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簡母也打了電話過來,說要陪她去做產檢,簡芷顏高興的答應了。

    到了週六,她就和簡母一起,到醫院去了一趟。

    到了醫院,醫生問她現在有沒有感覺有什麼不適,簡芷顏現在感覺很好,醫生也跟她介紹了一下產檢的其他注意事項。

    爲了孩子的健康着想,醫生不建議她現在做深入的,像照B超這樣的檢查,只是給她做了簡單的測量血壓和體重。

    至於深入的檢查,則在18周之後,再問建議簡芷顏檢查。

    簡芷顏爲了孩子的健康,也就做了前階段的檢查,其他的檢查,她也不急。

    ***

    “譚總,這邊請。”

    曼城機場,蘇茜白和她的助理到機場親自去接合作商老總的機。

    “蘇總客氣了,還親自來。”

    “應該的。”

    幾個人剛接到人,那譚總似乎看到了什麼,“那……那不是殷董和殷董嗎?”

    蘇茜白一頓,眯了眯眸,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殷長淵和殷正橫沒這快從歐洲回來纔是。

    那譚總曖昧的對蘇茜白笑了下,“難怪蘇總會親自過來接譚某,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蘇茜白笑容有些僵硬,還沒說話,那譚總就忙朝着殷正橫和殷長淵走了過去,“殷董殷總。”

    “原來是譚總。”殷正橫淡笑,看了眼蘇茜白:“譚總怎麼會到曼城來了?”

    “和蘇氏集團有個合作,來這邊談,卻沒想到竟然有幸能和殷董見上一面,真的是意外之喜啊。”

    殷正橫淡笑了下,“不介意的話,一起走?”

    “不介意不介意,當然不介意,應該說是我譚某的榮幸纔是。”

    譚某兩人走遠了,蘇茜白才走近殷長淵,“不是說過幾天才回來嗎?回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臨時起意。”

    蘇茜白伸手過來,挽住了他的手臂:“晚上一起喫個飯?”

    “不了,晚上還有事處理。”說完,他不着痕跡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蘇茜白眼眸閃了閃,“長淵,你……”

    殷長淵冷淡的說:“還有事,先走了。”

    蘇茜白抿了抿脣,拉了拉他的手臂,“長淵,你生氣了?”

    殷長淵語氣更是冷了幾分,“你知道,我不喜歡和熟人虛與委蛇。”

    蘇茜白一愣,殷長淵又說:“對熟人,我不會先做小人的一方,可如有熟人對我虛情假意,我也不會傻得繼續給人利用,還是說,在你的心裏,我就是傻乎乎的在這個時候了,還會和你朝着既定的方向發展,繼續備你利用?”

    “長淵,不是的,你想錯我了,你知道,集團和集團之間其實有很多事,不是我個人可以做主的——”

    “是嗎?”殷長淵笑了下,“如果我在你心裏足夠重要的話,你完全可以在蘇氏集團已經成爲了沈慎之的囊中物的時候,你就已經率先跟我說出實情了,而不是跟他一起,計算我們殷氏集團。”

    他眯了眯眸,又說:“不過,你既然能做到配合沈慎之一起計算你們蘇家,將蘇氏集團拱手奉上給沈慎之,對於我,又算的了什麼?”

    蘇茜白聞言,臉色微變,“你……胡說什麼?”

    殷長淵當沒聽到她的話,徑直的說:“你到底有多愛他,才讓你衆叛親離也要幫他?”

    蘇茜白笑了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長淵——”

    “其實你們挺般配的,爲了自己的利益能去利用別人的感情,甚至騙婚,現在想來,我比小顏要幸運,至少,我們還沒結婚,不過,沈慎之也不會讓你有機會真的和我結婚吧?所以,他會在明年,我們結婚前,把所有事情擺平,對嗎?”

    說完,他眯了眯眸,忽然想到了什麼,薄脣微微的抖了抖,“小顏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些了?”

    想到現在簡芷顏已經懷孕了,又和沈慎之重歸於好,他臉色沉了沉,還是說,“你們,又做了什麼?讓小顏重新相信沈慎之?”

    蘇茜白無奈的看着他,“長淵,你想太多了,好,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簡鎮業,簡將軍都不是喫素的,他們怎麼可能讓慎之有機會接近小顏?”

    “是嗎?”

    殷長淵卡了她一眼,“沈慎之既然能悄無聲息的削弱了我們殷家大半的財力,既然能在我們眼皮子地下讓蘇氏集團屬於他,我們一點消息都沒收到,你覺得我會相信簡將軍和簡鎮業那邊,他沒有牽制他們的辦法?”

    “長淵——”

    “從政者,位高權重沒錯,可站得越高,束縛越多,比我們商人的框框條條多去了,越是位高權重的人,越容易被人抓住把柄,不是嗎?”

    說完,他不再看蘇茜白一眼,轉身離開。

    這次,蘇茜白沒有攔着他。

    那譚總會殷正橫在機場門口的地方談了談,就離開了。

    上了車,殷正橫問:“談好了?”

    “基本上。”殷長淵有些遲疑:父親,你覺得,小顏知道這些嗎?

    “什麼?”

    “我回想了下,覺得小顏似乎很早就知道沈慎之和蘇茜白兩人要對付我們殷家了。”

    “所以呢?她不告訴你,所以,你不打算跟她說她再次被騙了?”

    “不是,我覺得她不是這樣的人,她也不是故意不告訴我,她應該是怕我不相信,所以纔沒有說。”

    “所以呢?”

    “她懷孕了,我擔心說了她會受不了,會出什麼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或許可以問一下她關於沈慎之的事。”

    對方來勢洶洶,可他一點頭緒都沒有,甚至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這種情況,這輩子,他從來沒有遇到過。

    “小顏她不會知道的,沈慎之既然是騙婚,怎麼可能會告訴她他真實的信息?如果想要知道關於沈慎之是誰,父親您去問簡家的人,或許,還能知道一些。”

    “簡將軍和簡鎮業既然連簡芷顏都押了出來做籌碼,你覺得,他們會冒險跟我說太多嗎?”

    殷長淵沉默了下來。

    現在,再想起沈慎之,才發現,自己從頭到尾,都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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