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九湖沒有再多說,“小蘇,家裏有酒嗎?”

    蘇菲微微一愣,趙東身邊的這些兄弟當中,有喊她嫂子的,也有喊她蘇小姐的,直呼她名字的也不在少數。

    唯獨小蘇這個稱呼,還是第一次聽見。

    蘇菲只是簡單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我去找!”

    等她重新回來的時候,手裏已經多了一瓶白酒。

    應該是謝江的存貨,規格不低,度數也不低。

    除此之外,還有一摞酒杯也被她擺了過來。

    潘九湖點了點頭,“小蘇,麻煩你再整兩個下酒菜,今晚我們兄弟喝點,喝個通宵!”

    蘇菲這下愣住,讓她喝酒硬着頭皮還能陪兩杯。

    讓她整兩個下酒菜,這就有些爲難了。

    婚前從來沒有下過廚房,婚後倒是爲了趙東破過幾次例。

    只可惜弄出來的東西根本不能見人,更別提下酒了。

    可像這種時候,難不成在外面叫個外賣嗎?

    那樣的話,可真就打了趙東的臉!

    好在關鍵時刻,邊小泊急忙解圍,上前挽住蘇菲,“走吧,我們一起去,正好我也餓了。”

    說着話,兩個女人擡腳走向廚房。

    等兩個女人離開,潘九湖這才反應過來,“小蘇不會做飯?”

    趙東也不否認,“做得不好。”

    潘九湖把臉一板,觀念有些守舊地反問,“是做得不好,還是你捨不得讓他下廚房?”

    “東子,我看得出來小蘇漂亮,也招人疼,疼老婆雖然沒錯,但是也要有個底線。”

    “男人是家裏的一家之主,你要是做事沒有規矩,那家裏豈不是亂了套?”

    趙東苦笑,“老胡,真沒騙你,不是我心疼,她是真的不會下廚房。”

    潘九湖挑眉,“女人哪有不會下廚房的?還是你心疼,不讓她學!”

    熊晨在一旁解圍,“湖哥,你還真別說,我家秋雨姐也不會下廚房。”

    潘九湖翻了個白眼,“田秋雨這個女人我可就早就聽說過,田家那邊我誰都看不上,只有她是個例外。”

    “論起玩沙盤的本事,這女人不比男人差。”

    “讓她做飯?虧你想的出來!”

    熊晨雖然做事衝動,但多少粗中帶細,知道什麼場合說什麼話。

    可潘九湖明顯不一樣,典型的北方人性格,心直口快,直來直去,雖然沒有惡意,但也沒什麼心眼兒。

    就比如眼下,潘九湖說蘇菲可以下廚房,田秋雨卻不行。

    要是換做不熟悉的人,肯定以爲潘九湖在貶低蘇菲。

    實際上還真不是,潘九湖就是這個個性,趙東知道,熊晨也知道。

    要不是因爲這個性格,也不會因爲趙東的事頂撞了老闆,最後被髮配到了北方管後勤。

    最後還是熊晨頻頻示意,潘九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連連道歉,“東子,不是那個意思,別往心裏去。”

    “我這人就是說話不過大腦,嘴上沒有把門的。”

    “能夠讓大熊和小泊接受,小蘇肯定不簡單!”

    趙東反問,“老胡,咱們之間還用說這麼多嗎?”

    潘九湖眼眶一紅,“不需要不需要!”

    “等江兒的這件事結束,你帶着小蘇去北方,去我那!”

    “到時候我來安排,讓你嫂子給咱們弄一大桌子菜,整點林子裏的稀罕貨,咱們兄弟兩個好好喝一頓!”

    熊晨在一邊抱怨,“湖哥,什麼意思?只招待東哥不招待我呀?”

    潘九湖大大咧咧地說,“等你跟田秋雨結婚的,老哥我給你備幾桌,行不行?”

    “對了,我還真沒見過你家田秋雨呢,那這事可就這麼說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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