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期待着,你們都會過得很好,將來會遇見更多的朋友就好了。”
“爲什麼不能永遠在一起呢?”崽崽的不懂啊。
李臨笑了笑:“能與你永遠在一起的,只有是你將來的妻子了,就像是我與你娘,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那我爲什麼不能和爹孃永遠在一起呢?”崽崽困惑了。
李臨笑了:“可是你會長大啊,長大了,就要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那、那......”
蘇莞伸手捂住他的嘴:“你怎麼這麼多問題?昨天夜裏一直沒睡,還要不要睡了?”
崽崽扁扁嘴:“孃親你又不講道理了,父親說要講道理的。”
蘇莞心想,她要不要掄起拳頭,告訴他不講武德這四個字怎麼寫的。
唉。
別人都是嚴父慈母,怎麼到了她這裏就變成了慈父嚴母了。
想到這裏,她瞪了旁邊的人一眼,然後躺上木榻上,拉着被子摟着這隻崽子睡覺:“孃親現在和你講道理了,崽啊,你是要和你爹繼續扯呢,還是和孃親一起睡覺?”
“我要和爹......”
他話還沒說完,蘇莞便拉着被子蓋過他:“睡覺,睡覺。”
識崽把小腦袋從被子裏鑽了出來:“孃親,您這樣你崽就沒有快樂了。”
“不,你很快樂,快點睡。”
蘇莞心想,真的不能是將孩子養得太精了,一天天都是十萬個爲什麼。
李臨瞧着這一對母子,忍不住想笑,然後又被大的那隻瞪了一眼。
識崽確實是有些困了,於是也不扯爲什麼了,乖乖地抱着被子,靠在母親身邊睡覺,安安靜靜,可可愛愛的。
蘇莞摸摸他的腦袋,嘆氣:“懷他的時候,他可安靜了,覺得是個乖巧安靜的崽子,誰知道這天天的,嘴巴就沒停過。”
有時候蘇莞都被這崽子問得說不出話來,問題真的太多了,也太能說了。
李臨道:“他這個年紀正是好奇的時候,等過兩年就好了。”
蘇莞想想也是,於是便不管了,反正現在都已經這樣了,只能伺候着,誰讓這崽子是個祖宗呢。
自己生的,還能怎麼樣?
傍晚一行人在鎮上住宿,這裏距離帝城差不多就是一個白日的路程,平日裏有不少的行人在這裏住宿,於是酒樓和住宿行業做得比較多,一行人租到了兩個相鄰的院子住下。
馬車剛剛停下,識崽掀開車幔,見了前面的人就喊:“舅舅,抱抱崽。”
蘇莨也是剛剛下了馬車,聞言立刻應道:“來了來了。”
過了一會兒,他便過來抱人,識崽歡快地伸手抱着小舅舅的脖子:“舅舅!”
他如今漸漸大了,蘇莞有些抱不動他,一會兒還行,久了就累了,李臨也不時常抱他了,讓他自己走,並不怎麼嬌慣他。
於是他只能退而求其次,要他小舅舅,還有幾位護衛叔叔抱他了。
這誰能狠不下心來不抱他?
蘇莞每次都想磨牙,也不知道他從哪兒學來的心眼。
蘇莨抱着孩子往院子裏走去,等進了大門,就將他放了下來:“可以了吧,自己走了。”
識崽滿足了,於是就點點頭,然後掉頭就抱他爹的腿。
李臨道:“我與阿莞住這邊,你與霍老便住隔壁,護衛們便分開住。”
蘇莨沒有意見:“行啊。”
待是收拾完了,一行人便去街上尋一個酒樓喫飯,回來的時候看到有人賣甘蔗,識崽就喊着要喫,他人小牙小的,就喜歡啃這種東西,也不怕牙齒磕掉了。
蘇莞只得是讓人去給他買了一根,待回了院子,讓人用刀截了中間比較好的一節,將外皮削掉,給他拎了一張小凳子,讓他坐在門口慢慢地啃。
他啃得可專注可快樂了。
不過他也是有分寸的孩子,給他東西給多少就喫多少,喫過了,快樂過了,就不會吵着要了。
夜裏,識崽洗完澡晾乾了身上水汽之後,就抱着他的呆頭歡快地爬上牀,佔了牀鋪中間的位置。
自他有記憶以來,他就一直睡在小木牀上,就算是在大牀上睡着了,醒來了還是在小木牀上,爲此,他有些不高興。
不過今天沒有小木牀,他就可以和爹孃睡一起了。
爲此,他可高興了。
李臨走了過去,在牀邊上坐了下來,試探性地問他:“今天要不要和小舅舅一起睡?”
“不要。”識崽堅定地搖頭,“明天可以和小舅舅一起睡,今天要和孃親一起睡,爹,你該不會想要把我弄走,獨佔我孃親吧?”
李臨伸手擼了一把他的小腦袋:“臭小子。”
果然,小孩子太聰明瞭,實在是不好。
“是叫做獨佔,你娘是我的。”
識崽不承認:“可孃親是我娘啊,又不是你娘。”
李臨:“......”
他竟然噎住了。
罷了,和小孩子爭論這個做什麼,總不能爭論到底是誰娘吧。
“要睡趕緊睡,別玩了。”
識崽果然是不玩了,他乖巧地躺了下來,等了一會兒,母親回來了,他就躺在父母的中間,懷裏抱着呆頭,看看右邊的爹,左邊的娘,開心地伸手捂眼睛。
然後很快就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他們繼續起程往帝城走去。
待夕陽日落之時,便進了帝城的大門。
識崽跑到了車廂外面,讓迴風抱着他一起坐在車板上,看着街道上的人來人往,眼睛瞪得大大的,彷彿覺得一切都好新奇的樣子。
不多時,馬車便到了景平苑門前,一行人下了馬車,識崽還讓迴風抱着他不肯下來。
“孃親,這是哪裏啊?”
蘇莞道:“這是我們最近要住的地方,我們要在這裏住一段日子,等到了明日,孃親就帶你去見你外祖父。”
“外祖父啊!”
“對啊,明天帶你去看你外祖父去。”
【作者有話說】
崽崽:抱抱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