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拍照？
注意到他們看過來，對方也不畏懼，似乎並不是在拍他們。
但董眠和邱彥森還是覺得不自在。
幸而，才一會功夫，對方就不見了人影。
“我好了。”
過了一會，林晚終於出來了，“我們繼續吧。”
“嗯。”
董眠和林晚都沒有多想，繼續逛街去了。
“謠笛？”當天晚上八點多，黎越鎧還在看書，就看到門外站了一個人。
“嗯。”陶謠笛笑了下，“你還沒睡？”
“再過一會，不急。”陶謠笛今天已經過來看望過他愣了，“怎麼這麼晚還過來？還是說，你葉爺爺出什麼問題了？”
“沒有，我爺爺沒事。”
“那你這是……”
“我有打擾到你嗎？”陶謠笛在旁邊坐下，溫聲問。
“沒有。”黎越鎧闔上了書，“你有話想跟我說？”
“我……”
陶謠笛吞吞吐吐的。
“你說吧。”
“我……其實知道自己不該過問太多的，但是……作爲朋友，我覺得我還是非常有必要的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
“什麼？”黎越鎧聽的不是很明白。
“我……”她深深的看了眼黎越鎧，留意着他臉上的神色，“好像碰到董眠了。”
“什麼？”
黎越鎧激動得差點要從牀上坐起來了，“小眠她過來看我了？她現在在外面嗎？”
“不是，”黎越鎧這麼激動，陶謠笛心裏更不是滋味了，“她沒有來。”
“你在哪裏看到的她？什麼時候？”
約定的三天，早就過了，但董眠一直都沒有給他打電話。
他也一直賭氣，不肯給她打電話。
這幾天，他的心情非常不好。
“一個小時之前，在市中心的時裝店裏。”
“真的？”
剛說完，他就皺了眉頭，“可你不是不認識小眠嗎？你怎麼知道你簡答的那個人就是小眠？”
“我只是聽到了她跟人講電話，”說完，她怕了黎越鎧不相信，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我也怕自己看錯了人，所以特意拍了照片下來，你看看，是不是——”
她還沒說完，黎越鎧就已把她的手機給搶走了。
照片裏的董眠，有半張臉。
那個時候，她正和邱彥森聊着天。
但，僅僅是半張臉，就已經足夠讓他認出她來了。
確實，這確實是他僅有的那點記憶中的董眠。
“我一共拍了三張，有正臉的。”一邊的陶謠笛提醒。
黎越鎧又翻了翻，後面兩張都是正臉。
當然了，也有邱彥森的正臉。
“這個人，是誰？”
這時，黎越鎧第一個想問的，已經不是董眠了，而是她身邊站着的其言也善。
邱彥森面容俊美，氣質溫文，一看就是文化人。
他們之間的舉止雖然並不算特別親暱，但是，僅僅是透過照片，黎越鎧都能感覺到，他們非常熟。
“不清楚。”
黎越鎧沒有再說話，只是，多看了邱彥森和董眠一眼。
“我以爲，你們分手了。”陶謠笛忽然又說。
“一般來說，如果是普通的男女朋友，是很少會單獨一起來逛街的。”
言下之意是，他們估計，關係並不簡單。
陶謠笛只是實話實說，覺得自己沒有挑撥離間的意思。
黎越鎧沒有回答。
他是失憶了，但是也知道普通朋友和男女朋友之間的差距的。
他把手機還給了陶謠笛，淡淡道：“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你……沒事吧。”
黎越鎧表面看上去很冷靜，但她覺得，黎越鎧遠不像他表現的這麼冷靜。
“我沒事，你回去吧。”
陶謠笛知道他是心情不好，需要一點時間亂來好好的思考和接受董眠瞞着他，和別的男人偷偷在一起的事實。
她也就離開了。
但離開之前，她不是很放心，“有事的話，給我打電話？”
“嗯。”
陶謠笛離開之後，黎越鎧的臉色才慢慢的變得陰沉起來。
他給董眠打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那邊，很快就接了來，“越鎧？”
對方的聲音很輕，沒有情緒起伏。
“你現在在哪裏？”
“這邊的宿舍啊，怎麼了？”
“你今天晚上，去哪裏了？”黎越鎧又問。
“今天晚上？今天晚上一直在忙啊，怎麼了？”
“一直在忙？忙什麼？”
“公事啊，還能是什麼？”對方語氣有些不耐煩，“怎麼了？你心情不好？”
“公事？在購物中心和同事單獨一起逛街，就叫忙？”黎越鎧冷冷的反問。
“你……你知道了？”
對方語氣弱了下來。
“怎麼，你沒什麼好說的了？”
“我……”
對方我了一句，然後，徹底沒了話。
黎越鎧心裏酸澀，似乎，隱隱的抽痛了下。
他許久都沒有開口。
倒是那邊，似乎有點憋不住，“對不起。”
“對不起？”黎越鎧咬牙，“對不起是幾個意思？”
“越鎧，你知道的。”自從被黎越鎧拆穿了，對方就一直強硬不起來。
“我不知道！”黎越鎧幾乎是咬牙切齒了，“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
“對不起。”
“你別跟我說對不起，我不接——”
他大聲的吼着，還沒說話，一股熟悉的痛苦和酸楚，猛地從個心底冒了出來。
他是心口疼，頭也開始疼了。
“越鎧？你怎麼了？”
黎越鎧沒說話。
只是，過了一會之後，冷冷的問，“你之前……是不是也背叛過我？”
不然，這股熟悉的感覺是怎麼來的？
“你……你記起來了？”那邊，語氣有些慌張。
“這麼說，是真的了？”黎越鎧從嗤笑。
“我……可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越鎧，你不是原諒我了嗎？”
“原諒？”黎越鎧似乎有些驚訝，“我原諒你了？”
“是……是啊……”
那邊一頓，“對不起，我忘記你失憶了……”
“是啊，我失憶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你說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我失憶這麼大的一件事，你隨隨便便的就能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