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顧鳶警惕。
她這樣地位的人,遇到面對任何可疑的事情,警惕都會比常人超出百分之七十。
身價太高也是一種危險,隨時被人盯着。
察覺到對方詢問得過於仔細,顧鳶明顯表達了不適:“權少爺是否探問得太多了?我已經說過,沒有忌口的。”
對方明顯也是一滯,意識到自己問過線了。
隨後立即道歉:“抱歉唐突了顧小姐,因爲上次沒能來見顧小姐,我感到很內疚,爲了這次你和奶奶的見面,我想周到一些,算是爲上次的事情向顧小姐賠個禮。”
“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不必。”顧鳶的聲音很緩,還夾帶了幾分疏離的冷意。
對方立馬說:“對不起,我錯了,保證沒有下次,你不要生氣。”
“……”
這道歉的口吻聽起來怎麼有點熟悉的味道?
乍一聽,跟遲聿有點異曲同工之妙。
但顧鳶不會真的把這位權少爺,聯想到遲聿身上。
遲聿的身份她在很早以前就查了個底朝天,遲聿是實打實大學沒畢業,就被忽悠籤進了一家公司做練習生,參加才藝養成選秀節目出道。
那時候遲聿每個月死工資兩千五,包喫住,過得很拮据。
在未遇到顧鳶以前,遲聿參加選秀節目出道後的資源一直很虐,公司從一百多人中要捧七八個人出道,一項資源下來平分之後就沒多少蚊子腿。但遲聿那張臉註定了他會少走彎路,所以後期星途還算比較順利。
而遲聿事業能徹底逆風翻盤,最大的原因是他找到了顧鳶這座靠山。
不愉快的通話結束。
握着手機,顧鳶臉上的表情有幾分鬱悶。
盛藝探過腦袋悄咪咪問:“鳶鳶,給你打來語音通話的這位,是不是你之前說的那個權少爺?”
“是他。”
顧鳶把手機放牀頭櫃上,坐在牀邊拿起那杯牛奶喝。
盛藝是個八卦鬼,實在太好奇,趴過來追着問:“鳶鳶,你不會真的要跟他相親?雖然吧…我也希望你能有個好歸宿,找個真正愛你的男人,但是也不至於要相親唉,在我的定義裏,只有嫁不出去才相親。”
顧鳶放下牛奶,輕咳嗽了一聲,“想什麼呢?無非只是商業上的交涉,相親還不至於。”
“那你上次,見到那位權少爺了嗎?”盛藝又問。
“沒有,他找了個人,代替他來糊弄我。”顧鳶如實說着,這事對她沒什麼影響。
他不來,對她又沒什麼損失。
“好吧,我就知道這種權門出身的貴族子弟,都擅於把戲耍別人當做消遣的樂子。這個權少爺也不例外,聽說他在燕京那邊名聲本就不怎麼好,而且這種家族裏的規矩死多,不遵循還給臉色看,想想都窩火,傻了纔會嫁到這樣的家族裏丟失自由。”
盛藝叨叨叨的吐槽個不停。
顧鳶點頭:“你說得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