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紀家的勢力遍佈地產,娛樂等產業,似乎,還是嫌棄來錢太慢了。這幾年,紀家又盯上了賺錢更快,更暴利的生意。
“經查,紀家的各大店鋪裏,經營着一些見不得光的藥材生意。”
“比如人胎……不老藥!”
“砰!”
雲楓大怒,一掌拍下,眼中閃過一絲冷冽。
第二天,清晨。
紀府的老宅子,是一座大型獨立別墅,位於半山腰,這裏地處郊區,幽遠僻靜。
門前停滿了豪車,基本上都是特殊牌照,代表着這家人顯赫的身份。路過的行人只能仰視,讚歎。
“紀家……越來越厲害了!”
除了大兒子十年前病故,紀家的其他的幾個兒子,女兒早已走出了江夏,在省城發展的很好。
當然了,紀氏在老家江夏可以說,也是根基很深。
方方面面都有廣闊的人脈,子孫也開枝散葉,凝聚出了一個不容小覷的江夏世家。
這天,紀希芸,雲楓帶着小彤,早早的趕來。
別墅裏一片喜氣洋洋,一片……貴氣!
更顯得紀希芸,小彤和這裏格格不入。
十年前,她被逐出了家門,更是從家譜上除名了。
“站住!”
家門前,被攔住了。
“找誰?”
“我找……”
紀希芸眼中,有一絲茫然:“找林雪女士。”
“等着!”
十分鐘後,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婦人,緩緩走出。
老婦人頭髮已經全部白了,像枯草盤在頭上,身也很枯瘦,一雙眼窩深陷……看起來每走一步,都花費了很大力氣。
“芸兒?”
“媽,你怎麼瘦成這樣?”
紀希芸痛哭,大顆眼淚順着臉蛋滑落。
老婦人乾瘦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好了,好了,媽沒事。”
看着她,雲楓眉頭皺起,才五十幾歲的人,就已經老成這樣。
他是東皇,九品強者,也是崑崙弟子,精通觀氣之道。他從這個老婦人身上,看到了一身的……死氣!
“咳咳。”
老婦人看了看小彤,眼睛亮了:“你是小彤?”
小彤懂事的甜甜笑了:“外婆好。”
“好,好。”
林雪眼中帶淚,又看了看雲楓:“這位是?”
雲楓上前幾步,誠懇道:“林姨,我是雲楓。”
一瞬間,林雪身形搖晃了一下,全明白了,這就是那個,毀了她女兒一生的男人。
雲楓還是原先那副模樣,不喜言談,不怎麼搭理人。
此刻,就如同一把沒有出鞘的寶劍,在那平凡的外表下,是一種奇妙的出塵和淡然。
“你也……進來吧。”
林雪嘴脣動了幾下,還是嘆了口氣,淡然了。
這個男人是女兒的選擇,如今外孫女都這麼大了,她也看淡了。
“走,回家。”
說話間,老婦人領着紀希芸,沈東,小彤三人,走進了紀府。
紀府內,貴氣逼人。
勤務兵,傭人,一個個俊男美女進進出出的,不時有一道道目光看了過來。
“這是誰呀?”
“紀希芸?”
“她怎麼回來了?”
院內,一羣俊男美女正在閒聊。
十幾個少年少女,各個穿着名貴,神采飛揚,有着大城市上層家庭的傲氣。這些人都圍着……紀武,請教着拳法。
看得出來如今紀武,已經是紀家第三代裏,最出色的核心人物了。
“她還有臉回來?”
議論紛紛中,各種目光復雜,審視中帶着一絲絲冷漠。
這事也很好理解,紀希芸從小,就是家族中最受寵,最出色的大小姐,當年不知道出了多少風頭,讓同輩的兄弟姐妹嫉妒萬分。
但後來……被趕出家門,一下子成了家族的恥辱。
“快別說了,丟人。”
一聲聲,一句句低聲議論傳來。
一雙雙嘲諷的眼睛,幸災樂禍。
林雪帶着女兒,女婿,外孫女,幾人低着頭走到別墅一角,一個雜物間改造的小房間。
“進來吧。”
林雪笑了笑,打開門,裏面是佈置很簡單的一個小房間。
丈夫病故,女兒被逐出家譜,看的出來這十年,她在紀家的地位很尷尬,也不受待見。
“媽,你怎麼住這裏?”
紀希芸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這裏就是一個雜物間,角落裏,還有沒有收拾的蜘蛛網。
雲楓淡淡道:“是不是紀武乾的?”
林雪低着頭,沒否認,岔開了話題:“不說了,不說了。”
這時,她再也堅持不住了,氣喘吁吁的,好像說了這幾個字,就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媽?”
紀希芸趕忙扶住她,讓她平躺在牀上。
“哼!”
很快,林雪臉色蒼白,額頭上大顆的冷汗直流。她滿是青筋的手死死抓着牀單,疼的已經說不出話了。
“媽,你怎麼了?”
紀希芸急哭了,一下子慌了。
雲楓上前,趕忙抓住林雪枯瘦的手,給她輸了一道真氣。
他修煉的功法,是第一代炎帝神農所創,神農氏嘗百草造福人間。後來,又成爲炎帝,創立了崑崙!
因此雲楓修煉的真氣,對治病有很強的效果。
一道真氣輸入林姨體內,很快就緩解了她的巨大痛苦。
“嘶。”
林雪臉色好了點,驚訝的看着雲楓。
雲楓笑了笑,趁機查看了她的病情,沒說什麼,心中只有四個字……癌症晚期。
他的真氣雖然很神妙,是最上乘的療傷功法,可也治不了癌症晚期,這和命數有關。
人們常說,一個人命數已盡,神仙也難救。
就是替她治好了癌症,也挽回不了他枯竭的生命力,她已經……接近於油盡燈枯了。
林雪很快,平靜了下來:“謝謝你了……好多了。”
雲楓笑了笑,一個眼色,小仙女趕忙挽住外婆。
“外婆,好點了嗎?”
“好,好。”
林雪擦了擦眼淚,笑了起來。
“芸兒,來。”
很快,她掙扎着坐了起來,打開抽屜取出一張銀行卡。
“拿着。”
這是她的私房錢,看的出來她爲了攢下這些錢,吃了很多苦。
紀希芸眼角,再次溼潤:“媽,我有錢。”
“拿着!”
林雪語氣中透着堅決,或許這就是她這麼多年,在紀府忍受羞辱的原因。
“來,小彤,壓歲錢拿着。”
很快林雪不由分說,又給小彤塞了一個大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