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緋上了車。

    許牧把車門關上,坐進了駕駛座。

    凌晨的街頭清潔工剛剛出來工作,馬路上空蕩蕩的,沒什麼車輛。

    不過十分鐘,車就停在了顧南緋居住的小區門口。

    顧南緋打開車門下車。

    “太太......”

    許牧也跟着下車。

    顧南緋停下腳步,“還有事嗎?”

    “三爺跟蕭小姐的事情,那天我也是在場的,我可以證明三爺跟蕭小姐是清清白白的,太太您誤會了!”

    顧南緋知道這些話肯定是那個男人讓許牧特地來說的。

    他這是什麼意思?

    不想離婚?

    顧南緋心裏冷笑,要不是昨天下午她撞見他們兩個人去喫火鍋,沒準真相信了。

    想來這沒撞見的次數肯定更多了。

    “我沒有誤會,你跟他說,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

    顧南緋無視許牧的苦臉,接着道:“許特助,如果他什麼時候有時間麻煩你提醒他一下,讓他趕緊跟我去民政局把手續辦了。”

    說完,她就轉身進了小區。

    許牧心裏叫苦不迭,猶豫了一會,還是給老闆打了一個電話,將太太這番話原封不動的轉述了過去。

    顯而易見,老闆心情肯定不大好了。

    幾秒的通話時間,老闆全程低氣壓,許牧出了一身的冷汗。

    掛了電話後,他有一種想請幾天年假的衝動。

    可是做到他現在這個位置,下面的人都虎視眈眈盯着,他要是請假,不是給了其他人可趁之機嗎?

    想了想,許牧還是老老實實的去“上班”了。

    ......

    回到家後,顧南緋小心翼翼的把門關上。

    走進客廳,見母親還在沙發上睡覺,她輕聲輕步的走過去,給母親掖好毯子才上樓去補覺。

    早上七點,是周韻女士準時叫醒她的。

    看着母親臉上溫柔慈愛的笑容,仿如昨晚的那些都只是一個夢。

    顧南緋下去跟母親一起喫完早餐,周韻給女兒用保鮮盒準備了水果,讓她帶到公司去喫。

    在玄關這裏,周韻對女兒說:“南緋,以後媽媽不在你身邊,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別捨不得喫捨不得穿,女孩家一定要穿的漂漂亮亮的,對自己好一點知道了嗎!”

    顧南緋正在換鞋,察覺到了一絲古怪,擡起頭:“媽,你爲什麼會不在我身邊?我們不是住在一起嗎?”

    周韻不敢看女兒的眼睛,忍着心裏的悲痛,擠出一抹笑:“傻孩子,人總有要進棺材的那一天,媽媽肯定會在你前面先走......”

    “媽,你現在才四十五呢!”

    顧南緋摟住母親的手臂,將腦袋在她肩膀上蹭了蹭,依賴的說道:“我要跟您住一輩子!”

    “傻孩子,都是媽媽拖累了你......”

    “媽,你再這樣說我就要生氣了!”

    顧南緋緊繃着小臉,十分不高興。

    “好好,媽媽不說了。”

    周韻拍了拍女兒的手,“你去上班吧,再不走就要遲到了!”

    顧南緋心裏有點不踏實,走到門口這裏,她又轉身去一把抱住了母親,“媽,我真的知道錯了!”

    周韻忍着心裏的悲痛,笑着拍了拍女兒的背心:“怎麼還跟個孩子一樣?”

    顧南緋將手擡起來給母親看,“我已經把戒指還給他了,媽,我以後什麼都聽您的。”

    周韻的視線滯在女兒光溜溜的手指上,只是一瞬間,她便恢復了笑容:“知道了,去上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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