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燼還沒正式見過顧鳶這個人。
但他知道這個女人,聽說過。
穗城有頭有臉的女富婆,富甲一方,家財萬貫,美貌冠絕。多少男人眼中的夢中情人,可權燼不好這一口。
他一個燕京闊少!
她一個穗城富婆!
似乎無論怎麼看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甚至還在權燼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和這個女人領了證,還說是他自己心甘情願的,這他能信?
很顯然這些都是那個心機女人,聯合權家給他下的一個套,就等着他入套,做這個便宜爹。
做夢!
所以這個事情一直讓權燼很抗拒,一門心思想要把婚離了。
索性那個女人也算識時務,這幾個月沒露面煩過他,不過她要是膽敢找上門來,他絕對不輕饒她……
……
《天帝爲偶》選角籌備一個月,拍攝三個月後,劇組正式殺青。
殺青宴在東方飯店舉行。
周淮要去參加殺青宴,他特地給盛藝發了微信——
[姐姐,我今晚六點要去東方飯店參加劇組殺青宴,大概九點結束。]
發出去兩秒後。
周淮撤回。
看完這條微信的盛藝:?
周淮重新編輯了一段話:[姐姐,今晚六點要去劇組殺青宴,在東方飯店,可能會喝點酒,你知道的,我酒量不太好。]
幾秒後。
周淮再次撤回。
依然看完這條微信的盛藝:??
周淮抓耳撓腮,總覺得自己發的每一段話都把想法表達得太明顯了,藝藝會不會覺得他不矜持啊?
肯定會覺得他不矜持!
周淮篤定的想。
於是,他再次重新編輯了一段內容——
[姐姐,我今晚要去參加殺青宴。]
發完這段,周淮這才呼出一口氣。
可還行?
嗯,還行。
至少藝藝不會認爲他不矜持。
他耐心等着盛藝回覆他。
一般來說,他發微信給盛藝之後,要等幾分鐘才能收到回覆,盛藝不是秒回的人,因爲她很忙。
不過這次,出乎周淮的意料。
盛藝緩緩打過來一個:[?]
周淮看着屏幕上這個問號,心裏各種猜測,藝藝這個問號是不是問他殺青宴結束的時間?還是問他什麼時候去殺青宴?
應該是問他殺青宴什麼時候結束。
然後親自開車來東方飯店外接他。
周淮自我攻略,腦補一堆。
手機‘嗡’的一聲,震動了一下。
是盛藝又發來一條微信。
盛藝:[你六點去,九點回,關我什麼事?不用特地跟我報備。]
周淮:……
心頓時涼了半截。
原來是他自作多情了。
瞬間他連打字的手都沒了動力。
回覆了一句:[對不起姐姐,下次不會了。]
這條微信發過去之後,石沉大海。
再也沒有回覆。
周淮抓頭,一頭精心打理過的三七分發型,被他抓兩下就亂得像鳥窩。
這邊。
顧公館。
盛藝已經在顧公館待兩天,主要是最近顧鳶太忙,盛藝又閒得慌,就主動來幫顧鳶照顧穗穗,日子簡直不要太荒度。
穗穗在喫姆媽烤的餅乾,奶香味十足,都是按照穗穗的口味做的,盛藝撿了便宜,跟着穗穗一起享口福。
喫着餅乾,她玩着手機。
剛纔正在刷朋友圈,刷着刷着,一條微信發過來,備註顯示周淮。
本來盛藝看完備註,一般是根據對方是誰,來定義對方發的消息用不用第一時間看。
周淮?
準備劃開他的微信,結果不知怎麼的,成了點開他的微信消息。
然後就看到他發來的那條微信:姐姐,我今晚六點要去東方飯店參加劇組殺青宴,大概九點結束。
盛藝剛看完。
那段字消失,小字裏顯示對方已經撤回了消息。
盛藝當時的內心:?
緊接着他又發來一段。
比剛纔那段的內容長一點,但是內容跟剛纔那段差不多意思。
她看完。
對方又撤回了。
盛藝的內心:??
不明所以,一頭霧水。
再接着,他又發來一條微信:姐姐,我今晚要去參加殺青宴。
盛藝嘴角抽了抽,然後回覆了一個問號。
最後再回復一段話。
回覆完就把手機放下,繼續啃餅乾。
啃着啃着,盛藝聽到有人下樓的聲音,她擡頭往上看,喜出望外:“鳶鳶你起來啦!”
女人着一條紅色吊帶裙下樓,一頭長長的頭髮染成了棕栗色,膚白細膩,美得不可方物,上看下看哪裏像一個兩歲半孩子的媽媽?!
顧鳶踩着拖鞋過來,盛藝揮手:“這裏這裏,鳶鳶過來坐。”
等顧鳶坐下,盛藝立即給放下餅乾,主動顧鳶捏捏肩膀,捶捶後背,殷勤得不得不了。
“已經不累了。”顧鳶嘴上說着不累,表情卻舒服的享受着。
“不累纔怪呢,你看看你最近有多忙,你有兩天兩夜沒閤眼休息了,我看時間,你這一覺才睡了四個小時,怎麼睡得夠。”盛藝嘴上嗔怪着,手上的活兒卻沒落下,給顧鳶捏得舒舒服服的。
顧鳶眉目都舒展開了,可見被盛藝按摩得有多舒服:“其實只睡了三個小時,太累了的時候精神越亢奮,能睡三個小時已經很不錯。”
盛藝動作不停,嘴上喋喋不休:“你可別說亢奮,亢奮就是猝死的前兆。”
顧鳶:“……”
倒也不誇張。
有這個可能。
最近顧氏不不太平,顧鳶作爲這個偌大顧氏集團主事的人,自然不能多輕鬆,在公司住下處理事情,連續開會,不眠不休兩天兩夜。
總算,這件事的風頭過了。
從悉尼回來之後,遲聿需要休養,讓權燼徹底吞噬遲聿的記憶,成爲完整的權燼,但在這期間,顧鳶不能出現在遲聿面前,以免影響到他記憶的吞噬。
雖然沒有去見他,但顧鳶知道他的近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