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什麼不敢?”
顧南緋勾了勾脣,眼神覆蓋了一層寒霜,“蕭沐晚,我早就不該顧及那麼多的,我不該畏懼你們蕭家的權勢,選擇忍氣吞聲,在你指使蕭水音綁架我,讓我流掉那個孩子的時候,我就應該爲我的寶寶報仇的,我不該一心想着跟秦宴離婚,我以爲只要遠離你們就可以過平靜的生活,我那個時候太蠢了,如果我能早點下定決心,我媽跟唯一都不會有事,雲西也不會失去她的寶寶,我應該早點動手的。”
“你有那個本事嗎?”
蕭沐晚並不覺得自己有任何錯,她冷笑道:“顧南緋,都過去那麼久的事情你還翻出來說,是我指使水音的又如何?你根本沒有證據,阿宴是不會相信你的。”
“哦,我還要告訴你,喬唯一也是我殺的,但是你永遠奈何不了我,你也肯定不會想到。”
蕭沐晚往前走了兩步,湊近顧南緋的耳朵,笑聲得意:“你知道陸斯越爲什麼肯幫我去動手嗎?因爲我答應他,這一百億我可以分他一半,所以喬唯一的死,主要責任還是在秦宴,他纔是兇手。”
顧南緋臉色發白,脣瓣顫抖:“你說什麼?”
“我說,你現在跟害死你好閨蜜的兇手在一起,我要是喬唯一,我得從棺材板裏跳出來扇你了。”
“所以真的是你指使的?”
“你知道我爲什麼肯給陸斯越這一半的錢嗎?因爲我要你跟秦宴就算在一起了,你們也過得不能幸福,我要你永遠活在愧疚跟自責中,顧南緋,這就是你跟我搶東西的下場!”
說完這句話,蕭沐晚愉悅的轉身,打算離開。
顧南緋突然追上去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將手裏的包包狠狠砸在了她的身上。
“顧南緋,你這個瘋女人!”
兩個女人廝打在一起,躲在暗處的保鏢趕忙過來拉人
秦宴接到保鏢的電話急匆匆的趕來了。
公寓裏只有顧南緋一個人,她坐在沙發上用手臂抱着膝蓋,將臉埋在臂彎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門鈴聲,她才擡起頭,紅脣抿了抿,還是起身去開門了。
門一開,她看也不看他,轉身往裏面走。
秦宴把門帶上,跟在她的後面走進客廳,皺着眉頭問道:“沐晚今天找過你?”
顧南緋停下腳步,望着外面豔陽高照的天氣,她渾身冰冷,輕輕嗯了一聲。
“她跟你說什麼了?”
男人眉頭皺的更緊,語氣中夾雜着一絲掩藏不住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