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中年人跪下了,臉上露出諂媚:“江夏城主火千里,救駕來遲,請東皇殿下贖罪。”
一陣,死寂。
堂堂江夏城主就這麼跪了,就像一隻鵪鶉在發抖。
雲楓卻像是沒有看到,良久才道:“火大人,快起來吧。你是江夏父母官,雲某當不起。”
火千里頭上冷汗,嘩的冒了出來:“卑職不敢!”
看了看外面大陣仗,上千城衛軍殺氣騰騰。
“起來吧。”
雲楓淡淡道:“你擋着我做生意了。”
火千里全身上下,早已經溼透,忙道:“是,是,是卑職考慮不周。快叫他們撤了,撤了!”
大批城衛撤走,火城主還跪着……他出了一身汗,就像剛從水裏撈了出來,溼透了。
心裏面,早已經把趙安,趙誠父子,祖宗十八代都罵遍了。惹誰不好,非要惹這尊大神呢?
良久,雲楓又道:“火城主,把江夏治理的很好呀。”
“啊?”
火千里差點趴下了,忙道:“卑職,知錯了。”
一陣,安靜。
“叮鈴鈴。”
這時,狐靈匆匆走來,低聲道:“殿下,七皇子要和你通話。”
“哦?”
雲楓看了看火千里,眼中閃爍着一絲玩味,接過電話。
電話裏,響起一個陰柔的聲音:“喂?”
“喂?”
雲楓的神情不冷不熱,淡淡道:“我是雲楓。”
電話裏,響起七皇子的笑聲:“雲皇兄,久違了,我是姬重。”
七皇子姬重,在大雍幾十個皇子裏,實力算是強的。
“皇兄,多年不見,甚是想念。”
雲楓眼中,玩味之色更深:“是嗎?”
他看了看火千里,這江夏是七皇子的地盤,也不是什麼祕密。這個火城主,是七皇子的人!
電話裏,七皇子姬重陰柔的聲音,在繼續:“皇兄,看在小弟的面子上,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改日來上京,小弟做東。”
雲楓淡淡道:“既然七皇子開口,那就算了吧。”
一位東皇,一位皇子在過招,看似平平淡淡的幾句話。把城主火千里嚇得臉色發白,心裏一個勁叫苦,這可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這江夏,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呀!
“啪。”
雲楓掛掉電話,冷峻的嘴角微微上揚,從冷峻的嘴角溢出一個字。
“滾。”
“哎,哎!”
堂堂江夏城主爬了起來,弓着腰退了出去。
同時間,上京。
巍巍紫禁城,在夕陽下閃爍着金光。
城內,七皇子府。
“瑪德!”
長相陰柔穿着黃衫的七皇子,狠狠摔爛了電話,嘴角抽搐起來。只有幾個心腹才知道,江夏是他的地盤,夢巴黎公司是他的產業。
現在,一大筆收入沒了,七皇子心在滴血!
就算是心裏不爽,還得賠笑,畢竟那是他的皇兄,大雍帝國唯一的異姓王……
“好,好!”
府中響起七皇子姬重,氣急敗壞的罵聲:“雲楓,你好樣的。這筆賬,我記着了!”
他也只敢罵兩句,出出氣。
過了一會,七皇子又懷疑起來:“好端端的南疆統帥不幹,他跑去江夏幹嘛?”
“哦?”
七皇子來了興致,盤問起來。
很快,府中響起乾笑聲:“你是說,雲楓在江夏老家有個女兒,還打算和一個民間女子……長相廝守?”
“千真萬確!”
“哈哈,哈哈哈!”
密室裏,響起七皇子陰柔的狂笑聲。
眼珠子轉了轉,他露出一絲陰笑:“來人吶,把這個消息送到三皇姐府上,哈哈哈。”
狂笑聲,在密室裏迴盪。
皇宮,三公主府。
亭臺樓閣,十分華美,府內氣氛卻十分壓抑,下人一個個都踮着腳尖,低着頭,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亭臺裏,一個身穿宮裝的嬌美女子,正在彈奏一曲高山流水。
“叮……鐺!”
琴音亂了,嬌美女子狠狠將價值上億的古琴,推翻在地!
“公主殿下息怒。”
下人跪了一地,這大雍宮中可以說無人不知,三公主對東皇雲楓,早已是一往情深。多年來,三公主無數次暗示,逼婚……都被東皇雲楓,以各種理由推脫。
如今消息傳來,雲楓竟然和一個民間女子,結婚了!
三公主俏臉上,浮現着寒霜。
江夏,希希餐館。
第二天,清晨。
有了這一次的教訓,紀希芸母女身邊的警衛力量,大大加強了。
“對不起。”
雲楓歉意,他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再一次發生。
“嗯。”
紀希芸低下頭,絕色俏臉上,神情有些複雜。她明白,從雲楓回來的那一刻開始,她的人生註定不再平凡,也註定充滿了……腥風血雨!
“爸爸,媽媽,早安。”
小彤從房間裏跑了出來,甜甜的笑着:“狐靈姐姐早安。”
狐靈嬌笑起來:“小彤,這麼早,不再睡一會嗎?”
小彤用力點了點頭:“不了。”
她的小臉上,很認真:“我要好好練拳,我可不想成爲……一個沒用的拖油瓶。”
“啊?”
狐靈呆住,這孩子也太懂事了吧。
小彤又揚起小臉,甜笑:“狐靈姐姐,你來教我拳法吧。”
她看着狐靈,一臉的崇拜:“小彤好像變成狐靈姐姐,這樣的大高手呀。”
這或許是,每一個大雍子弟的夢想。有一天能夠練成絕世武功,在邊疆戰場衝殺,在家人遇到危險的時候,誅殺惡人!
狐靈笑了笑:“我算什麼高手呀。”
擡頭看,看了看雲楓。
狐靈媚笑:“小彤的功夫,只能由爸爸親自來教,小彤的爸爸纔是絕世高手呢。”
“嗯!”
小彤甜笑:“爸爸,教我練拳吧。”
雲楓笑着答應了:“好,好。”
“呼,呼。”
很快,院子裏,拳風陣陣。
“好!”
雲楓親自指點,當然非同一般:“彤兒,爲父……現在傳你一套龍拳!”
小彤歪着小脖子,好奇文鬥:“龍拳,很厲害嗎?”
“當然了,這可是爲父師門崑崙的鎮派絕學。”
這時,正在做飯的紀希芸,看着父女兩人一個教,一個學,俏臉上露出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