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錢進香榭麗消費,沒錢買一輛好車?”顧鳶笑了,那笑帶着諷刺。

    遲聿腦袋更耷拉了:“這不是因爲分手了,沒有女朋友給錢資助,日子過不去。”

    他哭窮的那樣,就差把大寫加粗的窮字打在公屏上。

    車內的熊耀探出腦袋來:“聿哥,我把車開去修了。”

    遲聿揮手:“修好了再開回來。”

    “好的。”

    然後熊耀就開着那輛小破車走了,發動的聲音比喇叭還響。

    顧鳶:“……”

    沒有管遲聿如何,顧鳶不會心軟,坐上車就關門。但她沒想到遲聿竟然直接用手擋住了門縫上,顧鳶這一關,要是再用力點,遲聿手都得廢了。

    她鬆開。

    只見遲聿立馬收回了手,裝作若無其事,還把那隻被車門壓的手藏在背後,腳下後退一步。

    顧鳶顰眉問:“壓着了?”

    遲聿搖頭:“沒有。”

    “上來。”顧鳶冷着臉色。

    遲聿麻溜的上了車,把車門關好,他還給自己繫了安全帶。做好這些後,他扭頭對顧鳶說:“鳶鳶,我好了。”

    顧鳶視線落在他那隻被車門壓了的手上:“是想讓我心疼你?然後心軟妥協?遲聿,你是不是以爲捏住了我的軟肋,就以爲真的能把我喫死?”

    她的軟肋就是不能做一個像她媽媽那樣冷血無情的人。

    她絕對不能重複她媽媽的老路。

    哪怕她基因裏流淌着她那個冷血媽媽的血脈……

    遲聿把那隻手又藏了起來:“我沒有。”

    “將他送回去,不用管我,我自己回去。”說完這句話,顧鳶推開車門下車。

    老白聽從顧鳶的話,準備開車時,另一邊車門也打開,遲聿跟着下了車。

    老白:“……”

    載誰?

    載空氣嗎?

    顧鳶看着跟她一起下來的遲聿,笑了聲:“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厭惡你。”

    “不是哦。”遲聿搖頭,解釋說:“我不上車了,鳶鳶你上車,老白送你回家,我自己回去。”

    七月的夜風徐徐吹來,香榭麗門牌的燈光照射下,四周無一處暗寂。

    顧鳶上了車,關上車門,車揚長而去。

    遲聿站在原地,那隻被車門壓過的手,在輕輕發抖。

    痛得發抖。

    他咬牙一聲不吭。

    遲聿你活該。

    ……

    時間一晃到了八月。

    三家視頻網站聯合創辦的星光之夜頒獎典禮,緊鑼密鼓拉開了帷幕。

    這三家視頻網站背後,最大那家視頻網站背後的大佬是顧鳶,所以顧鳶會出席這晚的頒獎典禮。

    到了星光之夜,羣星涌動,這晚的紅毯上起碼來了半個娛樂圈的大咖名流。

    遲聿還沒出現,會展中心外早已人潮攢動,‘遲遲相遇’的紅色燈牌幾乎快圍滿了會展中心外。

    盛藝站在小蠻腰上,往下看,那些紅色的燈牌格外醒目:“聽說遲聿要開個人工作室,準備單飛了。”

    顧鳶結束通話,放下手機:“他早該離開影璨,時間問題。”

    “今晚壓力好大。”盛藝坐下來,托腮苦惱。

    顧鳶走過來,將一個神祕的盒子放在盛藝面前:“戴上這個,今晚星光之夜給你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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