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豪華的皇室馬車之後,是十幾輛用來裝載隨行嫁妝的馬車,這些東西都是從西扶國皇宮提供的,西皇澤秋爲此可是付出了大代價的。
可林棟看了這浩浩蕩蕩的車隊,卻不禁皺了皺眉頭,這陣仗也太招搖了吧,,樹大招風不說,要真是遇見了危險,怕是頭尾兩難顧。
他將這顧慮告訴了唐凌峯,並將應對的策略也提供了出來。
唐凌峯聽了,和他的父親唐蕭雲溝通了一番,對方因爲林棟有空間裝備而驚詫不已,隨後卻也樂呵呵的就同意了。
於是善渡閣解散了後面那些裝滿陪嫁品的車馬,林棟則將這些金銀財寶統統收到了自己的納空戒之中。
眼下,就只剩一輛馬車而已,車伕也已經就位,林棟坐在車伕的旁邊,馬車之內坐着唐家小姐唐雨惜和兩位隨行的丫鬟。
一行五人就此準備齊全,緩緩駛出了善渡閣的山門之外。
林棟坐在馬車上,看着一路的風景不斷向身後略去,心中卻十分同情馬車中坐着的這位唐家大小姐。
在這個世界裏,即便是大宗門的女子還是擺脫不了成爲工具的命運,要去嫁給一個自己沒見過的人,只爲了換取國與國之間的短暫和平。
……
一路舟車勞頓,雖然路途遙遠,但也還算安全。
林棟沒事之時就盤坐在馬車上修煉,當馬車穿過東青和西扶兩國的邊界時,他的築基境已經來到了第十六層。
雖說如此,但他自己的身體卻並沒有什麼變化,反而隨着層數的疊加,丹田之中卻似有一顆頑石一般,感覺怪怪的。
但這方法是花靈說的,還是值得一信的,畢竟她說出了幾門高級功法,都已經超過了《道法通鑑》的極限。
腦海中這東西奇怪的很,與他之前看的小說不同,完全沒有任何說明,即便眼下到了極限,林棟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得到第二張書頁。
隨着車馬的顛簸,他又完成了一週期的修煉,卻發現身邊的車伕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顯然是一連十多天沒什麼異常,便有些鬆了警惕。
林棟將他喚醒之時,他還有些不樂意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道:
“公子,我看是唐老爺他們多慮了,這一路順風順水,一點異常都不曾發生過。
那些散修也許就是隨便說說,瞎起鬨罷了,就算借給他們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對我們唐家動手啊!”
林棟無聲一笑,這事情他說不好,不過凡事小心總是沒有錯的!
二人正說着,前面卻突然出現了一個身着黑袍的男子,黑袍上的帽子也緊緊的戴在頭上,遮住了他的樣貌。
果然是這樣,說什麼就來什麼,林棟剛纔不想說話,正是因爲這個原因。
“之前放言要來搶親的人就是我,現在我來了,無關人等迅速撤離,我還能留你們一條小命!”
那車伕見了,臉色嚇的鐵青,充滿求生欲的眼睛看着林棟。
“你就是那個要搶親的散修?”
“沒錯,我本是大宗門的弟子,一心求仙,直到見了唐小姐芳容,便爲她放棄了修仙的打算,能得妻子如此,長相廝守一生,比當神仙快活了多了!”
那黑衣人說完便哈哈哈大笑起來,林棟拔出了龍吟劍,指着對方的身前說道:
“先別歪歪了,等你打得過小爺手中的劍再說吧!”
一招七絕劍,七道劍意向對方狂轟而去,那身着黑袍的人剛要出手,卻已經被林棟的劍招打傷,逃跑的不知所蹤了。
林棟有些意外,要來搶親的居然只有這樣的水平嗎?
馬車又行了一段的路,車伕已經不敢多言了,一路上賊眉鼠眼,四處張望着。
只有馬車裏面,偶爾能聽到女子之間閒聊的聲音,不得不承認,這唐雨惜的聲音有如天籟,林棟聽了,都不禁想要看看這女子究竟有多美。
走了不出幾裏地,竟然又出現了一個身着黑袍之人,目標同樣是爲了搶親,不過還是被林棟幾招就給打跑了。
繼續深入東青國的腹地,一路上又遇到了許多前來劫親的,雖然一一都被林棟給打退了,不過這事情卻有些蹊蹺啊!
林棟一直思索着,每個人都身着一樣的衣服,好像來自同一個組織一般,既然這樣,又爲什麼要一個個出來單打獨鬥?
而且他們的修爲也是一個比一個高,好像事先經過商量,提前排好了順序一般。
他思來想去,忍不住自言自語道:
“這搶親的究竟有多少人?每個人衣着都相同,莫不是爲了此事專門組了個團吧。”
話音剛落,只聽到馬車中響起了女子微微的笑聲,林棟知道這是唐雨惜的聲音,心跳彷彿不受控制一般加快了許多。
同時,馬車上的帷幔也漸漸拉開,林棟看到了車內的兩個侍女,以及身着紅色嫁衣,頭戴紅色頭蓋的唐雨惜。
頭蓋緩緩摘下,林棟竟看呆了,雙眼彷彿都忘了移動一般,這唐雨惜的美麗,當真是舉世無雙,不言而喻。
唐雨惜旁邊的一個丫鬟看了,假裝生氣的說道:
“公子這麼盯着我家小姐看,實在是太過失禮了,小姐在車內久坐,心裏發悶,這纔想看看前路的風景,你卻——”
林棟聽後只是笑了笑,打趣的說道:
“這回終於知道爲什麼有這麼多人連命都不要,放棄修行的機會也要來試試運氣了。”
唐雨惜聽了林棟的讚美之詞淡然一笑,嘴角微微上揚的樣子,更增添了許多嫵媚。
“小心!”
就在這時,旁邊的兩個侍女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驚呼道。
可惜已經晚了,就在林棟回頭向前看去的時候,車伕已經被一道劍氣斬殺了,而在馬車的前後左右,突然出現了十幾個身着黑袍之人。
失去車伕的馬車停了下來,被這羣人死死的圍在了道路的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