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濃稠深邃的視線定在她的手上,薄脣輕勾,“給我買的?”
顧南緋也沒否認,看了眼他跟前的早餐,淡淡的道:“我聽許牧說,你早上沒喫東西,就下去買了點,不過看來我是多此一舉了,你已經有人買了。”
她木着臉,提着早餐打算離開。
秦宴眼疾手快的一把攥住她的手,嗓音低沉道:“我還沒喫。”
顧南緋低頭看了一眼他抓着她的手,再擡起眸看着這張英俊的臉,蹙了蹙眉,還沒說話,男人又接着道:“我喫你的早餐。”
“這麼多你喫的完嗎?”
“我只喫你的。”
看着男人眼裏的認真,顧南緋扯脣輕笑:“那我要是不回來,這桌上的東西你也不會喫?”
“你要是不喜歡,我會跟她們保持距離。”
這話說得好像是她的醋勁有多大一樣。
而且她也不會跟醫院裏的護士去喫這個醋。
顧南緋抽手,男人加重力道不肯松。
“你不是要喫早餐嗎?這樣抓着我你能吃得了?”
秦宴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會,大概看出她應該不會走,便把手鬆開了。
顧南緋將自己那份早餐也放在了餐桌上。
男人強調,“我現在是傷患。”
“你傷的又不是手。”
“手上在打針。”
顧南緋順着男人的視線看到他的手背上的確是扎着針的,但是扎的是左手,右手喫東西應該沒事。
顧南緋抿脣,最後還是妥協了,端起了碗,舀了一勺粥喂到他的嘴邊。
秦宴沒有張嘴。
“你不喫嗎?”
“我沒有洗漱。”
顧南緋:“......”
她知道這個男人有潔癖,之前她也不是沒有照顧過他,知道他有多難伺候。
但是現在她其實根本不想管他。
過了一會,顧南緋還是放下碗,走進了浴室。
好在私立醫院一次性的用品都有。
顧南緋接了一點水,端出去,伺候他刷牙洗臉。
秦宴一直看着她忙前忙後跟個賢惠的妻子一樣,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弧度。
等到她再次拿起勺子喂他,他順從的張開了嘴,喝了下去。
之後兩人沒有說什麼話,秦宴將她買的東西都喫完了,旁邊那份倒是動也沒動一口。
顧南緋收拾了一下,便打算離開。
“我要洗澡。”
“......”
顧南緋看着男人的得寸進尺,面無表情:“你這是把我當你的保姆了?”
“一夜夫妻百日恩,好歹我們昨天晚上才做過夫妻,照顧丈夫難道不是妻子分內的義務嗎?”
“我結婚證上的老公可不是你。”
“可昨天晚上是你主動找的我,你在我身下享受的時候可沒想過你還有一個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