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深海提督 >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On My Own
    醫院真的是我的姐姐嗎?

    提督坐在酒店的病牀上關注着俾斯麥那邊的情況。

    俾斯麥所告訴提督的最新消息無疑是一個壞消息,那就是自己的姐姐如今住在一家醫院的重症監護室。

    雖然比提督你記憶中的樣子成熟了不少,但是我可以確定那是提督你的姐姐。

    俾斯麥靠在重症監護室外面的走廊,透過了房門的窗戶看了一眼病房裏面,在病牀上坐着的那名女性外表在眉宇間有和提督相似的地方。

    如果認錯了的話,這種熟悉感是不可能會有的。

    浙江大學第一附屬醫院?我馬上過去,俾斯麥你嗯先在哪裏等一下吧。

    俾斯麥跟蹤逸仙的這個動機就足夠逸仙她們把俾斯麥視爲敵人了,再加上逸仙的店長正處在重病當中,這三隻艦娘一定不會同意任何陌生人接近這間病房。

    有關於這個

    爲了確認病房裏病人的身份,俾斯麥的視線在透過門的窗戶看向病房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做好了身份會暴露的覺悟,

    最後的結果也如俾斯麥所料病房內的三隻艦孃的警惕性比俾斯麥想象中要高得多。

    病房的門被瞬間推開,逸仙站在了門口,在逸仙身後平海和寧海隨時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我記得你是白天遇見的哪位艦娘不管你來這裏有什麼目的,很遺憾的是能請你離開嗎?如果拒絕的話,我們只能採用武力手段了。

    要是普通人還好,逸仙會叫這家醫院的護士和醫生來解決問題,可艦娘就上升到了極爲危險的等級,艦娘所擁有的破壞力可不比深海棲姬差。

    出於病人安全的考慮,逸仙不得不採取這種強硬的姿態。

    我來這裏是爲了告訴你們的店長一件很重要的事。

    俾斯麥說出這句話時,雖然逸仙出於禮貌考慮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在她身後的寧海已經露出了有些受不了的表情。

    如果不是如您所說的是一件重要的事,我們可能就要統治憲兵隊了。逸仙說。

    有關於你們店長的弟弟。

    俾斯麥沉思了一會,還是事先告知了這一件事,同時俾斯麥的視線看向了坐在病牀上的女性。

    哪位女性在聽見弟弟這一個詞時,臉上出現了有些詫異的表情。

    這讓俾斯麥小小的鬆了口氣,這麼多年的時間能讓一個人遺忘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就像提督都快忘記了自己還有一個姐姐,身爲姐姐的她也有可能忘記了提督的存在。

    所幸從她的反應來看,她並沒有忘記自己還有一個弟弟。

    你剛纔說什麼?

    這個詞似乎徹底刺激到了她的神經,她正準備走下病牀卻被旁邊的平海給阻止了。

    寧海和平海從來都沒有見到自己的店長這麼激動的樣子,從她們入職這家餐廳以來,身爲主廚的店長一直都扮演着一位女強人的角色,對員工的要求嚴厲到了有些不近人情。

    你的弟弟路澤,他還活着。俾斯麥說。

    我不知道你從哪裏聽來的這個名字,但如果你是在欺騙我的話。

    她花了點時間冷靜了下來,雖然很多年前自己無數幻想過這一幕,但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在哪個戰亂的年代,最不值錢的就是普通人的性命。

    所有的親人離她而去的那一天,依然清晰的烙印在她的記憶中她曾經也無數次嘗試過去尋找自己的弟弟,可惜最後得到的結果卻讓她失望無比。

    我沒理由欺騙你,他正在向這裏趕來,預計十分鐘的時間就能達到,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隨時讓憲兵隊過來將我從這個城市裏驅逐出去。俾斯麥說。

    事實上逸仙已經做好了這個打算,但她們的店長搖了搖頭示意逸仙停下。

    這麼多年的時間了,她雖然不願意相信,可她的弟弟已經和父母一樣死去似乎已經成爲了事實,但哪怕還有一絲絲希望,她也不想錯過。

    你不會失望的。

    爲了讓逸仙寧海她們安心,俾斯麥沒有進入病房,靜靜的在走廊上等着提督的到來。

    從病牀上哪位女性身上俾斯麥確實看見了提督的影子,不止是外貌,還有那種孤身一人卻偏偏要獨自強撐的感覺,提督偶爾也會有這種感覺。

    在沒有特洛伊的記憶追溯機前,俾斯麥真的無法想象,提督這麼多年是怎麼在哪個殘酷的戰場上活下來的。

    在長達十五分鐘的等待,醫院的走廊終於響起了腳步聲。

    終於來了

    俾斯麥在走廊的盡頭注視着提督快步的向着自己走來。

    杭州這地方的公交真是太堵了。

    提督走到俾斯麥面前的時候喘了口氣,提督本來想坐出租車的,可被堵在路上後,提督只能選擇從半路跑過來了。

    現在可是人類回家的高峯期。跟在提督身後的離島在這時送上了恰到好處的吐槽。

    你們

    逸仙看着對方的艦娘越來越多,本能提醒着她這些艦娘都很危險,這讓逸仙有些無法維持自己禮貌的態度。

    逸仙,讓他進來。

    她的店長卻在這時下達了命令,絕對的命令,逸仙由於的一下,最後還是讓開了道路。

    提督擡頭看向了坐在病牀上的那個身影。

    該怎麼說好呢。

    那就是沒有任何感覺。

    感動,興奮,喜極而泣等等情緒提督都沒有感覺到,就連一絲絲都沒有。

    時間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提督這些經歷的,揹負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多到了提督不得不捨棄自己的過去。

    一直到現在再回首的時候,就算想了起來,提督也無法記清楚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姿態去見這位親姐姐。

    但提督姐姐的態度卻截然不同。

    她那炙熱的眼神讓提督備受煎熬,她沒有忘記自己,這麼多年也沒有忘記。

    提督卻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連她的名字叫什麼提督都不知道。

    提督緩緩的走進了病房當中,俾斯麥和離島和飛行場姬也是,氣氛在這時上升到了一個極爲緊張的狀態。

    雙方好像隨時都會開戰的樣子。

    但坐在病牀上的哪位女性卻並不介意,提督緩步的走到了病牀邊,來到了她能觸碰的地方。

    一點都沒有變啊。

    她伸出了自己的手觸碰着提督的臉頰,有些肆無忌憚的輕柔着提督的臉頰,沒有任何生疏的地方。

    你小時候就長得像個女孩現在也一點都沒變。

    提督注視着她棕色的瞳孔,瞳孔中倒映出自己有些迷茫的面容。

    這種時候應該笑吧?然後喊上一句姐姐好久不見什麼的。

    可是提督完全笑不出來

    提督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她卻用着僅剩下的力氣把提督給抱住了。

    等

    在外面獨自生活這麼多年一定很辛苦吧,現在沒關係了。

    啊辛苦,確實很辛苦,辛苦到死了兩三次左右吧。

    她的力量很輕,輕到了提督輕輕一推就能離開,但提督沒有這麼做,只是反手抱住了她纖細的身體。

    呃嗯,我回來了。

    提督想了想還是說出了這麼一句話,沒有任何含義,提督什麼都感覺不到,真的是什麼都感覺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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