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甜蜜

    他突然握住了顧鳶的手,顧鳶回頭看他,他給了她一個分外堅定的目光,再對餘如錦說:“我和鳶鳶會盡快結婚,婚禮的事我會親自策劃準備,但我也希望權家能配合我。”

    “你小子傻呀!”餘如錦面上好笑:“你是權家最小的孫子輩,權家就是你的全部後盾,你結婚這麼大的事,權家不配合你,誰配合你?”

    遲聿笑了:“謝謝奶奶。”

    “還跟奶奶客氣。”

    餘如錦心情大好,話一茬一茬的接着說:“婚禮到時候就在燕京舉行吧,排場是不能少,我們權家近些年來再怎麼低調,也是名門望族,距離上一次辦婚禮都是十多年前你四叔的婚禮,時隔十幾年,這場婚禮怎麼也要隆重盛大些。”

    餘如錦這話也是在給顧鳶承諾。

    她也拉了顧鳶一隻手,輕輕拍着說道:“你在穗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這還不夠,我要讓你從此以後在燕京,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別人要先知道你是顧鳶,才知道你是我們權家的孫媳婦。”

    最後那句話,表達了餘如錦的態度。

    不用顧鳶依附權家的名譽,她要讓別人先知道她是顧鳶,才知道她是權家的孫媳婦,這是莫大的尊重。

    如此珍視的承諾,讓顧鳶心情波動很大。

    不管遲聿是不是爲了應付權老夫人,才說要結婚的話,但權老夫人剛纔說的每一句話,都真真切切敲在了她心坎上。

    喫完飯後,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顧鳶安排權老夫人坐老白開的那輛車,去顧公館歇下,阿福陪同。

    她和遲聿則是坐另一輛車。

    穗穗已經睡着了,在遲聿懷裏。

    一路上顧鳶都很冷靜,隻字不提他在餐桌上說結婚的事,從心底裏篤定他是爲了應付才說的話。

    遲聿還不知道顧鳶心裏想的都是什麼,他趁着現在提起:“鳶鳶,婚禮你想辦中式的還是西式的?”

    顧鳶也沒看遲聿,看着窗外倒退的夜景:“都可以。”

    因爲懷裏抱着穗穗,遲聿不好挪動,但那喜出望外的心情難掩:“鳶鳶,我更想看你穿婚紗。”

    顧鳶收回望着窗外的視線。

    她側目過來看向遲聿,他臉上有嚮往,就是不知道這份嚮往有幾分真,她提醒他說:“奶奶不在這。”

    話落。

    遲聿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這提醒的話是什麼意思。

    緊接着,他愣住了。

    然後,車內的氣氛徹底安靜下來。

    顧鳶沒等到他再說話,心也涼了半截,就知道是自己期待大了一些,如果這次他還會離開,他依然不會和她結婚。

    車抵達了顧公館。

    下車後,遲聿說:“我先帶穗穗回兒童房。”

    顧鳶點了下頭,去安排權老夫人下榻的事情。

    這是餘如錦第一次來顧公館。

    第一次來就被着偌大的公館吸引了興趣,一個勁的誇這顧公館好,還說:“阿福,回去咱們就把老宅旁邊的那座四合院,改建成這樣的公館。”

    阿福:“……”

    顧鳶:“……”

    她這顧公館固然漂亮,恢宏,也大氣,在這市中心背靠CBD,鬧中取靜的地段,價值確實不菲。可權家的四合院,按少了說也是幾十個億,改成了她這樣的顧公館那價值不得直減一大半!

    餘如錦看見顧鳶和阿福同款表情,咯咯的笑:“我開個玩笑的啦。”

    阿福這才鬆了口氣。

    給權老夫人安排好休息的房間後,顧鳶回房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她打開房門,遲聿已經在牀上躺着。

    不知道他有沒有睡着,顧鳶也沒驚擾他,先去洗了個澡,做了個護膚出來,牀上的人還保持剛纔的姿勢躺着。

    看來是睡着了。

    其實顧鳶想和他談談心。

    只留一盞壁燈,她掀開被子躺下來。

    說實話,和遲聿同牀而眠她還有點不習慣,這三年她都是一個人睡,有時候是和穗穗一起。

    她爲了培養穗穗的獨立,都讓穗穗去兒童房睡,然後慢慢養成習慣,除非打雷下雨天她會把穗穗抱過來一起睡。

    現在牀上多了一個人,還是自己最愛最親近的人,這種感覺很微妙。

    曾經,遲聿第一次來到她的世界找她的時候,兩人是一步一步慢慢發展的,再水到渠成住在一起,後來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住在御景壹號,沒怎麼回顧公館,分手後再住回顧公館,御景壹號也空置了下來。

    這次,沒有循序漸進,也沒有水到渠成。

    解開誤會直接就住到了一起。

    腦海裏裝的事情太多,顧鳶躺下後就覺得格外疲乏,準備入睡時,大牀忽然重重的跌宕了一下,緊接着一具火熱的身軀翻身壓過來,將她禁錮在身下。

    顧鳶:“……”

    暖黃的一盞壁燈還開着。

    他沒有將被子完全掀開,而是連人帶被子翻身壓過來,被子遮住了一半的光線,她看不太清他的容顏,大概知道他想如何,她將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溫軟的聲音說:“我很累。”

    結果他說了句:“我不累。”

    他密密匝匝的吻落下來,從額頭到鼻樑,在到脣邊,輾轉吸吮,顧鳶聽到了他微咽的聲音,身體慢慢發熱。

    這事她無法控制。

    身體無法抗拒,但心底是抗拒的,表達自己的態度:“早點睡吧。”

    然後將他從身上推開。

    竟然推動了。

    遲聿從她身上滑下去,從身側抱着她,他手臂用力很重,抱得很緊,溫熱的脣抵在她的耳畔說:“不要生氣。”

    顧鳶不知道他爲什麼說這話:“你又從哪裏看出來我生氣?”

    他低嘆一聲:“鳶鳶,我太瞭解你了。”

    “不見得啊。”顧鳶把手搭在他環緊她的手臂上,享受這樣從後面擁抱依偎的姿勢:“你要是真的瞭解我,也不會被我騙得團團轉了。”

    這話戳在了遲聿心窩子上。

    他抱她更緊了。

    顧鳶嚶嚀一聲:“喘不過氣了。”

    他這才鬆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些,顧鳶難受,推了推他,但推不動,試圖轉過身來和他講講道理。

    轉過身來面對着他之後,他從正面抱緊了她,鼻尖的氣息擱在她脖子處,他的聲音比她還軟:“要結婚的。”

    顧鳶沒動,沒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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