香了,還想保護我呢!
其實李夢歡說的做的都讓他挺感動的,在一個陌生的世界中,她就像自己的親人一般,關心呵護。
林棟嘆息了一聲,日子總是要往前走的,他還要修煉到天道境,成爲天上仙呢!
走到一間蜂蜜鋪子,他想到納空戒中的花靈,獨自一人呆在裏面,想必此時也很不好受。
李夢歡點頭笑了笑:
“好,只要師弟開心,想買多少都可以,師姐掏錢,我可是有小金庫的呦。”
出了店鋪,李夢歡哭了,淚水簌簌的掉下來:
“就算是我請,你也沒必要把人家店鋪給搬空了吧,攢了十幾年的小金庫,都成這個樣子了。”
說完她從懷中掏出一個荷包,倒過來抖了好幾下。
突然,一個銅板從裏面掉了出來,在地上滾了幾滾。
“呀!居然還有錢,好開心哦!”
李夢歡一蹦一跳的追着硬幣過去了,林棟看着看着卻突然大笑了起來。
“有個這樣的師姐,也挺好的!”
晚上入了客棧,林棟回到自己的房間內,將房門反鎖起來,隨後催動納空戒,將花靈放了出來。
花靈出現了,她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一切,十分輕快的感嘆着說道:
“終於從青雲山出來了,外面的世界跟山裏面完全不一樣!這些個東西和裝飾,當真是有趣極了。
我以前聽人提到時,自己曾想象過,但這些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人類的世界真有意思。”
林棟看她的樣子好了許多,便放心了不少,開口道:
“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嗎?”
花靈坐在椅子上,前後一搖一搖的,好像很舒服的樣子。
“沒有打算,我以後要跟着你,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如果真到了要分開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林棟點了點頭,確實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也好,畢竟你對外面的世界也不熟悉,我在戒指中給你買了許多花蜜,應該夠你喫上一陣了。”
“完全不夠呢,那幾十罐已經被窩喫完了,就只剩空罐子了。”
林棟嚇了一跳,真的假的,一口氣喫這麼多你不覺得齁嗓子嗎。
他將納戒中的東西取出來,果然一個個罐子都空了,連內壁都被舔的乾乾淨淨。
“你倒是挺能喫的,我本來還擔心你食慾不振,看來是我想多了哈。”
林棟尷尬一笑,花靈聽了小臉通紅,也跟着笑了起來。
“讓林公子見笑了,我是梅花精出身,本身不帶什麼香甜的氣息,所以對這甜味最難抗拒,完全不知節制。”
林棟點了點頭,隨即問道:
“你在納戒中住的可還好?裏面是什麼樣子的?”
“裏面舒服極了,空間大的很,而且進去之後,裏面的場景可以隨心意而變化,令人心曠神怡。”
林棟聽得入迷了:“當真有這麼好嗎?”
花靈點頭,隨即哀嘆道:
“對我來說已經很好了,就是在裏面出不來,要等到你想起我纔可以,讓奴家有些失落,若是……”
“若是什麼?你說說看。”
花靈臉色變紅了:
“若是能讓奴家與你之間建立某種聯繫就好了,這樣我想出來就能通過心意傳給你,你便知道我想出來了。”
林棟覺得她的要求不過分,便贊同的說道:
“這倒也是應該的,你有什麼法子,能幫到你的我會盡力的。”
花靈的臉更紅了,比她皮膚的顏色還要紅:
“當然能,你只要配合我就好了,我需要你的一點精血,以口服之,便會自動與你的心意相連。”
“???”
這……什麼精血?什麼口服?
林棟臉色通紅的時候,花靈已經笑着將房內的燭火給熄滅了。
PS:就是吸點血,開着燈吸太嚇人了,血盆大口,滿口鮮紅……就把燈給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