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醒了。”
張達旺看着兒子這一張滿是血跡的臉,心像是被人給剜了一刀子。
“爸你哭什麼?我又沒事,我們怎麼在這?”
“你還沒事呢?”張達旺哭得更厲害了。
“趙經理?你還有臉在這兒!”
張銀飛雖然感覺自己眼睛非常模糊,但還是清楚的看到了趙經理這張臉。
他隱隱約約的想到了剛纔發生的事兒,這趙經理剛纔不是抽他嘴巴子來着。
“張公子我是在這兒,而且剛纔咱倆的事還沒完呢。”
“當然沒完!”張銀飛反倒是硬氣了起來,“你個老小子竟然連本少爺的嘴巴都敢抽,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張銀飛說着還伸手摸了摸臉,他一摸着滿手黏糊糊的覺得奇怪,便低頭看去。
這一看不打緊,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在整張手上全都血呼呼的。
“爸這是怎麼了?我的手上誰給我那麼多血啊?”
張銀飛一臉無辜的看着父親問道。
張達旺無助的拽着兒子,他難以置信的看着兒子,這臉都已經傷成這樣了,難道就一點都不疼嗎?
“兒子,你究竟怎麼了?兒子。”
“爸,我沒事啊,你怎麼還在哭啊?你別哭了,讓我們先把這姓趙的給收拾了,這傢伙混蛋的很!”
趙經理一臉苦澀的看着這父子倆:“張公子,我看你還是別想着怎麼收拾我了。你還是先讓我把剩下的巴掌打完,再說吧。”
“你不要命了?”
張銀飛噌地一下站起來,就感覺腦袋上比以前沉重了許多。
“我看你個老小子是……”
他這話說一半兒剛好看到了,站在一旁看戲的葉青帝,還有捂着眼睛的王熙然。
***看着他這副血淋淋的模樣都看不下去了,只能把眼睛捂着一隻,另一隻眼睛從手縫裏面偷偷的看着他。
“好你個王熙然,跟你這個小男朋友跟我使絆子,是不是?我早就知道你個小娘們沒安好心!”
“別說了!”
張達旺,哪想到兒子一起來玩這麼一出,上來就捂着兒子的嘴巴。
張銀飛似乎是被打的,腦子也有些錯亂了。對於剛纔發生的事情,是一點都不記得。
“咳。”
葉天地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王福發也不知道這龍主大人,到底是急了還是別的用意,但他不敢怠慢,急忙上前一步,將那張銀飛的手腕給攥住了。
“老趙別廢話了,趕緊來。”
“你幹什麼?王叔叔,我們家可跟你們世紀商城每年有五千萬的合作呢!”
“老趙你還等什麼?還不快動手!”
王福發上去就把張銀飛的另一隻手也給拽住。
兩隻手被制住的張銀飛,只剩下一張臉露出來,湊在趙經理面前。
趙經理這時候哪還不知道該做什麼,上去就啪的一巴掌重重地扇在了張銀飛臉上。
這張銀飛像是愣了一樣,這個時候才知道疼,捂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趙經理說:“姓趙的你死定了,我爸在這看着呢!”
“張公子你可別怪我,這都是龍主大人的吩咐,我想你爸也不會攔着。”
“兒子……”
張達旺哭嚎着,撲倒在王福發身邊,拽着王福發的腿。
他想去阻止,但是他只是擡頭看到了葉青帝的眼睛,那雙腿就像是中毒了一樣,癱軟竟使不上力氣,想站都站不起來。
更別說是阻攔那兩個人,讓他們停下來了。
“爸,你快救救我,我的臉好疼啊。”
張銀飛衝着父親哭喊着那豆粒大小的眼淚,不住的從眼眶裏面滾滾涌出來。
“兒子……”
葉青帝看着無趣,便向着旁邊的朱雀交代道:“等會兒把這邊收拾收拾就回去吧。”
“遵命,龍主。”
“我聽說王總那裏有金陵最大的一枚鑽戒,你確認好了之後幫我準備好,我過幾天用得着。”
“龍主大人我那枚,真的就是整個精金陵最爲豪華的鑽戒。你即便找遍金陵城,絕對找不出第二枚出來!”
王福發一聽到了跟自己有關,便急忙吆喝着說。
“他說的是真的嗎?”
朱雀打開資料回答說:“王福發存在多年之前在拍賣會上拍下了一顆稀世珍寶,一直都是他的鎮宅之寶。”
“王總說的就是這一枚吧。”
“龍主明鑑,就是這一枚。”王福發興奮的回答說,“當年我花了大價錢,把這枚鑽戒給買了下來。我靠着這枚鑽戒硬生生的坐到了金陵城最大的珠寶商的地位,這絕對是我手上最大的寶貝。”
葉青帝聽着倒也算滿意,便對他說:“王總倒是個有誠意的人,那時候這金陵城的珠寶生意還是你的。”
“多謝龍主恩賜。”
既然說着,那旁邊還是不斷的傳來啪啪的掌嘴聲。
張銀飛的哭嚎聲愈發的虛弱了起來,他的力氣似乎已經漸漸用完了。
臉上的痛苦慢慢的變得麻木,那痛徹骨髓的觸感竟開始變得虛無縹緲起來。
張銀飛的眼神縹緲着飄渺着,眼看着被鮮血淹沒之後,又要昏睡過去。
張達旺則只能顫顫巍巍地臥倒在一旁,一言不發。
“我不希望以後再出這些意外。”
葉青帝說着,便扶着王熙然一起上了車。
看着那張銀飛也失去了反抗的力量,王福發便把張銀飛往牆邊上,隨便一靠。湊到了車窗邊上湊着笑臉說:“龍主放心,這一次的事情是小人失職,小人沒有看好手下才出了這麼大的差錯。以後龍主在有吩咐事情,小人絕對準備的妥當萬無一失!”
“讓你準備的事情準備好了嗎?”葉青帝給車打了火之後,忽然問了一句奇怪的話。
朱雀微微點頭,弓着腰回答說:“啓稟龍主,軍隊那邊已經安排好,若是龍主需要,大軍隨時都能到來。”
“現在暫時不需要看葉家那邊人的態度了,若是他們執迷不悟,倒也沒什麼好說的。”
“聽說葉家那邊現在正在國外尋目僱傭兵,他們恐怕不會那麼容易輕易服軟。”
“那就隨他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