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認爲自己有錯。

    可沈慎之卻冷冷的凝視着她,說:“誰給了你這個錯覺,讓你覺得你有權利拒絕我?”

    “你,我怎麼就沒權利了?”

    他什麼意思?她怎麼就沒權利了?

    她怎麼不知道結婚之後她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能了。

    聽到她的反駁,他挑高了眉頭,“哦?看來,你對你自己的立場還不夠了解。”

    “你,什麼立場?”

    不知爲何,她總感覺沈慎之今天怪怪的,似乎跟以往不大一樣。

    可不一樣在哪裏,她一時間又說不出來。

    可她也沒多想,正要反駁,卻看到沈慎之身後的嚴胥給她使了個眼色,她愣了下,頓時就更加鬱悶了。

    沈慎之背對着嚴胥,理應看不到嚴胥給簡芷顏使眼色的,可他卻洞察得清清楚楚,那眼神又楞了幾分,嚴胥吞了吞唾液,不敢再有什麼小動作。

    簡芷顏正糾結着這些時,沈慎之忽然問:“殷長淵離去時跟你說什麼了?”

    簡芷顏卻無比的驚愕,“你怎麼知道他的?”

    他不是纔剛到這裏嗎?他怎麼知道殷長淵剛離開這裏不久,而且他離開前還跟她說了事情的?

    而且,她怎麼覺得,他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

    他忽略她的問題,堅持問:“他說什麼了?”

    她擰眉,想起不按理出牌的他,提防的問:“你問這個幹什麼?”

    她眼底的提防太過明顯,沈慎之一眼就看出來了,他似乎笑了下,可又好像沒有笑,因爲,他的眼底沒有絲毫的笑意。

    他忽然往前一步,朝着她靠近。

    簡芷顏美目一顫,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心跳如雷,“你……你想幹什麼?”

    沈慎之沉默,她後退一步,他就向前前進一步。

    只是,她的腳有傷,哪裏能比他快?

    很快的,沈慎之就走到了她的跟前來,夏日裏都顯得冰涼的大手忽然覆上了她的小臉,“你防着我?”

    “我沒有。”她不知爲何,對他又了一股莫名的恐懼感。

    她也不是要防着他的,只是剛纔擦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這個氣息深沉而讓人難以捉摸,而她也莫名的擔心他會對殷長淵亂來的,所以,意識的就防備着他,沒有立刻將殷長淵跟她說的話說出來。

    雖然她自己也不明白爲什麼會冒出這樣的感覺來,她已經欠了殷長淵一個人情了,要是沈慎之找人去打了殷長淵一頓,那她怎麼對得起殷長淵?

    “沒有嗎?”他語氣很輕,“你覺得,你能騙得了我?”

    他摸着她小臉的手用力了一些,可並不會讓她覺得疼,就是他的俊臉在她眼前放大,他的深沉的眼眸盯得她又點不舒服。

    “你——”

    他打斷了她的話,含意不明的說:“算了,這點,回去後我會跟你算一算的,剛纔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

    “什麼?”

    簡芷顏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片刻之後,她纔想起原來他是在等他之前問的殷長淵離去之前跟她說了什麼的答案。

    沈慎之既然在問題繞過去了之後還繞回來,說明他對這個問題是很在意的,不說的話,也不知道會在怎麼樣,

    她頓了下,撇脣,只好實話實說:“殷先生說給我找個人照顧我,遲一些就會過來。”

    他頓了頓,目光深遠,“看來,他挺關心你的。”

    簡芷顏以爲沈慎之聽到這裏,是開心的,她覺得在自己的妻子受傷的情況下有好心人相助,是好事啊,怎麼着也得感謝人家的版主吧。

    想到和,再想起剛纔他這麼對她,她哼聲,“是啊,比你關心我。”

    他垂了眼眸,“哦?是嗎?你真的這麼認爲?”

    簡芷顏撇脣,“嗯哼。”

    畢竟,人家跟她非親非故的在她摔倒時都會過來抱他,可他呢?不但由着她摔倒,連伸手拉她一下都不肯。

    “很好。”他忽然笑了,簡芷顏看到他的笑容,第一時間閃過腦海的就想到了突兀這兩個詞。

    可她還沒想到他爲什麼會忽然笑了呢,沈慎之就看了眼,在她猝不及防時,忽然揚手用力的往她的後背上一劈,簡芷顏什麼都還沒來得及閃躲,就在錯愕中暈了過去,身子緩緩的往後跌。

    沈慎之這次卻慢條斯理的接住了她,將她抱在了懷中,摁在了懷裏,大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烏黑如墨的秀髮。

    看着她昏睡過去,卻擰起的眉峯,他視而不見,一手攬着她的腰,調整了下姿勢,讓她小臉抵在他的肩膀上,而他冰涼的白皙的指腹慢慢的,輕輕的摩挲上她血色微退的脣,似乎笑了,“芷芷,這些賬,一筆一筆的,回去後我會跟你慢慢算回來的。”

    說完,他輕輕的在她脣上輕吻了下,將她抱了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對身邊的人說:“收拾好東西一起帶上。”

    “是!”

    他手下的動作非常迅速,很快就將簡芷顏的東西收拾好了,他們幾人,也很快就消失在了這個海邊度假村裏。

    十分鐘之後,殷長淵帶着人過來,敲響了簡芷顏房間的門,可敲了半天都沒有人應聲。

    殷長淵皺眉,心裏頓時升起了一股不詳的預感,立刻叫人將門撞開。

    撞開門之後,才發現裏面已經空無一人,裏面屬於簡芷顏的東西都已經完全不見了。

    他眯眸,離開,到了樓下前臺去:“3棟3樓3006房的將簡芷顏退房了?”

    前臺見到總裁親自來查問,立刻查了記錄,眉頭擰了起來,支支吾吾的說,“總裁,3006住的人不叫簡芷顏啊,是一個男人訂的房間,並不叫簡芷顏。”

    殷長淵眯起眼眸,似乎在想明白了什麼,卻擰起了眉頭來。

    她搬走了是事實,可她爲什麼忽然會搬走?她一個人在那樣的情況下怎麼會忽然的離開?而且,她離開前應該會跟他說一聲纔是,理應不會一聲不哼的就離開的。

    他心裏有幾分擔心,立刻走向了監控室,去他離開簡芷顏的房間到目前爲止的監控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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