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手機的許銜輕從黑暗的走廊中走出,隨意操作幾下屏幕,很快找到了別墅的控制軟件關掉了警報。
許紹青小時候的家庭環境和這裏差不多,副本內的年代也相差不大,對於這些許銜輕自然非常熟悉。
她身上已經換回和葉霆最初見面時那一套黑色運動裝,腰間的匕首暴露在外。
這是許銜輕通關新手教程得到的F級道具【普通的女性運動裝】。
【道具:普通的女性運動裝】
【等級:F】
【作用:穿戴,可替換默認服裝,自動貼合身體】
【備註:外觀爲一套黑色的女性運動裝,打底白衫,長袖長褲一套。腰間額外配備匕首,各位女孩子出門在外一定要記得保護好自己】
【當前狀態:舒適、無破損】
“安靜一點,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許銜輕走到黎先生面前,高挑的身影只比對方矮了幾釐米,但氣勢卻完全壓過這外強中乾的酒鬼。
“好……好!”黎先生有些磕磕巴巴的靠在欄杆上,“你你是要錢嗎,還是要工作……這些我都可以給!都可以!”
許銜輕看着黎先生左胸前的名牌。
【XX公司調研部主任黎奧郭】
來的路上他們有看到城市中的一棟醒目的大樓,大樓上的標牌似乎就是黎先生名牌的這個公司,看上去這位在外面估計身居要職。
當然,這棟別墅也證明着他們的家境和權勢。
可惜只是在外界。
不知聯想到了什麼,許銜輕神態有些不悅:“我改主意了。”
黎先生鬆了口氣。
下一刻,不等他開口,領帶已經被許銜輕一把拽住收緊,就像牽狗繩一樣的動作。
許銜輕淡淡的俯視着他,手中逐漸加力。
黎先生扯住脖頸,口中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臉色發青。
“饒……”
“酒醒了嗎?醒了就跟我來。”
許銜輕略一鬆手,完全忽略了黎先生提出的任何提議,牽着他下樓。
黎先生喘息着,亦步亦趨的跟在許銜輕身後,臉上帶着後怕的神情。
一米八的壯漢此時看上去異常膽怯。
許銜輕回了下頭,黎先生頓時一個寒戰,但許銜輕只是靜默的看着樓上的某一間房門,沉默半秒後轉身。
叮咚——叮咚——
幾乎在許銜輕牽着黎先生來到沙發上的同時,門口的門鈴響起。
“這、這……”
“不用你管。”不等黎先生起身想要借開門逃脫,許銜輕已經打斷他的行爲。
咔噠。
門鎖被從外面用鑰匙開啓。
衣衫不整的王夫人被許紹青推着走入,口中不斷叫罵威脅着掌握了你們的身份要報警、如果不放開祖宗十八代就沒了云云,甚至搬出家中還有強壯的丈夫作爲威脅。
可惜,許紹青是直接從某張雙人牀上將這位看似美麗的女強人拽下來的。
A-44號別墅,客廳內。
進門的王夫人看到已經被丟在沙發上的黎先生,口中的威脅辱罵戛然而止。
黎先生也十分不可自信的看着她,尤其是她身上的裝束。
那是一套他已經許久沒有見過的內衣薄衫,完美的勾勒出夫人依舊美好的身材和皮膚,只在外面穿了一件大衣作爲遮擋。
或許是走的太匆忙,胸口的綁帶已經掉了一條,露出一側的肩膀。
“你、你你……!!你個婊子!喫老子家的用老子家的還用老子的錢去勾搭小白臉……”
許紹青:?
許銜輕攔下他的動作,和他一起退到一邊。
整整二十分鐘。
許家姐弟圍觀了一場家庭倫理大戲,細思極恐的是他們每一件對對方的揭露都是有跡可循的。
大概是由於他們兩人直接上門抓捕的壓制和威脅,恐懼轉爲憤怒,最終甚至演變到不止離婚,更是要分生死的地步。
人模狗樣。
沒有開燈,屋內唯一的光源就是那一座觀景魚缸,裏面的金色鯉魚一會游出S形,一會游出O形……
二樓。
房間內的男孩顫抖着躲在牀下啜泣着,聽着樓下劇烈的爭吵瀕臨崩潰,發出小小聲的嗚咽,強撐着不要讓自己發出聲響。
不要、不要……爲什麼……
但這一次他哭了出來,眼淚完全止不住。
“夠了。”
男孩聽到樓下先前在門外的清冷女聲。
見爭吵還未停止,許銜輕卡入兩人中央,反手同時抽在他們的臉上。
啪——!
“我說……夠了!”
許銜輕完全沒有留情,經過強化的力道在夫妻二人臉上留下清晰可見的手印,並且正在迅速紅腫。
王夫人摸着自己的臉,彎着腰擡頭看向許銜輕,崩潰發出尖叫。
“閉嘴,跪下。”
很弱。
許銜輕皺眉,面前的夫婦身體素質真的只有普通人那樣,甚至比不過宅了很久的葉霆。
“……你們覺得你們對你們的兒子怎麼樣。”
她擡頭,看向二樓樓道,發問。
跪在地上噤若寒蟬的夫妻二人一驚,似乎完全沒想到許銜輕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記得說實話。”
“我們能看出你們是否在隱瞞什麼,向剛纔那樣的‘發泄’就很好。”
確認身後的許紹青心情平靜沒有異狀,許銜輕示意夫妻兩人開口。
……
半個小時後。
“……不用說了。”
這次是許紹青開口打斷。
果然……他們完全沒有意識……
從四歲開始,大部分孩子纔剛剛明事理的年紀,這一對夫妻二人就開始使喚黎新。
比起男孩自己的意願,他們更在意的是他能不能給他們帶來‘自豪感’和便利。
——在別人面前像是炫耀物品一樣的自豪感。
不論是夫妻哪一邊,對男孩的態度都是這麼統一,將男孩的所作所爲當作理所應當。
甚至在某些時候把男孩當成發泄工具。
“你也聽到了吧……黎新。”
許紹青擡頭,看向二樓樓梯口不知何時開門走出的男孩。
一個晚上的鬧劇,別墅外的天空已經微亮,光線透過二樓走廊的窗戶照在男孩的身上。
“所以……想說什麼就說吧。”
比起對地上夫婦二人的‘極端’措施,許紹青對男孩展露出他標誌性的陽光微笑,安慰着明顯剛剛哭過的他。
黎新低下頭,有點不敢直視許紹青的笑容。他的眼眶迅速泛紅,淚水大滴大滴的沿着臉頰滾落。
“爲什麼、爲什麼……現在才……”
“……”
“已經……太遲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