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越鎧對於林晚這個前任一點都不客氣,“你來幹什麼?”
林晚撇脣,“你能找董眠,我就不能找了?”
黎越鎧深邃的眼眸寒光乍現,“你有資格跟我比?”
“橫豎都只是董眠的朋友,我爲什麼就沒資格找她了?”
“以前我倒是沒發現你竟然如此伶牙俐齒。”他諷刺,“以前安安靜靜倒是不惹人厭,現在……”
林晚看了他一眼,“我還在想你到底多久才能明白自己的心,看來最近算是摸清自己的心了。”
黎越鎧一頓,囂張的氣焰滅了一半。
董眠回來時,手上有三個水瓶,將其中一個遞給了林晚,還有一個給了另一個同學。
黎越鎧手指節慵懶的敲着桌面,“你們是斷手斷腳了?想喝水不能自己去?”
他將她捧在手心上,什麼都不讓她幹,其他人算哪根蔥?
林晚還好,但另一個同學卻被他這副模樣真的是嚇了一跳,黎越鎧繼續悠悠然的說:“這是最後一次了,明白嗎?”
“明白,明白了。”
黎越鎧臉色總算好了點。
董眠皺眉頭,小聲的說:“我只是順手……”
“順手也不行,怎麼不見他們順手幫你?”
董眠張嘴,見到他‘你敢反駁看看’的陰沉臉色,她垂了腦袋。
看着她烏黑的小腦袋,黎越鎧大手在上面揉了揉,視線不經意的落在她微張,粉色的脣瓣上時,他眼眸暗沉了幾分,喉結滾動。
“怎麼了?”
董眠擡頭對上幽光乍現,見到他一副想將她一口喫掉的眼神時,身子本能的朝着遠離他那邊挪了挪。
他不悅瞪眼,“你這是幹什麼?怕我吃了你?”
如果真的要吃了她,他也會挑一個天時地利人和喫,不會在這校園裏,雖然他確實想將她一口吞掉。
只是……
他還不能。
懵懂純真的她對他還沒萌生過友情以外的東西,他不能操之過急,否則,程潁東就是他參考的範本。
急不得,可他黎越鎧不喜歡坐以待斃。
他不是那種‘既然你不喜歡我,那我就不打擾你’那種輕易放棄的人,相反他志在必得。
所以他圍繞在董眠身邊,無孔不入,慢慢的入侵她的生活,什麼事都幫她辦妥處理好,杜絕任何一個除了他以外的男人和她有過多的接觸,不會給任何她有‘出牆’的機會。
他相信日久生情,所以堅信,以後她只能是他的。
而他也很有耐心,很享受這個過程。
看着她懵懂的眼神,黎越鎧笑了,忽然傾身過去在董眠的小臉上親了下。
董眠一愣,臉色一紅,“你……你幹嘛親我?”
在她的記憶中,已經很久沒有人親過她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怎麼能隨便親她?
她不懂人情世故,朋友之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在她的心裏卻一直豎着一根尺。
“我爲什麼不能親你?”他言笑晏晏,她應該感激他忍得住,不然就不僅僅是臉頰這麼簡單了。
“你……”
上課鈴聲響了,黎越鎧摸了摸她的小臉蛋,笑着回去了座位上。
董眠平靜的心湖因爲黎越鎧的一個簡單的吻,盪漾出了波瀾,上課時罕見的走神了,幸虧她知識過硬,上不上課關係不大,纔沒出醜。
下了課,放學後黎越鎧依舊強制性的拖着董眠,跟她一起去喫飯,無微不至的照顧着她。
董眠因爲那一個吻,一直垂着腦袋不敢看黎越鎧,黎越鎧輕輕的擡起她的小下巴,明知故問:“腦袋都快埋進碗裏了,脖子不舒服?”
“我……”
她本以爲他會解釋一下爲什麼親她的事的,可過去了這麼久了,他連提都沒提,她摸不準他的心。
卻有一隻手不斷的瘙癢着她的心,讓她心裏莫名的多了一股別樣的電流,催促着想聽到一個解釋。
“嗯?”他給她盛好了叫人特意熬製的魚頭湯,“多喝點,最近用腦過度,多喝點有好處。”
“哦。”
董眠覺得他們是很好的朋友,估計他只是鬧着玩,也沒多想了。
高三忙碌的生活總是過得飛快,在最後那段枯燥而忙碌的高三生活裏,班上的人發現黎越鎧和王瑜然分手了,和董眠形影不離。
不但如此,他還管着董眠,更不允許任何人利用和傷害她。
在距離高考三個月的時候,黎越鎧回了家。
黎老爺子說:“越鎧,高考之後,我會送你出國。”
黎越鎧抱着一個蘋果啃着,聞言直接咬到了舌頭,臉色微變,“讓我回來的是你,現在又送我出國?”
“你不願意?你之前不是很喜歡國外的生活嗎?”
說實話,黎老爺子有些意外。
“此一時彼一時。”
以前國內沒有董眠,現在他生活裏有了董眠,能一樣?
他把吃了一半的蘋果扔進了垃圾桶裏,擺正了臉色,不再慵懶啷噹,直截了當的說:“我要留在國內。”
“爲什麼要留在國內?”
“我想留在國內。”語氣肯定。
“爲什麼?”他是他一手帶大的,所以他知道其中肯定有某種他不知道的緣由。
黎越鎧抿緊了薄脣,“國內的教育難道就比國外差?”
“你戀愛了?”
薑還是老的辣,黎老爺子不相信他避重就輕的片面之詞。
“沒有。”黎越鎧臉色淡淡,眼神倨傲,“只要我真的想學,你認爲學校的選擇會決定我的優秀和高度?”
言下之意是,只要他想學,去哪裏他都能這麼優秀,不一定要出國。
“哦?說說你的看法。”他這句話顯然是說到了黎老爺子的心坎裏了。
“知識重要,難道實踐就不重要了?在國內我可以高中畢業就進公司實習,大學期間也一樣。”
說完,他看了眼他爺爺,“給我兩年時間,如果我不能讓你滿意,你再送我出國也不遲,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