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麼，瞬間激動了起來，“你……你是說……”
黎越鎧看着自己的電腦，笑得特別欠揍：“是的，孩子的由來你就不想知道嗎？我這裏，可是有報告了哦。”
“想！你丫的一次性把話說完會死啊？”
她自己確實沒生過孩子，瑞瑞不可能是從她肚子裏出來的。
可如果不是從她肚子裏出來的，難道沈慎之真的偷了她的亂子，找人代孕？
“啊，你這麼兇，我好怕怕啊，都不敢說了。”
簡芷顏咬牙切齒了：“黎越鎧！”
“好吧，不逗你了。”黎越鎧輕咳了下，正色道：“報告說他的卵子那的是你在六年前在醫院裏冷凍的卵子做的試管代孕。”
“試管代孕？”
“是的。”
說完，他頓了下：“我說，當初你知道他忽然鬧出個兒子來，你自己冷凍了卵子你自己不會往那邊去想嗎？爲什麼一定要決定是他揹着你出軌生的？爲什麼覺得他不是你的兒子？”
“我……”簡芷顏嗤笑了下，好一會後才說：“不是沒想過，只是……不敢想。”
要是沒想過，在知道瑞瑞就是沈慎之的兒子的時候，她也不會問他孩子和她有沒有關係。
只是，給他否決了。
黎越鎧覺得心累：“我說你也挺奇葩的，你沒事做什麼卵子冷凍？那個時候你們不是還沒離婚嗎？和他生一個不就是了？還有沈慎之也是，他既然這麼想要一個你們的孩子，他強迫你生一個不就完了？非得這麼做嗎？”
簡芷顏不回答。
當年，她做卵子冷凍也是因爲她已經幾年沒見過沈慎之了，也不知道未來的路要怎麼走，她自己又有過一次宮外孕，她自己生小孩流產的機率也大，她其實也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的，也想過以後要是一直不肯離婚，拖着她到四五十歲的話，到那個時候，她想要孩子也根本不可能了。
幾年前看到有關冷凍卵子的新聞後，她也算符合要求，一時興起，就去做了。
只是，想到瑞瑞是代孕出生的，她心裏雖然高興，可也不知爲何，很難受……
“小顏，還有料哦，想不想聽？”黎越鎧又笑道。
簡芷顏心情異常的複雜，也沒心情聽他廢話，“你說不說？”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黎越鎧笑：“是這樣的，你老公……哦，不，應該說是你前夫，在你們離婚不到兩個月後，又開始叫人幫做試管代孕了呢。”
“你……你說什麼？”她聽得心情激動得話不成聲。
“嗯，這一年多來，他前後叫人做了四次，最後一次還是在幾個月之前。”
“那……那結果，結果呢？”
“都失敗了！”
簡芷顏愣住了，“怎麼……怎麼會失敗？”
“你自己沒了解過冷凍技術嗎？成功的機率本來就比較低的，而且你冷凍的卵子也過了幾年了，可能就更加不這麼容易成功吧。”
簡芷顏沉默了下來，咬着脣。
“而且資料裏說，你當初留下的卵子，沒有了，都被你前夫都幫你用完了。”說完，他頓了頓，又補了一句：“嘖，我說他可以啊，你們離婚了他還想要一個你們的孩子，你說……他這麼做……是爲了什麼呢？”
簡芷顏心口顫抖了下，眼眸不斷的眨着，鼻頭泛酸，捂住自己的小嘴，剋制着自己讓自己別哭出來。
是啊，爲什麼呢？
沈慎之的一切對她來說就是一個複雜的謎團。不管她怎麼探究，不管她知道多少想，也總會還有很多她不知道的想法，她不知道的事情，等着她去挖掘。
簡芷顏被他這一番話弄得想笑，可又笑不出來，想哭，也哭不出來，心情就更加複雜了。
“還有。”黎越鎧開了玩笑後，又說：“他在你們離婚後要求做的試管代孕的條件，都是要女兒，只是，都失敗了，或許是……他這輩子，都無法實現這個願望了。”
看到了這個報告，他基本上可以確定沈慎之和簡芷顏的想法其實是一樣的，他們離婚後都沒有再婚的打算了。不然，他完全可以和別的女人再生一個女兒啊，何必要做什麼試管代孕呢？
簡芷顏哽咽聲驟然停了下來。
忽然間，腦子裏浮現出了之前沈慎之無數次說過不要女兒，可後來在近幾年都說過想要一個女兒的想法。
她頓了下，問：“試管代孕可以選擇性別嗎？”
“可以啊，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簡芷顏：“……”
黎越鎧笑了下，笑得異常開懷：“這些就是我叫人查的東西，當然了，你要是想知道更多的話，我還可以一五一十的都幫你查出來哦，包括沈慎之所有的事哦，而且我還能很快就能拿到報告呢，要不要？”
簡芷顏咬了咬脣瓣，看着眼前的DNA報告，笑了下，淡淡的問黎越鎧：“你這麼做，確定不犯法嗎？”
言下之意是，沈慎之的事，點到即止。
“呃……我其實不太懂法律的。”
黎越鎧也只是說說而已，畢竟，他的人，又不是專門提供給他做私事的。
只是……
他確實很心癢，因爲他覺得沈慎之太有趣了。
要是調查他，比看一本心理書還要有趣得多。
“這件事……謝了。”
“謝金就不用了，要不……跟我說說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和沈慎之搶孩子的撫養權嗎？”
“我還沒想好。”說完，她頓了下，“我還有點事想要問他，先掛了。”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沈慎之爲什麼會跟她說瑞瑞不是她的孩子，爲什麼一直都隱瞞着她孩子的存在，還有，爲什麼要找人代孕？爲什麼要用她的卵子……
黎越鎧自然也知道她在想什麼，笑了笑，“好啊，問到了告訴我啊。”
簡芷顏掛了電話。
她正要掛電話，龔無錫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看到來電顯示，阻止了簡芷顏要打電話的動作，“小顏，是他的電話。”
黎越鎧想的沒錯，沈慎之真的給他打電話過來了。
簡芷顏咬着脣，攥緊了手機，“接吧，開免提。”
她倒想看看，他給龔無錫打電話是爲了什麼。
如果……
如果是威脅龔無錫，讓他別告訴她事實的話，那她——
龔無錫接起電話：“沈先生，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沈先生找我有什麼事？”
“我找你有什麼事，龔先生會不清楚嗎？”
“我還真的不是很清楚。”
“我和芷芷的事，我一早就說過不許你插手了，龔先生總是將我的話當耳邊風。”
龔無錫雖然沒有像黎越鎧那樣查到瑞瑞出生的詳細資料，可沈慎之還是擔心節外生枝，龔無錫的路子多，他還是擔心他會通過別的辦法知道瑞瑞和簡芷顏的直接關係。
例如：DNA檢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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