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棕色窗簾緊閉着。

    窗戶沒有緊閉,夜風吹起的時候月光從窗簾和地板的縫隙間灑進來。

    今晚的月色格外好,浩渺的夜幕下,滿天星斗閃爍着光芒。

    遲聿輾轉在窗前和牀上之間,來回循環。

    “……真想抽菸。”可是鳶鳶看見煙就會蹙眉。

    放在枕頭上的手機響了幾聲。

    遲聿伸手去拿,哦豁,關機了。

    “呵…”他自言自語的罵一聲:“破手機。”

    按開機,沒反應,再按,還是沒反應。他把手機在手心裏敲了兩下,最後又甩了幾下。

    好了!可以開機!

    他等電話重新打進來,等了大概半分鐘,電話來了。

    他接起放在耳邊:“說話說快一點,我手機最近正在鬧脾氣,說不定下一秒就又關機了。”

    對方:“……”小少爺還是一如既往的…有趣,哦不,真誠。

    “小少爺?”

    嘟嘟嘟嘟……

    遲聿剛說完那句話,手機就又關機了。

    他心態還算平靜,他把手機重新放回枕頭上,然後虔誠的雙手合十:“求你!給我開機可以嗎?”

    幾秒後——

    他重新拿過來手機,很好,這次輕鬆開了機。

    他給那邊打過去,那邊秒接,問:“小少爺,你是不是已經窮得迫在眉睫了?”

    遲聿:“不,我只是懷舊。”

    “……”呃,好吧。

    那邊把遲聿交代的事情都辦好了,這通電話是來交差的,當然除了交差還有另外一件事。

    “不見棺材不落淚,給我盯好了,不到明早不許任何人找到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遲聿連表情都是陰沉的。

    那方小心翼翼問:“小少爺,既然這個女人惹你不快,不如做狠一點。”

    這個‘狠一點’可不止是狠一點點。

    說不定人都得廢了。

    遲聿:“不用,給她教訓就夠了。”

    那方詫異:“小少爺你……”

    遲聿:“我善良。”

    那方的人:“……”

    這得摸着良心說話啊!

    事實上遲聿做事一貫我行我素,隨心所欲,不喜歡循規蹈矩。

    即使現在他收斂了鋒芒,成爲熒幕上、媒體眼中溫潤如玉的人,但骨子裏的東西不會變。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始終是他。

    既然骨子改不掉他就學着收斂,因爲暴戾的人,鳶鳶不喜歡。

    那方把遲聿交代的另一件事,詳細稟報了一遍。

    掛斷電話之後,遲聿笑了,細碎的月光從窗簾的縫隙裏灑進來一地,他撓起袖子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內,笑意又淡了下來。

    ……

    顧公館坐落在穗城中心。

    這個位置是穗城最繁華的地段,但背靠CBD,也算是鬧中取靜。

    今天顧鳶從醫院離開,先去了一趟顧氏,連開了兩場會議後忙到下午五點才喫飯,這個時間點才喫飯基本算是把晚飯一起吃了。喫過飯後她去了一趟影璨世紀總部,徹底忙完已經是晚上十點。

    這時間還算早。

    現在顧鳶不怎麼看娛樂新聞,回到顧公館後,是道安打來電話告訴她,她才知道娛樂圈現在有跟她有關的熱議。

    不是個人的,這次綁着遲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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