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聿剋制的往後仰,想遠離她,但顧鳶的手仍然貼着他臉頰,明明是正常的溫度,隨着遲聿身體的溫度升溫後,顧鳶的手心都跟着變燙了。
他呼吸灼熱,些許噴薄在顧鳶臉上。
顧鳶知道他經不住撩撥,時隔這麼久,沒想到反應還是這麼大。
她稍許愣神,遲聿傾身靠近過來,將她抱住,他將脣畔貼在她耳廓:“鳶鳶,別這樣。”
“我怎樣了?”顧鳶雙手抵在他胸膛上,隔着衣服的布料感受着他身體的熱度。
她將他推開,他眼神已經迷亂。
遲聿有一個好腰,顧鳶一般不惹他,現在的行爲是出於目的,應該收手了。所以她將遲聿推開,但沒能推動,他低下頭來,鼻尖觸碰到她的鼻尖上。
輕輕嗅着她身上的馨香,他的心智已經迷亂。
鼻尖和她的鼻尖輕輕的刮擦了一下,遲聿的目光緊鎖着那緋色的脣瓣,一張一合無聲無息簡直要了他的命。
真想立刻馬上就死在她身上。
由於太想一親芳澤,他沒辦法剋制自己的衝動。
下頜再往下一低,順勢吻上了她的脣瓣。
一如既往的柔軟,一旦吻上去就怎麼也分不開。他大腦已經混沌,失控,但卻能猜到這是她給他的陷進。
遲聿吻得格外動情。
顧鳶卻始終沒有迴應,轉眼間兩人倒在了大牀上,伴隨着大牀重重的跌宕,遲聿手臂扣緊了顧鳶的腰,腿屈起。
顧鳶沒辦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實話肯定是動情的,但是僅存的理智讓她沒有做出任何迴應。可遲聿好像一點也不在意。
對他來說,不管她回不迴應似乎都不重要。
“遲聿。”嘴巴得到短暫的空隙之後,顧鳶喊了他一聲。
他在喘,那溫溫熱熱的氣息悉數撲在她面上。
然後,他就沒有動了。
只是那雙眼睛越來越紅,他灼灼的目光盯着她,浴袍領口散開了一大片,該看到的和不該看到的,他都看到了。
顧鳶的直角肩非常漂亮,鎖骨更是美得不像話。
她沒有拉上浴袍,就保持這樣的狀態同他說話:“你剛纔的反應告訴我,你禁慾很久了。”
“……”
遲聿不說話,顧鳶明顯感覺到他的某處。
“我還有時間,你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嗎?”顧鳶噙着笑意問他,只是那笑不達眼。
笑着笑着,她眨了眨眼睛,風情萬種裏皆是媚眼如絲,遲聿看得着了魔,簡直要崩潰了。他用盡了所有的理智,猛然起身。
隨着這一起身,整個人往後跌倒,直接坐在了地板上。
聲響不大,聽着卻疼。
顧鳶緩緩坐起身來,她皙白的雙腿交疊着,坐姿慵懶,卻勾魂攝魄。
她一隻手搭在膝蓋上,一隻手撐在牀沿,上半身斜着支撐,如女王睥睨的姿態看着此時跌坐在地板上的遲聿:“遲聿,你是不是不知道,你的身體永遠都比你的思想更誠實,特別是在我面前,不經撩撥。”
“一撩撥,便潰不成軍。”
遲聿:“……”
別說他不經撩。
能在緊要關頭保持理智,他差點慶幸的給自己放鞭炮。
但殊不知,遲聿越是這樣,對顧鳶來說,越是篤定心中的那個猜測。
他也不願意對她坦誠自己生病的這件事。
他的病,很可能也很嚴重……
顧鳶也不好再逗他,今早的這一切本就是試探,試探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顧鳶淡定如斯的拉起溜肩的浴袍,重新把浴袍帶子繫上。
剛纔她有幾分動情,臉頰上還有些許未退卻的紅暈。
脣被遲聿啃咬過,看起來嬌豔欲滴。
她不知道自己這幅樣子對遲聿來說有多要命,穿着拖鞋,她站起身來,走到遲聿身邊說:“水在那邊,自己去倒,我就不給你倒了,免得你喝不下。”
‘咕嚕-’
還沒喝水,遲聿喉嚨裏已經發出了咕嚕咽口水的聲音,然後乖乖的點頭:“好。”
交代完,顧鳶轉身往裏走:“等會下去喫早餐,午餐我會給你安排好,你儘量都待在半島酒店。”
遲聿立即問:“那你呢?你要去哪?”
“我去哪裏,不是你該過問的事。”
這句話裏的態度,哪還有剛纔媚眼如絲的風情,遲聿像只喪氣的小金毛,垂下毛茸茸的腦袋。
色令智昏。
他沒救了。
遲聿慢騰騰從地上起來,意猶未盡的摸了摸脣,一想到剛纔的失控畫面,整顆心就跟泡在蜜罐裏一樣。只是當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情況,臉色黑了下來,轉身走向浴室。
白天顧鳶基本沒什麼重要的事,酒會在晚上才舉行。
只不過中午要同陸庭樓喫個飯,這是提前約好的,顧鳶不能不去。
她參加酒會,給她拿禮服和做造型的造型師會踩點到,顧鳶先給自己化了個妝。她的化妝技術還行,描描繪繪不需要太久。
描眉的時候,她聽到浴室裏帶着壓抑的聲音時,拿着眉筆的那隻手輕抖了一下。
遲聿出來的時候,顧鳶還沒化完妝。
他費了好大勁才平緩下來,簡直要了他的命,而那個‘罪魁禍首’正坐在那仔細化妝。遲聿慢吞吞走過去站她身後。
顧鳶知道他出來了,故意戲謔的問:“解決了?”
遲聿:“……”
他走到她身邊來。
嗓音沒有進來這個套房之前那樣清潤,還有點啞,他說:“你是故意的。”
“或許吧,我也沒說我不是故意的。”
顧鳶看也沒看他一眼,塗脣釉的動作慢而仔細。
她的脣瓣形狀非常完美,還有一抹脣珠,塗上脣釉,配上着精心點綴的妝容,遲聿直接看癡了。
他耳根到現在都還是通紅的,全身上下都整齊乾淨,只有手上還有水珠沒幹,滴着水在地板上,手心還有點紅。
他將手隨便衣服上擦乾,伸過去撥她的頭髮。
顧鳶警告他:“別動我的頭髮,亂了唯你是問。”
遲聿壓根不聽,撩起她的頭髮,在她後頸處落下一個熱燙的吻:“這樣問呢?”
顧鳶眼睛快速的眨了好幾下,回頭就對上遲聿漆黑的雙眸,他啞着聲音剋制的問:“你猜,我剛纔在浴室裏,滿腦子想的都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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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