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鳶:“……”

    如果不是村長打電話給顧鳶,顧鳶是不會管這件事的。

    她現在的本意只是和遲聿溝通一下,但聽這語氣,遲聿那頭倔驢彷彿是鐵了心油鹽不進。

    “你是不是非要買那個鈴鐺不可?”顧鳶最後問了一遍,聲線裏明顯涔着冷意。

    遲聿哪敢說‘是’這個字。

    再開說話時,聲音焉了下來:“我聽鳶鳶的。”

    “聽我的?行,既然你說聽我的,那就趕緊離開村長家,別給村長添麻煩。”顧鳶帶着命令的語氣說道。

    遲聿:“好,我馬上離開。”

    他說到做到。

    真的不執着那個鈴鐺了。

    顧鳶最後還說了句:“有病就去治,別一天到晚無所事事的發瘋,你的舒適區該哪兒待着就在哪兒待着,有的是人去心疼你。”

    遲聿沉默的低下了頭,許久才應了聲:“我,會努力治好病。”

    那從喉嚨深處發出來的聲音有些破碎。

    顧鳶先掛的電話。

    等電話掛斷後,遲聿握着手機的手也垂落,眼看着手機從手心裏脫離,要不是禕書眼疾手快,那手機就落地上了。

    “祖宗,這是我手機。”禕書接住手機的時候心驚肉跳。

    擡頭一看遲聿的神情,要多落寞有多落寞,禕書正了正色,安慰他:“我把電話拿給你的時候,就說顧總是打來興師問罪的,你總抱着僥倖。你該知道的,顧總現在對你沒有容忍。”

    遲聿看向禕書,用那破碎的聲音問:“你爲什麼要把這句話再說一遍給我聽?”

    禕書啞口無言:“……”

    說了你不高興。

    不說你又裝傻。

    難啊難!

    “遲聿,要不……就放下吧,這樣真的沒意義。”禕書本想說幾句大道理來着,知道遲聿聽不進去,就撿了重要的簡短的說。

    遲聿沒理會禕書,徑直往前走。

    剛纔還爭得熱火朝天,現在只剩下一個落寞的背影。

    禕書追上去:“等等我遲聿,熊耀已經開車過來了,我們馬上就可以回穗城……”

    村長見那個固執的年輕人,因爲燕燕一通電話就偃旗息鼓走人了,還有些震驚呢,對身邊的蔡嬸說:“老婆子,這個年輕人他真的就這麼走啦?不要鈴鐺啦?”

    蔡嬸收回視線,說:“年輕人看起來好像有點傷心喲,還在電話裏罵自己有病,他是不是真有病吧?”

    在邊上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盛藝搭了句:“是啊,他有神經病。”

    “啊?……他有神經病?!”

    蔡嬸和村長一聽,咋舌面面相覷。

    盛藝哈哈的笑了幾聲,再摸了摸小黃的腦袋:“好了,現在沒事了,村長蔡嬸你們不用擔心,他不會再回來搶狗鈴鐺的,別看他跟個老虎一樣無法無天,其實有人能治他這德行。”

    盛藝就是過來看熱鬧的。

    看完熱鬧也該回去收拾包袱走了。

    這幾天的鄉下之旅,體驗感還是挺不錯的,好山好水好風光,還有燕燕停留在這的痕跡,讓盛藝越來越喜歡這裏。

    要不是還得回去工作,她真想在這好好度假,也難怪鳶鳶會在這裏一待就是四個月。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