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相信他這句話,“快?有多快?今天內能趕回來嗎?”

    可是如果真的能這麼快就趕回來,那他也不會匆匆忙忙的忽然就離去了。

    “可是……今天是你生日,也是我們的結婚一週年紀念日,你怎麼可以走開?如果你走開了,我該怎麼辦啊?”

    沈慎之抱緊了她,承諾道:“下次,下次無論發生什麼事,我肯定在,好不好?”

    “可是……今年是第一年。”如果第一年不能在一起,那對她來說,無論怎麼樣,都是有遺憾的。

    沈慎之看着她做的,並不算精緻漂亮,卻引得他食指大動,就算隔着一段距離也能聞到甜味的蛋糕,他再度擁緊了她,“給我切塊蛋糕?我帶在路上喫,嗯?”

    這麼說來,他是非去不可了。

    她失落的問:“你……現在就要去機場了?”

    “嗯,剛纔嚴胥就訂了機票。”

    簡芷顏眼眶微紅,可是,事關公事,她知道自己不該,也不能任性,只好說:“好吧,不過……你答應了我明年無論如何都會跟我一起幫你慶祝生日還有我們的結婚紀念日的,你不要食言,要是你食言了,我……我就不理你了!”

    沈慎之笑了下,“好。”

    簡芷顏這纔拿來了刀子,開始切蛋糕。

    給他切了三分之一,用紙盒包裹着,給送到了沈慎之的手上,“生日快樂。”剛纔,她都還沒跟他說生日快樂呢。

    沈慎之笑了,“嗯,好,生日快樂。”

    說着,低頭親了下她的脣,“那我先走了。”

    “嗯。”

    沈慎之好像,還有什麼話想要跟簡芷顏說的,然而,他的手機再度響了去起來。

    看了眼來電顯示,他眉頭一深,立刻拿起了電話,聽到那邊的話,他看了眼簡芷顏,然後對電話那邊的說:“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

    “去吧。”

    沈慎之點頭,轉身離開。

    本來,她心情是很好的,可現在,他不在家了,她今天的計劃,幾乎全派不上用場了。

    她失落的嘆氣,坐下來,百無聊賴的挖了一勺蛋糕喫着。

    然而,蛋糕剛入口,她就立刻蹙了眉頭,“不好喫,好難喫啊!”

    吳阿姨看着,笑了下,“夫人您是初學者,味道不是那麼美味,也是正常,等明年的今天,您多練幾次,先生肯定會很喜歡的。”

    聽到吳阿姨的話,她心底的那些難受也消散了許多,忙不迭的點頭,“是啊,等明年,我再好好的給慎之做一個,我和慎之兩人一起,好好的把它喫掉!”以彌補今年的遺憾。

    ***

    車上,沈慎之將簡芷顏做好的蛋糕放到了一邊去,就開始打開電腦忙碌了。

    現在是早上車輛來往的高峯期時間。

    車子斷斷續續的,不斷的剎車開車,他放到一邊的蛋糕也掉在了地上。

    沈慎之工作得非常入迷,竟然沒有發現。

    他一直忙碌,到了機場,司機叫他時他才恍然回過神來。

    他下了車,似乎就回想起來了什麼,返回車子裏找,好一會之後,纔在車子上找到了簡芷顏給他裝蛋糕的盒子。

    只是,因爲路上高峯期賽才,車子急速剎車的次數非常多,打開的時候,裏面已經碰撞得稀巴爛了。

    嚴胥在機場門口等着他,見狀,忙伸手過去接,“先生,我來拿起垃圾桶——”

    然而,他還沒說完,沈慎之就輕輕的瞥了一眼過去,將袋子包紮好,提着,走進了機場,在等飛機的時候,他纔再度將盒子打開,捏着簡芷顏給他準備的勺子,輕輕的挖了一口,放到了嘴裏。

    嚴胥看着,愣了下,頃刻間便反應過來這蛋糕,應該就是簡芷顏給他做的了。

    不然,就沈慎之厭惡喫甜食的性子,怎麼可能特意的帶蛋糕在路上喫?

    只是,見沈慎之面不改色的將已經撞得稀巴爛的蛋糕一勺勺的,慢條斯理的喫着時,想到這次去曼城的理由,嚴胥看着他,脣瓣開開合合,多次想說話,可又無法說出口來。

    “想說什麼?”他胃口向來不大,簡芷顏給他帶着喫的蛋糕分量卻不少,可是,他都喫完了。

    “我……沒什麼。先生,今天……是什麼喜慶的日子嗎?不然,夫人怎麼會給您做蛋糕?”

    沈慎之沒有回答,卻若有所思的瞥了他一眼,嚴胥緊張的吞了吞唾液,沒有敢再說話。

    沈慎之沉默,率先走向了安檢,嚴胥跟在後面,腦子不斷的轉着——

    忽然的,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腳步驟然一頓,愣愣的看向沈慎之,沈慎之沒注意到他的反常,忽然說:“打個電話去那邊。”

    他說完了,沒有聽到嚴胥的迴應,他頓了下,扭頭回來,見到他眸光復雜,卻又帶着不滿的凝視着他時,他眼眸一眯,冷冷的說:“你的那些心思,別讓我看到第二次!”

    嚴胥知道他不該過問太多沈慎之的私事的,可這次,他忍不住了。

    “先生,今天……是您和夫人的結婚一週年紀念日?您忽然離開,夫人怎麼辦?夫人——”

    嚴胥還沒說完,沈慎之冷笑了下,“看來,我的話你沒有聽進去。”

    “先生,您別誤會,我對夫人沒什麼歪心思的,只是希望您能對她好一點,真誠一點,夫人她是您說什麼,她基本上就相信什麼的,您——”

    他臉色越來越冷,“我怎麼不知道,我的事還需要你給我意見?”

    “先生——”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他冷冷的打斷她的話,“如果你不收起你那些心思,敢在她面前透露半句,你……可以走人了。”

    嚴胥是一個溫文儒雅又穩重的人,可每次面都一沈慎之的時候,他身上那股強大的氣勢卻總能將他壓得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

    所以,他沒有再說話。

    沈慎之一個早上的好心情,頓時就沒了。

    然而,不小心摸到他無名指上的戒指時,頓了頓,目光溫柔了下來,一直輕輕的摩挲着拿玫小小的戒指,然後,眼眶,多了幾許猩紅。

    今天更新完畢,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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