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月國五年前欲與麗櫻國交好,來扼制越發強盛的天曜國。
哪知,金枝玉葉的公主,一嫁到麗櫻國,就直接被五馬分屍了。
據聞,麗櫻國國主是個瘋子。
年年娶個貌美新娘,年年花樣處死,死法五花八門,共同點就是一個字,那就是慘。前年死的那個公主,據說是被活生生的剝了皮,做成了燈籠,點了天燈,還通告九州,說公主是上天去爲九州祈福了!這個狗屁國主當真是個死變態。
溫如星有些同情滄月凌蘭,身爲公主卻身不由己,這種命運,何等悲涼。
等等,她先不要忙着同情公主了。
明天該怎麼應付曜熠離。她是有個什麼行差踏錯,被五馬分屍的怕就是她了。
曜熠離嘴角滿意地上揚,衝着她做了個勝利的姿勢。
溫如星一見當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夠假裝沒看見。‘
凌蘭公主神色凝重,她脫了手腕上鳳尾手鐲,雙手捧着,獻給了曜熠離。
曜熠離拿起鳳尾鐲隨意端詳了下,道了句:“看起來也不過就是一隻普通的鐲子。哪裏有傳言中的神奇?”
“一切不過就是傳言罷了。自我母妃將這鐲子交給凌蘭至今,凌蘭還不曾見過什麼鳳凰,只是這是母妃留給溫如星的遺物,故而分外珍惜。”凌蘭公主眼眶泛紅,十分委屈。
“原來如此。不就是個鐲子麼,凌蘭公主獻寶有功,賞!”曜熠離大手一揚,賞了凌蘭公主無數奇珍異寶。
凌蘭公主始終鬱鬱寡歡,臉色十分難看。
過了許久還是不見一絲一毫笑意。
曜熠離當場下令釋放滄月斐。
滄月凌蘭謝過恩典,退了下去。
曜熠離卻愣是要將溫如星留下。
滄月凌蘭臨走時看溫如星的那抹眼神別有深意。
溫如星心頭髮涼,她這當真算是躺着也中槍了。
滄月凌蘭一走,曜熠離也就不端架子了。
拿着鳳尾鐲在溫如星面前晃了一下,道了句:“你說這有沒有可能是贗品?”
“這我哪裏知道?我並未見過鳳尾幻鈴鐲。只是這事你這樣做,未免太過分了一些。”這不會是曜熠離的一場謀劃吧?
用他寵妃的生命作爲墊腳石,他當真是一點都不心疼。
這人的良心怕是大大壞了。
“過分?這算是最好的結果了吧?要不然三天內要取到鳳尾幻鈴鐲,還真是件傷腦筋的事。”曜熠離神色歡欣,從胸口裏拿出了一本黃色綢布封面的冊子。
“還好,朕有早做準備。韓悅送來的十聖器圖冊。”
溫如星隨手一翻,十聖器圖畫得栩栩如生,星隕劍華光四射,尤爲完美。
“畫得真好。”溫如星豎起了大拇指,讚賞道。
“那是……這圖冊也算是千金難求之物。”曜熠離神色自得,語氣中甚至還帶了幾分少年人獨有的歡快感。
如曜熠寒所說,曜熠離是爲了讓溫如她當他的間諜?所以才刻意對她如此這般信任?
溫如星真心是困了。
“嫂子,先別急着走。明日我想邀請你共同見朕心中的那位神女。”曜熠離笑容羞澀。
天雷滾滾,溫如星恍若被一道驚雷狠狠劈中。
雷了個外焦裏嫩。
“皇帝陛下,這樣不好吧?”溫如星趕忙揮舞着雙手拒絕道,這妥妥是要穿幫吶。
“嫂子,不瞞你說,皇宮大內,朕雖高高在上,卻深覺孤寂無依。當年,若不是因爲哥發生了意外,我也不會坐上這個位置。”曜熠離眉眼悵惘。
“意外!”總感覺若是問下去會知道一些了不得的事情。那是問還是不問耶?溫如星略略傷腦筋。
不過,這曜熠離怕不是把溫如星當成了知心姐姐了吧?
“若不是因爲那次征戰天鑑,朕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溫如星陡然覺得曜熠離眸中閃過無盡憎恨。
“往事不可追。放眼當下,纔是正途。”溫如星忙安撫曜熠離兩句。看來曜熠離這個皇帝做得一點都不開心……只是這跟她有毛關係?
“我就知道,只有你纔會明白朕的心。”曜熠離突然執起了溫如星的手,深情款款道。
溫如星的額頭冷汗無聲地滑落了下來,用力地掰開了曜熠離的手,對着曜熠離道:“陛下,有些感覺名爲錯覺,更深露重,陛下還是早些休息。至於陛下所說,若是有空,我一定來!”
溫如星爲了脫身,拍着胸口對着曜熠離保證道。
“我明白,明日,朕自有安排。”曜熠離衝着溫如星詭譎一笑。
溫如星也只能回以一記傻笑。
這曜熠離究竟是在打什麼算盤?
溫如星突然覺得在這一刻,看不穿這個少年皇帝。
不過,溫如星向來不喜歡浪費精力在無關緊要之人身上,趕忙應了聲,行了個禮,便匆匆退了下去。
溫如星疾步離開,宛若身後有惡鬼在追趕。
好不容易遠離了曜熠離的寢宮,一低頭,一雙別緻錦靴映入溫如星眼簾。
“哎,九夜,你是喫多了吧?這麼晚,還跟蹤我!”溫如星惱火極了,不管不顧地對着眼前的九夜道了一句。
“師弟。你這話從何說起,我身爲你的師兄,自然是有義務保護你。”九夜手上拿着一枝白花,身穿着一身藍銀色長袍,久不見九夜換下那身黑衣,溫如星不免詫異了番,這麼一看,這小子今天格外不一樣。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你跟着我究竟是爲了什麼事?”睿智如她,自然是嗅出了番不一樣的氣息!
“無事,只是突然想見你。”九夜神情單蠢至極,讓溫如星有一瞬間開始懷疑人生,這傢伙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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